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里流言四起,弄得人心惶惶,说天要降大灾亡凤岭国,有此谣言必定事出有因,闻预兆四起。
凤岭十四年先帝驾崩,同年边江大将军战亡,
凤岭十五年太皇妃秉天,刘氏一族灭门,边境战乱。
“哎,你知道不,今年又出事了!”
“啥事啊?”
“你没听说呀!就是护国大将军府的嫡小姐病重了。”
“是吗?我到是听到点风声了的,只是说小感而已啊!”
“你那个啥消息,听说守边境的大将军已经回朝了,正在路上呢。”
“还有呢,今天你没看到王家今天报丧了,听说是王君鸿大少爷的娘子过世了。”
“哟,莫不是被折磨死了?”
“你为啥这样说?”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听我三姑的外甥的儿子说的,他可是王府的下人,说王大少爷脾气不好,经常打骂自己的娘子,哎,看样子是被折磨死了,可怜啊!”
“呀!这样啊,太吓人了。”
“还有还有,听说和亲的公主在路上偶然风寒,说怕是不行了,皇上立刻封她为妃了,怕是为了他国引发战争,给个名分安抚着呢!”
“你不要命了,这个怎么好议论皇家的事,就算是也不能乱说的,你们看看今年又出了那么多事,是不是凤岭国气数要尽了?”
讨论的几个妇女一时脸色都不好了,这三年来凤岭国真是不安生啊,边境战乱,国不安稳,民不安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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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庭院里,下人们进进出出的忙碌着,屋内一片愁云惨淡,床边椅子上坐着一个白发苍苍,三羊胡须的老人,闭着眼给床上的人把着脉,片刻后睁眼看着床上奄奄一息的人,摇摇头叹气道。
“恕老夫无能,不能诊断出大小姐的病情,还请管家另请高明吧!”收拾起搭在大小姐手上的帕子,收起诊垫,起身拱了拱手。
“有劳大夫了,我送大夫出去吧。”管家招呼着大夫,跟着大夫走了出去。
大夫走出小姐闺房后,想了想还是停下脚步来。
“大夫可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管家询问着。
“其实老夫不想说的,可是不说心里又过不去,护国将军为了凤岭国已经战死沙场,只留下大小姐一个子嗣,只是恕老夫多嘴,管家还是提起给大小姐准备身后事吧!大小姐是等不到老将军了,哎!”大夫叹息着,倍感惋惜。
管家听后皱着眉,还是应了句带着大夫走出庭院,在吩咐小厮把大夫送出府。
管家返回庭院吩咐着下人,吩咐的差不多了才走出大小姐的闺房。
“管家,小姐她……”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跟着管家走出房间,哽咽着抹着泪,话都说不下去了。
“怕是小姐等不到老将军了,哎!”管家摇着头不在理会那个小丫鬟,走出大小姐的庭院,去准备灵堂去了。
怕是老天也知道护国将军家的最后一丝血脉就要香消玉殒了,大晴天的既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明明太阳还在天上就下起了雨,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是什么天啊?又是太阳又是雨的。”坐在茶楼喝茶的闲人看着窗外说道。
“哎,现在这两年都怪事连连,谁又知道是什么呢?怕不是今年又要出什么事了吧!”隔壁喝茶的接了话题。
“真乃多事之秋呀!”
大家看着外面的天气,频频摇头,怕是又不知道是要出什么事了,只愿事不连己啊!
“呜呜呜……小姐…小姐归天了,小姐归……天……了!”一个丫鬟淋着雨急急忙忙的边跑边喊,传遍了整座护国将军府。
管家在前厅就听见了喊声,顿时眼泪流了下来,大小姐温柔心地好,对府里的下人也很好,这么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府里的下人们都伤感起来。
管家抹着老泪喊了声,“起灵堂。”
大喝一声后,下人们麻利的动了起来,虽然伤心,可是还是要给大小姐准备灵堂的,这个是为大小姐做的最后一件事。
庭院内,丫鬟们七手八脚的给大小姐换衣服,下人换着外面的红对联,房间内拉起白色幔帐。
经过下人们快速的搭理,整个护国将军府已经是白色幔帐飞舞,白色灯笼高挂,弄好府内的一切,下人们打开了护国将军府大门,挂起了白色灯笼和白色幔帐。
护国将军府的一片白,对应着这样的太阳雨,感觉很是说不出的感觉。
“报丧。”管家吩咐下人们去报丧。
“报丧”也就是请来乐队,那时候不叫乐队,就是锁啦什么的吹哀乐,提醒大家护国将军府有丧事了,请有事之人回避!无事之人提醒!
虽然主事的老将军还没到家,不过管家会把一切都弄好的,只要等老将军回来,小姐就可以入殓了。
此时就在京都十五里开外的老将军,收到了孙女的消息,两眼一抹黑差点就从马上掉了下来,副将急忙驾马来到老将军旁边扶住了他。
“将军……”
老将军一只手扶住额头,一只手摆了摆,“无事,快走!”
说完一鞭猛打在马屁股上,马被打痛了自然加快了速度,一路急奔向京都方向!好像马也感觉到了老将军的心急,一个劲的奔驰着!
【护国将军府】
前厅内灵堂已经摆好,已经来了很多官员来送护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最后一程,当然还有皇上派来的公公,就这样大家在灵堂的偏厅里,等着老将军的到来,因为他们收到老将军今日已到京都外。
“管家,老将军快到府了。”一个小厮急忙的跑着来到管家身边。
管家赶忙打了声招呼带着小厮疾步走出前厅,刚到门口时就看到了老将军的马急奔而来,老将军翻身下马,把马绳丢给了一旁的小厮,快步走进护国将军府,管家跟在身后也疾步走了进去,在快脚步也没老将军的快,还是落在了身后。
等管家到前厅时,老将军已经站在灵堂前,双手紧握的站在那里,那些官员和老将军说着节哀什么的话,那个太监也没闲着,走到老将军面前说着节哀,然后又说皇上叫他替皇上说一句节哀什么的。【感觉就是废话】
待那些官员问候过后,老将军问小姐可收拾好了,管家说一切弄好就等老将军回来让小姐入殓了,老将军应了声叫管家招呼那些官员,自己要去看看孙女,管家应下,老将军快步走去后院。
那个他心心念念担心着的孙女,然还是没等到他看最后一面,心里绞痛着,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先是送走了儿子,然后是儿媳妇,现在又是孙女,老将军瞬间苍老了不少,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夺走自己最亲的人,留下他这个老骨头,为什么不是自己,为什么?
就这样想着就走到了孙女的庭院,只见那些下人低垂着脑袋守在门外,很安静很安静,没有了孙女的嬉笑声,也没有他一回来就奔向自己的小身影,心里又是一阵绞痛,都快碎掉了。
“老将军……”下人看见老将军来喊了声,看着这个已经满头白发却刚毅的老将军,此时感觉他又老了很多,看着他的身影是那么孤单寂寥,这是怎么样一个心情啊!
老将军没有理会她们,推开紧闭的门走了进去,只见入眼的是一屋子的白幔。
慢慢的走到孙女的床边,看着这个毫无血色的瓜子脸,苍白的嘴唇,脸上消瘦了很多,自己走的时候可还是圆圆脸,现在却变成了瓜子脸,而且现在她就这样眼睛紧闭着,好像睡着了是的那么安静。
老将军坐到孙女的床边,伸手去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还是那么顺,那么滑,只是拥有她的人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管家来到小姐庭院里,问老将军小姐何时入殓,老将军这下流下了眼泪,好不伤心。
都说男儿流血不流泪,何况是征战沙场几十年的老将军,【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算是够悲凉的了,现在龙家已经断子绝孙了,老将军怎么会不伤心啊!
“想我龙傲天一生征战沙场戎马一生,效忠两代帝王,为国为民无怨无悔,可是老天既然让我龙家断子绝孙啊!为什么……为什么?”
老将军话一说完,喉头一甜“噗”一声喷出一口老血。
“老将军……”管家赶忙去扶住了老将军。
“哈哈……哈哈……”老将军笑着摇着头摆摆手,抹去了嘴角的血。
“去叫小厮来送颖儿入殓吧!”
“是,老将军,奴才送你回房休息下吧!”管家真怕老将军出事了,那样龙府就乱了。
“无妨,你叫人去吧,我自己在花厅休息下就好。”老将军回绝了管家。
“哎,奴才这就去。”管家还是把老将军扶去大小姐的花厅休息着,这才去吩咐着,还去请了大夫给老将军看看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