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玉兰等到下课才进了教室,刚走到座位那,有一个男老师就在门口喊:“项玉兰,谁是项玉兰?出来一下。”旁边的同学告诉她:“这是五班的班主任,化学老师,都在课间找你两次了!”项玉兰从最后排穿过整个有点熙攘的班级来到前门(后面封死了)出来见化学老师:他整个人比班主任武老师小了一圈,瘦瘦的,个子也不高,长瓜脸,眼睛比武老师大多了,两腮有点点的肉嘟噜的样子,头发浓密,看上去刚过三十岁。他先“嗯~”,拉了个长音,两只手在一起搓着,然后说“我是你们的化学老师—井老师,想让你给我当课代表”,“我行吗,老师?”“行,就这么定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项玉兰白天在班级硬着头皮听课,精神老是溜号:“刚刚毕业的上届学生生源那么好,考上大学的才不过二十来个!我们这届远不如他们,能考上多少呢?就算也能考上二十甚至三十个,也没有我的份呀!我连前五十名都没进去,这不是白念了吗?”“想当初要死要活的非念不可,到头来怎么样?”“若是当初没念是不是现在都能干点啥挣钱了?就算不挣钱也能为家里省点呀!”“要不不念了?可是两年都过去了,就差一年的时间了?不,不到一年。”她脑袋里不停地出现这些想法,反反复复,有时根本控制不了,她也不想控制。课听的也断断续续,上自习的时候,特别是晚自习的时候劝自己要学习!不然更对不起爸爸妈妈了。但是到了睡觉的时候她和颜玲就经常偷偷地哭,越想越难受:玉兰是想她没进入五班,而颜玲则想怎么没进入四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