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煌大陆和苍之界合并之后,染辞欢和南紊便举行婚礼了。
声势浩大,比起当初凤似天迎娶染辞欢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婚礼过后,染辞欢一家三口来到了曾经的凤云国。
那里南紊没有收拾,依旧是一片废墟,隐约还能看出曾经的辉煌。
染辞欢以为她现在可以淡然面对这一切,但她还是不争气地哭了。
她隐约看见那废墟中有一抹白色,眼睛一亮,随即发了疯似的扑过去把那个东西挖出来。她不停地搬着周边的东西,搬到手都血肉模糊了还在搬。
南紊实在看不下去了,大步走过去制止她:“阿欢,你疯了!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
染辞欢抬头看着他,双目涣散:“我看到当年凤易出生时他送我的白玉簪子了,我看到了,南紊,我看到了……”
南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你果然还是忘不了他。”
“不,不,不……”染辞欢一个劲地摇头,“我早就忘记他了,只是这是他和凤易存在过的唯一证据了……南紊,唯一的是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南紊抚着她的脸,“你在这待着,我帮你找。”
她不依,非要和他一起找,最后还拖了个凤莫忆。
找了半晌,终于找到了。
染辞欢颤抖着手接过簪子,一时间,泪如泉涌。
那簪子,是那么光滑,一看就是有人常年抚摸它。
那个人当然是凤似天。
她摩挲着簪子:“当年他送给我的时候,是那么开心……我还想着,以后有机会了把它做成项链,戴在胸口,那样我就会很安心,就好像他就在我身边一样……就好像,我胸膛里跳动的那颗心脏是由他守护一样……”
“娘。”凤莫忆忍不住道,“其实这些年,父皇从未召见过妃子,他做什么,都是在璟轩殿做。我小的时候,总是看到他在深夜的时候一个人落泪。我一直不明白,教导我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的父皇为什么会伤心成这样。后来我才知道,若爱一个人到极致,落泪又算得了什么。我记得父皇教我的第一首诗便是——莫待离人去,方知悔。”
“莫待离人去,方知悔……”染辞欢嘲讽地笑了,“他后悔了……可我们,回不去了……”
南紊抱住她:“阿欢,你还有我。”
她回抱住他:“对,我还有你。”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既然如此,那我便负了如来,不负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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