袁方刚带着人出了红尘阁,便见申通一行人迎面而来。
“卑职拜见大人。”申通走到袁方面前,立即跪倒行礼道。
“申通,不是让你先修养吗?怎么突然过来了。”袁方倒没有责怪申通的意思,和声问道。
“哈哈,袁大哥,别怪申捕头,是小弟让他来的。”袁方循声望去,便看见一人从旁边转出来。
申通黑压压带了一群人,袁方刚才居然没有发现走在边上的闫震。
“哎呀,闫老弟,你怎么来啦?”袁方不带一丝表情的脸瞬间涌起一堆和煦的笑容,抱拳朗声笑道。
断了一只手的闫震无法行礼,反而简单了许多,摆摆手笑道:“袁大哥笑话啦,这儿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小弟再怎么着也得来帮忙啊,更遑论是总捕大人的指令了。”
“有闫老弟在,本来没底的事情也有底了,想来这案子自然是迎刃而破啊。”
“大哥你说笑了。”闫震摆摆手,刚才还笑着的脸瞬间变得苦涩了许多。
袁方见其脸色有异,心知可能事情有变,连忙问道:“闫老弟可是有什么隐情?”
闫震转头看了看周围,微微摇头。袁方也意识到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身后的红尘阁还一团乱麻,并不是合适,旁边的茶楼也算不得好,但此刻情况紧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安排申通先去茶楼清理出了一个雅间,袁方带着闫震进了茶楼。
申通很识趣地上了两杯茶,便退了出去。
“来,闫老弟坐下说话。”袁方招呼着闫震坐下,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闫老弟,可是你那边出了什么问题?”
闫震一脸愁容,苦笑道:“正是啊大哥,小弟这次可算是栽了,从随大哥进入六扇门,三十年来大小案子也遇到了不少,咱们兄弟几个人挡杀人,佛挡杀佛,破案无数,从来没有遇到这么难的案子。”
袁方无法想象能让强如闫震的人说出这么一番话,是什么样的案子和挫折,看其神情,也不像是作假,突然想起几日前的王城一案,袁方心头一动。
“难道王镖头一案出问题啦?”
袁方知道王城一案,闫震并不奇怪,当日去长安之前,总捕便安排他查清长安的案件之后便来洛阳与袁方汇合。
“大哥,小弟愁的就是这个事情啊。”闫震摇摇头。
“还没有问老弟,王镖头那案子如何了?”
“哎,大哥,一言难尽啊。”闫震喝了口茶,满是清香的茶叶喝在嘴里都满是苦涩。
“我当日带队到了长安,虽然预料到案子会很复杂,但到了长安,才发现这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很多。”
“当日总捕让我调查清楚长安的案子之后便来洛阳与大哥汇合,但今日小弟来,并不是那边的案子查清楚了,反而是越查越糟,万不得已,只得先来洛阳,希望寻到一个破局之策。”
“老弟你的意思是,长安的案子并没有什么线索?”袁方奇道,要知道眼前这人,可执掌当今天下数一数二的情报系统,而且有官方支持,行事效率自然非同一般,而拥有这般资源,尚且让他无从下手,可以想见这案子的复杂程度了。
闫震摇摇头,叹道:“也不是全无线索,只是散乱无章,千头万绪,实在是无从着手,更没想到的是,长安镖局的人死了总镖头,他们却千方百计的阻拦,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刺杀案与一个菩萨蛮的组织有关。”
“菩萨蛮?现在杀手也开始文雅起来了。”袁方嗤笑一声。
“大哥可不能轻视他们,据我们所得到的消息,这个组织能量不小,王牌杀手四个,日月星辰,罗刹杀手五个,金木水火土,更勿提众多旁门事业,据说势力已经渗透到朝廷各部门里去了,我现在都怀疑六扇门里面有没有他们的人了,否则为何我们每一步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中。”
却没想袁方听了之后悚然一惊,急道:“日月星辰?老弟你的消息可准确?”
“也是我们当时逮住了一个长安镖局里与他们勾结的镖头,严加拷问之下得到的消息,但他们具体叫什么,形貌如何,那镖头也没有深入,所知甚浅,想继续追查,那边反应太快,直接就把所有的线索都砍断了,我们也就没有得到更进一步的消息。”
“日月星辰,月荷,日月星辰,月荷。”袁方反复念了几次,才确定道:“那看来我们是遇到了日月星辰中的月了。”接着又道:“老弟你们那边可知道遇到的是谁吗?”
“哎,大哥你好歹还知道遇到了谁,小弟追查了几天,居然连人家一个人影都没看到,更别提人家的名字了,但看王镖头被杀的情形,我们遇到的绝对是个高手,一箭穿心,此外再无其他伤口,铁狮子,铁狮子,光从他这个名号就知道王城防御无敌,但这杀手偏偏攻敌之长,硬是凭着一把剑,杀了举世闻名的王城,可见其绝对不简单。”
“现在我们两边都是一头雾水,看来只能等周云正那边审讯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