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冰姬和自己来自同一个世界,上官凝这几天一直很开心。直到她听到了几个小丫鬟的私下抱怨。
“冰姬现在可好了,因为帮王妃挡了一箭,被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这么好的事怎么就没轮到我们呢?”
“她现在可就跟个主子是的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有什么好羡慕的,她现在不过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才被伺候着。等她伤好了,不还是一个丫鬟。”
“可她毕竟救了王妃,在王妃心里的地位可是咱们不能比的。王妃本来就宠她,经过这件事恐怕会更宠她了。”
“再受宠又怎么样,始终都是个下人,这一辈子都是捏在主子手上的。”
上官凝觉得她应该给冰姬一个身份,她已经拿她当朋友,就不能再让她做丫鬟了。
晚上吃完晚饭,楚凌墨和上官凝散步消食。
“楚凌墨,我想认冰姬做妹妹,给她一个主子的身份。”上官凝对楚凌墨说。
楚凌墨自然是没有意见的,“好啊,冰姬救了你,于情于理我们都要奖赏她的。”
“不只是这样,我是真的拿她当姐妹。”上官凝说到。
楚凌墨停下了脚步,“凝凝,我明白的,你们都是在那个世界枉死,如今在这个世界相遇,自然惺惺相惜。”
上官凝点头,“是啊,我们都是不幸的人,却又幸运的重生。命运那么相似,我们应当好好珍惜这份缘分。”
楚凌墨突然抱住了上官凝,“凝凝,我也会好好珍惜你的。”
上官凝红了脸颊,她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遇到这么爱自己的人,现在又有了一个姐妹。
当上官凝把这件事告诉冰姬的时候,她还挺开心的,毕竟能做小姐,谁乐意做丫鬟啊。
楚凌墨召集王府的所有人宣布了这件事,“从今天开始,冰姬就是王妃的妹妹了,也就是安王府的小姐,以后你们都要好好伺候。”
“是。”
这下冰姬飞上枝头变凤凰,可让其他人羡慕死了。那天参与讨论的几个丫鬟更是被惊出了一身汗,难道她们的谈话被听到了吗?提心吊胆了一阵子,什么事都没发生,她们才放下心来。
回到房间,冰姬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我现在是王府的小姐了,那是不是就是郡主了?”
上官凝不太肯定的说:“郡主应该是要册封的吧,如果你想做郡主的话,我去跟皇上说。她知道你救了我,一定会同意的。”
冰姬摆了摆手,“还是算了吧,做郡主肯定有很多规矩要守,我可受不了,还是做王府小姐好了。”
楚凌墨也走了进来,他递给冰姬一封信,“冰姬,这封信你传出去。”
冰姬看了看信封,上面是她不认识的人的名字,“这是什么信啊,寄给谁?”
楚凌墨关上了门,“这是寄给你的主子的,你告诉他这次的事你也是没办法。你们的人赶到的时候你才发现有埋伏,那些人肯定跑不了,所以你才假装保护王妃,以取得王妃信任,伺机进行下次行动。”
冰姬赞许的点头,“这主意不错。不过我为什么还要跟赤炎国的人联系啊,直接让他们认为我反水了不好吗?”
楚凌墨倒了杯水,捏着茶杯说:“我要引他们上钩,将他们一网打尽。”
楚凌墨眼神狠厉,上官凝知道他想起那个背叛他的人了,奸细大概是他最痛恨的人了。
见大家都不说话了,冰姬便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并贴心的关上门。
上官凝握住了楚凌墨的手,“楚凌墨,你不要总是想着过去的事了,那样折磨的只能是自己。”
楚凌墨抬起头望着上官凝,他反握住上官凝的手,“凝凝,你放下过去了吗?”
上官凝笑着说:“我一直在努力。”
楚凌墨拉着她站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凝凝,我们一起努力。忘记过去,珍惜现在。”
“嗯。”上官凝点头。
“那我今天可以睡在这里吗?”楚凌墨趁机说。
“什么?”上官凝一下挣脱了他,“楚凌墨,你可别想趁火打劫。”
楚凌墨拉起她的手,“凝凝,你还没有准备好接受我吗?”
“我”上官凝害羞的低着头,“也不是,我只是觉得时机不对。”
“为什么?”楚凌墨真的不想再等了。
上官凝抽出自己的手,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楚凌墨,我们成亲吧。”
“什么?”楚凌墨不解,“凝凝,我们已经成过亲了啊。”
上官凝摇头,“那不是我们,那是你们。我想重新成一次亲,不需要排场,只要我们两个人就好。”
楚凌墨明白了,上次跟他成亲的是凝儿,不是凝凝。她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婚礼。
楚凌墨站到上官凝面前,“好,我们再成一次婚。可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太委屈了你。”
上官凝想了想,“那再加一个人吧,让冰姬给我们主持,就按照我们那个世界的方式。”
“好。”楚凌墨再次把上官凝搂入怀中。
看来他今天还是得自己睡。
上官凝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冰姬,她很支持,而且能做主持人她也很开心。
只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那布置婚房就只能她们自己动手了。
楚凌墨本想留下帮忙,可皇上急召他入宫,有要事商议,他只得先放下自己的娇妻。
想到晚上就可以和凝凝成亲,楚凌墨高高兴兴的去皇宫了。
上官凝和冰姬布置房间,不过她们没有太多装饰品,于是剪了许多喜字帖在房间。
然后挂上许多纱幔,有一种朦朦胧胧的感觉。
冰姬特地去找了一块很长的红布来充当红毯。
不过时间紧迫,来不及做婚纱,上官凝还是要穿古代的嫁衣。
其实她挺喜欢古代的服饰的,大红的嫁衣也很漂亮。
楚凌墨一直忙到晚上才回来,他本以为上官凝此刻应该正披着盖头坐在床上等他,没想到一推开门被洒了一身花瓣。
上官凝也没有坐在床上,而是站在那里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