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酒吧,安晓晓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手指着马路对面说:“溪晴,看,还挺热闹的呢我们走吧”莫溪晴极力抑制着眼中的情绪,故作平常的语调说道“你,好像忘了点事情,让我猜猜这次某人超过门禁时间要受到怎样的惩罚那”“啊,这我惨了,上次我在爷爷面前可是打了保票的,再违背‘家规’惩罚翻倍”安晓晓看了一眼手表,继而用生而无望的表情一个劲的看着莫溪晴那叫一个哀怨。
“现在出发应该还可以,不过安小姐如果愿意就这么有爱的看着我的话,我可不会去替你抄那些道可道非常道哦”还没等莫溪晴话音落下,空气里便传来“溪晴啊,我先回去了,你路上...”剩下的声音随风飘散了。
安晓晓走后,莫溪晴的笑容便消失了,转身向酒吧旁的小店走去,出来时手中多了两瓶二锅头,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坐在了公交站牌前的长椅上,辛辣的酒水像白开水一样地灌着,然而她好像感觉不到,因为更痛的是心,此刻对于她而言,麻木是最好的选择,她以为再次相见她会释然,但她却没有自己想象的坚强,假装愈合的伤口,再次因为他的出现被血淋淋撕开。
莫溪晴知道深夜独自一人在外喝酒,很不安全,然而什么时候起她似乎不会撒娇和任性了,依赖是什么,也都忘却了,她只知道一个人去用尽全身力气战斗,好不容易的机会就任性一次吧,就一次,冷静了那么久,出格一次又怎样,仰头望着混沌的夜空,眼里储满泪水,却倔强的不流出来,因为18岁时她便告诉自己她不会哭泣了。哭泣只会让你软弱,带不来任何价值,你所有的脆弱与不开心在别人眼里只是平乏生活中的一抹青色的调味剂,唏嘘过后,便在别人的脑海里蒸发了,留下的只有你一个人罢了。结果都是能使你愈合的人只有你自己,又何必拿出来供别人唏嘘。
莫溪晴陷入了回忆,她不知道是自己已经被几个混混盯上了。
昏暗的路灯打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几分柔美与神秘,因为醉酒诱人的绯红浮在白皙的脸颊上宛如红霞,忧郁悲伤地眼神仿佛化不开的浓雾令人我见犹怜,晋伊安从酒吧出来转身便看见了这幅场景,
是她,不得不承认他对酒吧里的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丝兴趣,当然也只有一丝罢了,不怪他,他见过得各型各色的美女实在太多,如果不是她,清纯的面孔却能将妩媚演绎到极致,这看似妩媚实则清冷气质引起了他的一丝注意,否则他是不会多看她一眼的。
他不是花花公子,他忙的很,这次案件非常棘手,一旦这宗恶性案件牵扯到了某一派,那必定有大批官员下马,D城几大家族的势力将重新洗牌,这也是为什么要出动他这个最高人民检查长的缘故了,各方都在紧密关注这件案子的发展,这件事情并没有向社会公开,所有的一切都是暗自进行,而他此次现身酒吧当然不是为了放松,而是暗地里接触景城的几个政府要员和商业巨头,旁敲侧击,收集与案件有关的信息。
这次来景城出差很严肃,女人这种生物向来就不能占据他的时间和精力。更何况现在这种情况,她之于他不过是无关的人。
不再看她,继续向前走,因为他的车子就停在莫溪晴所在公交站牌后面的空地上。就在他驱车准备离去时,在后视镜中却看见几个混混鬼鬼祟祟烦人走近莫溪晴并且几乎要将莫溪晴围了起来,而那女人却双臂环膝,头埋在臂膀间,似乎对这一切事情还未知情。一双深邃的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视线冷冷的从混混身上扫过,目光又随之转移到女人的身上,暗叹了一句这女人也太没有做女人的自觉了,竟敢独自在外饮酒,几个混混离莫溪晴越来越近了。
眉头越皱越紧,最终晋伊安还是动了,只见他拨通了一个电话,“虎头,管好你的人,否则景城不会再有烈焰帮”。语气冰冷霸道不容反驳,还不等对方回答便挂了。之后徐徐打开车门前方明明有一个处于危险之中的女人而他仿佛没事人,他一步步从容淡定的向站牌走去,没错这位爷是怪溪晴太不谨慎太不自爱了,想要给她点教训。某人冷酷严肃的外表下却藏着一颗恶劣的心。(大哥,那可能是你未来媳妇啊;啥,你怎么不早告诉老子)
“美人一个人喝酒多寂寞啊,来哥哥们陪你吧....”下流无耻的话喷个不停而莫溪晴终于,醒了。是的刚刚她睡过去了,这是什么情况,混混?这块虽然纸醉金迷但各个帮派势力明着不敢乱来,治安相当好,今天竟然被子自己碰到了,呵呵,这是唱戏吗,那一会是不是会有情郎来救自己呀,然后又自顾自的摇头,怎么可能啊,师太我可是孤家寡人一个。边想还边打了个酒嗝(可以看出来真喝醉了,想这么多有的没的)
不过莫溪晴自己心里真的没底,平时这几个家伙,根本不算什么,可现在.难道就这么栽了,不可以的,然而现在她只有拼到底了,说不定能引起大排档那边的注意。几个混混看见莫溪晴抬起头时的模样,大呼赚到了,见莫溪晴不说话,以为她怕了,其中一个便向她伸出了咸猪手,然而还没碰到就听到咔嚓一声的骨头断裂的声音。
透着奇妙的味道,名字叫做幸福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