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任何一个理由会先回去!
孙雅培被南宫麟天的眼神看得发毛,怕南宫麟天发现她在撒谎,更怕的是南宫麟天会过去找那个钟乐乐!
那她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
“爸爸,我突然肚子好不舒服,想回家休息一下。”
孙雅培忽然扶着肚子,柔柔弱弱地看着孙家庆。
“怎么了?怎么会突然肚子不舒服呢?”
孙家庆担忧道。
“这样吧,今晚你爸要去我家商量一些公司的要事和你们俩订婚的事情。天儿把培培送回去吧。”
南宫御看了眼孙雅培,和南宫麟天说道。
孙雅培立即挽住南宫麟天的手,生怕他会发现什么,“那好,麟天,我们快走吧,我肚子真的好难受。”
两位老人都心照不宣以为孙雅培是经期来了,但南宫麟天心里可清楚的很,这女人绝对在撒谎。
“好。”他笑着应下来。
心中隐隐不安,总感觉乐乐会有事。
四人一同下楼,马勒斯已经带着司机过来了,站在车前恭恭敬敬等候。
“老爷,孙老爷。”马勒斯为他们打开车门。
“天儿啊,我们培培就交给你了。”孙家庆临走前说道。
南宫麟天眼睛越发深邃,看着远去的车影已经不带一丝温度。
“麟天~我们走吧。”
孙雅培扯了车南宫麟天的袖子,娇滴滴道。
然而,南宫麟天忽然从孙雅培的怀中抽出自己的手臂,一张脸冷到极点:
“人都走了就别装了。”说着,冰冷的手缓缓扼上孙雅培的脖子,“你以为你那点儿小伎俩能瞒过我?以后记住了,我南宫麟天的人,不是你能随便动的。”
他的话像一把刀子割在她的脸上,脸上的笑容僵住,孙雅培不自然地一笑:
“说什么呢,麟天,我肚子真的好痛,我们快回去吧。”
南宫麟天放在她脖子上的手缓缓捏紧,“如果她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不介意让你爱上明天的太阳。”
孙雅培被南宫麟天的话吓的脸色惨白,不可思议跟他摊牌:
“你的意思是你还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助理杀我?”她故意把“杀”字咬重,怀疑都摆在脸上。
南宫麟天勾了勾嘴角,扯出一个最危险的笑容。
此时,诺蓝开着车子已经到了,下车对孙雅培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南宫麟天转身往酒店走,孙雅培在后面发疯地吼了一句:
“你敢!”
她是谁?
她是堂堂孙家大小姐,就算他南宫麟天再有本事他还敢去犯法??
虽然这样想,但孙雅培捏紧的拳头还是不断颤抖,显示她此刻真实的感受。
恐惧。
“他敢的,孙小姐。”
诺蓝在旁边不卑不亢地说了一句。
孙雅培立马绷住了身子,幸得诺蓝扶住了她。
————
一进酒店,南宫麟天就脱下了刚刚被孙雅培碰过的西装直接扔进垃圾桶。
他越走越快,他首先来到一楼的监控室里。
绒乐和一个男人在三楼厕所外的走廊里——纠缠!!!
直直闯入他的眼睛。
感觉一股蓝色幽火烧到了自己的眼眶中。
嘴唇微带。
呵,给他等着。
随即直接走进楼道,他一边走一边解开腕上的手表放进裤兜里,解开腕上的衬衫扣子,动作优雅地将袖子一圈一圈卷上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只是整理自己的着装。
但知道一定晓得他是一头即将发怒的猛兽。
三楼。
“次啦——”
绒乐感觉自己的后背一阵发凉,她睁着朦胧的眼睛,看着那钢琴师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数倍。
她颤抖地厉害,理智也在逐渐消失。
突然感觉钢琴师吻上了她的脖子,绒乐猛地一颤,身体窜过一阵电流,立马恶心地想吐。
不知是哪里来了力气,她顺手抓上钢琴师的头发,另一只手在他眼皮上抓下长长一道血痕。
钢琴师吃痛,放开了她。
趁机逃出来,她脚步蹒跚,身体摇晃,她全身都在燃烧,其实她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想停止反抗!
钢琴师虽然让她觉得恶心,可是被他抱着她觉得很凉快!
不不不
绒乐使劲甩了甩脑袋,她这是在乱想什么!
没跑几步,她颤抖的双腿就支撑不住了,直接跪下去,后面的钢琴师愤怒地撵上来。
淬了一口唾沫,“还跑啊,你不是挺厉害地吗?不识好歹!”
钢琴师作势要抓绒乐的手臂。
她却一口咬上去,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一直不松口。
钢琴师猛地抽了她一巴掌。
绒乐被他扇地趴在地上,手摁上了刚才孙雅培仍的杯子上面,碎玻璃渣浸入她的手心,浓稠的血液渗出来。
绒乐趴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她好难受……真的好难受……
钢琴师看着手上被她咬出的深可见骨的印子,愤怒地骂了一句“臭娘们儿。”
他们弹钢琴的最宝贵的就是手了,他本来还想有修养地对待这个女人的,可是现在他已经生气了!
钢琴师撩起绒乐的裙子,揪住她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
“呵,你不是清高吗?老子现在看你怎么清高!”
说着,一巴掌又向着绒乐的脸挥过去。
蓦然——
一只力道极大的手钳住了他的手腕。
——空气瞬间安静——
钟表里的针都停止了转动。
钢琴师顺着那双抓住他的手看去。
!
——是南宫麟天布满阴霾的眼睛。
钢琴师瞬间崩溃,似乎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黑了下来。
他忘记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只是直直盯着南宫麟天,脸上的血色瞬间消失。
空气僵到不能再僵。
“总裁……”
下方忽然传来一声微弱的呼喊,南宫麟天整颗心都莫名揪了起来。
他一把挥开钢琴师,动作轻柔地抱起地上的人。
绒乐此时已经意识混沌,只是隐隐感觉到了南宫麟天特别的气息。
他将她抱起来放在墙将靠墙坐着,瞳孔在触及到她脸上的掌印和血肉模糊的右掌心猛然收缩。
他看着她,轻声说道:
“待在这里别动。”
她神志不清,只是迷迷糊糊地咽了口水:“好。”
场景一如两人在酒店时,那样相似。
天底下,总有两人是有紧密的缘分。
南宫麟天回身,钢琴师还保持着刚刚被他挥倒的姿势,头上有密密麻麻地汗珠,他衣衫不整,看起来极为狼狈。
事实上,这种人他向来不亲自动手,只是今天——
南宫麟天掏出一把精致的银色手枪,缓缓对上钢琴师的眉心。
钢琴师惊恐地瞪大眼睛,肯定有因为害怕,但他却注意集中到南宫麟天持枪的姿势,似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你是——”
话音未落,
弹发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