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他才放开我,我的脸不禁羞红了几分。
君墨箫扯出一丝苦笑,指尖从我的发间划过,忽然,他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触电般的将手缩回,有些尴尬的干咳了两声。
“你的伤势如何了?”君墨箫恢复了他以往冷漠的声调。
“托太子殿下的福,已经好了许多了。”一抹笑又浮现在了我的面容之上。
“那便好,”君墨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遭刺杀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这几日来府上的人会多很多,本太子也会多来几次,堵住他们的嘴,懂吗?”
我点点头,这么简单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他今天的话似乎比以往要多了点。
不过这几日来府上的人多了点,那么我也就不好出门,去找那个封魂师了,不过这件事情拖不得,毕竟这封魂师向来喜欢四处游历,牧之风染若是走了,那这人情便作废了,那我岂不是白挨了这两刀子?
不过……
我将目光转向了我身旁的君墨箫,拉着他出去,那便合情合理许多,只是不知这君墨箫可不可信。
可是祭司说过『天机不可泄露』,我若是赌这一把,那岂不是失去了祭司的信任。
但这祭司似乎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君墨箫与那祭司只能二选一,一个是未来的皇帝,这天下的主人;一个是掌管国运的国之根底。
但比起祭司,君墨箫要比他更加可信,所以……
“臣女这有一关于派镜妖来刺杀臣女之人的线索,不知当讲不当讲。”
君墨箫用余光扫视了我一眼,眼神无意中多了几分疑虑。
“说罢。”
“在我将要离去之时,祭司大人人交于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长龙街长风楼——牧之风染』,还说他是受人要挟,叫我莫要放在心上。”
“然后呢?你就这么原谅他了?”君墨箫将眼帘拉了下来,羽睫盖住了墨谭般的眸子。
他坐了下来,一手托着腮,一手端着茶杯,似乎若有所思。
摸我的底,但既然我已经将赌注下在了他的身上,那便只能交于他百分之百的信任。
“臣女向来不自诩是心胸宽广之人,便同祭司大人说,算那人欠我一个人情,那此事便可作罢。”
“是吗?”君墨箫抿了一口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茶水,“明天我会以邀你一同游玩都城以平复心情的名义带你在都城四处转转,然后,便去长风楼用午膳,去找那个名为牧之风染的人。”
然后,他转过头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小脸生的倒是不错,不愧于这『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
君墨箫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明日记得早起,穿得素净点,本太子可不想招惹太多人的视线。”
“……”
你似乎比我还要引人注目吧……
“那太子殿下会以何装扮与臣女一同游玩呢?”
他一脸“你傻呀”的表情看着我,但随即又勾起了一抹轻笑。
“怎么?怕本太子太过引人注目,会招风引蝶?”
“并非如此,”我将袖中的扇子摸了出来,一下一下的在左手上拍着,“臣妾是怕太子殿下穿的与臣女大相径庭,会有人说太子殿下的闲话。”
君墨箫的视线留在了我的扇子上,一面应付着的说道:“那本太子与你穿同样的便是了,”他的目光依旧在夺喉扇上流转,“这入秋了,你还拿着扇子作甚?”
我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低下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将垂下的发丝往后撩了撩,答道:“这扇子名曰夺喉,是我二哥交于放在身上防身用的,不过这入了秋,放在身上也的确有些不适合。”
“原来如此,”他站起身来,“若是无事了,那本太子便先回府上去了。”
说罢,他推开门潇洒的离去,只留下一个高大帅气的背影。
“臣女恭送太子殿下。”
待君墨箫带来的那群人全都走了,新来的婢女沐溪兴冲冲的凑上来问道:“小姐,太子殿下同你说了何事?”
看着她那闪着天真烂漫的大眼睛眨呀眨的,我不禁露出一抹笑来,“这事是天机,不能泄露的,你可懂?”
没等沐溪答话,另一位婢女瑾楠小跑着过来了,匆匆忙忙行了个礼,“小姐莫要怪罪,沐溪刚来没,不懂府中的规矩,还望小姐见谅。”
“我何时说过我要怪罪与她了?”
瑾楠的脸“唰”的一下白了,“小姐,我…我……”
铃儿带着另一位婢女香如慢悠悠的走过来了,“小姐莫要吓唬瑾楠了,她别的都好,就是有些护短。”
瑾楠抬头看着铃儿从容不迫的面色,“是奴婢愚钝了,望小姐莫要怪罪。”
沐溪委屈的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瑾楠姐姐……”
“行了行了,我又没要说要发你们,是否该考虑考虑我这个小姐的感受了?”我笑眯眯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