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那时候的无名就算你打死他他也不会对你表白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拓西凉苦笑一声:“你说对了,那次,我都看见冥王来接我了。”
拓西凉随着无名平定四方战乱,战无不胜,那时苍之界的人都知道,界主我们身边有一位魔巫战神。
拓西凉。
这个名字,不但代表着这个人,还代表着……
强大。
但有一天,战神终于垮了。这莫名其妙的病不知道是什么病,莫名其妙地出现,让所有人莫名其妙。
无名已经好几天没好好睡过了。拓西凉高烧不退,任凭他给她服什么灵丹妙药也没有办法。
无名不住地叹气,一旁的忘渊有些担心:“大哥,歇歇吧,你会累垮的。”
无名摆了摆手:“老三,我说你烦不烦啊,光这一句话就磨叽了好几天了,我怕我还没累死就被你给烦死了。”
“哟,我们界主大人现在这么脆弱啊,我倒是好奇,那个传说中的战神是个什么人,居然还有人敢跟我抢战神的位置。”
久违的声音响起,无名和忘渊都下意识地皱了皱眉。
但忘渊的眉很快就舒展开来:“二哥,你那不是战神,是杀神。”
二哥。
忘渊的二哥。
魔灵。孜牧。
彼时的孜牧当真是长得惊为天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空前绝后鸟语花香……总之就是一个字,妖。
拓西凉可以以无名的名誉担保,孜牧,不但是苍之界最强者,亦是苍之界长得最妖的人。
“杀神?”无名勾唇,“杀神死后怕是要下地狱的。”
孜牧眯了眯眼:“大哥,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堂堂魔灵,又岂会死。”
眼看两人有愈吵愈烈的趋势,忘渊连忙出声打断:“二哥你来干嘛来了?”
孜牧挑眉:“我没说过吗?我是来看这个传说中的‘战神’的。”
无名冷笑:“那倒是有劳了。”
忘渊无奈,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他这俩哥总是见面就吵啊……
“哟,都在啊。”一道戏谑的声音响起,只见一银发黑眸黑色长袍的青年出现在拓西凉的床前。
那人周围一层黑色的死气传到拓西凉脸上,显得她的脸异常苍白。
“祭川?”无名皱眉,“你来干什么?”突然脸色一变,“滚!”
第一任冥王,祭川。
祭川轻笑:“别这么绝情啊老哥,我可以放她一马,但前提是……”后面的话不用他说无名也能猜得出来,那表情,就是在说——你求我啊,你求我我就放过她!
无名当然不吃他这一套,危险地眯了眯眼:“祭川,就当卖我个面子。”
祭川耸耸肩:“我祭川堂堂冥王亲自来收她的魂已经是很卖你面子了好不好?”
无名死死地盯着他,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最终,还是无名败下阵来,他垂下了那颗高傲的头颅:“祭川,就当我求你。”
祭川满意地笑了,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就这一次。”
无名的目光微微放松:“我不希望你以后出现在她面前。”
祭川翻了个白眼:“看我心情。”
无名冷然道:“滚。”
……
拓西凉闭上眼:“后来的一切我都不好意思说了,你只要记得我醒过来之后我和无名就在一起了就是了。当年,我之所以会死,完全是因为孜牧那个时候又变成那个嗜杀的魔灵了,真的不怪他,他又不是故意的。我记得我和孜牧那个时候还处的挺好的呢,天意弄人啊……”
君挽思轻笑,历史之所以被称为历史,还是有一定的神秘感的,她不强求拓西凉讲得那样详细,她只想知道个大概。
结果就是晚上回去后她就去找染暨打听当年帝今和他的事了。
染暨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这样搪塞她的:“过去什么的都不重要,知道了你也不一定会开心,你就记得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君挽思就对了。”
偏偏,这样的搪塞最管用。
君挽思默默地翻了个白眼,然后又默默地牵起他的手。
“呐,我以前看到过一首诗,叫上邪,我背给你听。”
上邪,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即便到了那个时候,我们也不分开好不好?”
“不会有那一天,哪怕天塌下来了,我也会帮你补上。”
“我帮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