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冠新心情沉重,在厅里走了几个来回,想着什么?想了很久,考虑着说:“杨启没有对我说起你,我们的事情,我们自己会处理。”
“杨启走了,我还在。”
“你在不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好像没能听清楚我的无聊。”
显然他的威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闫冠新失落地看着窗外,树枝在风中摇摆,阴晴不定的天气使人郁闷。
“不要多事。”
闫冠新用忠告的口气,对费豁亮说:“惹火烧身对你不是一件好事情。也罢!傅龛灯叫你来,你就来了,那么你就在这里等着傅龛灯叫你回去。”
闫冠新像一堵坚硬的墙挡在费豁亮的面前,费豁亮准备砸墙,缺乏耐心地看着闫冠新。
“信不信,我连着你一锅汇了?”
闫冠新愣了一愣,很不相信费豁亮会说出这种话,更不相信费豁亮真得会这么做,闫冠新相信他敢这么做,但是他不会,闫冠新问:“是不是杨启告诉你,可以对我闫冠新肆意妄为?”
此刻的费豁亮就是一只没了脑袋的烂苍蝇,逮哪撞哪,撞哪是哪,一旦说起杨启状况就不是这样了,至少不敢朝他撞。
闫冠新很不清楚杨启与费豁亮发生了什么?
使得费豁亮什么都不管不顾,甚至要一命赔一命,不!
闫冠新猛然想起了那个不起眼的余静溪,想起同在飞机上的还有余静溪,这么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小少女。
恍然间,闫冠新悟到了起先没有注意到问题,把余静溪忽略了。
费豁亮摸出一支香烟,迟疑着,犹豫着,迟迟没有点燃,想着近在咫尺的闫冠新,想着除了闫冠新还有一个人能做出坠机的事情。
这个人是陶生津。
。。。。。。
闫冠新不想说话了,像是对费豁亮的无礼而不满,似刀的鼻梁威落,虎眼隐约着焦躁,很像是存在某种着急的事情难以按捺。
南州的气压远远低于高海拔的榆阳,阴晴不定仿佛是南州气候的主旋律,高楼林立,大厦林立,滞留的阴云没有因为费豁亮的到来出现不同。
一方天地养着一方生灵。
从远方来的费豁亮没有感到不适,浩瀚的真元屯聚的晶体累积成丘,墟鼎获取的能量压缩的晶体波光闪耀,把地核的能量溶入气血两脉,溶入五脏六腑。
费豁亮猥琐地保持着警觉,再也不能再发生卒不及防的事情,当时在空域,曝光闪现,完全可以与暴制暴,至少不至于余静溪尸骨无存。
闫冠新退了两步进一步,恼火地看着费豁亮问:“你究竟想要干什么嘛?我这里还有其它的事情。”
费豁亮猥琐地笑了,万分高兴看见闫冠新发急的样子,特别是拿他没有办法的那种干着急,像是要把尿憋在裤裆里。
而自己站在他的跟前,幸灾乐祸。
费豁亮猥琐地笑着,这时,门被推开一条缝,一颗人头露了出来朝闫冠新叫了一声:“总长。”
闫冠新急忙撇下费豁亮,三步并作两步走,追着推门的人走了。
显然是去办急事。
急事显然很急。
费豁亮脚下一动跟了出去,凭直感事情似乎与坠机事件存在关联,闫冠新的脸神分明存在着杨启死去的那种阴影。
跟慢了,慢了半拍。
闫冠新被四五个人一路护送上电梯,下电梯,出了大楼上了车辆,车辆即可貌似点燃火焰的火箭,唰地一下飞了出去,往北郊飞去。
费豁亮刚出电梯就被两条汉子截住,费豁亮也不言语伸手擒了右边的砸向左边的,噗嗤一声人砸人,他这里闪身窜出大楼,来时门口盘查的门卫装作鞋带松了,弯腰低头弄鞋带,放走了明显违规的费豁亮。
楼外,傅龛灯的专职司机张德雄驾驶奥迪闻风而来,要做什么就好像比费豁亮还要知道。
。。。。。。
闫冠新一行六人两辆车经过半小时的飞星奔月,急匆匆来到北郊一处隐秘的别墅附近。
天空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费豁亮赶来,闫冠新怒火万丈地迎了上来,瞪着虎眼切齿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什么事情就不可以对我说?是不是那个凶手被你找到了?”
费豁亮淡漠地看着,问着,心里却是激奋万千。
闫冠新急的干瞪眼。
费豁亮有了定论,仰头向灰色蒙蒙的空域长长地喘了口气,一个转体纵向别墅,呈抛物线,流星般坠向别墅顶层,用血肉之躯砸向别墅的天窗。
如同天外飞来的陨石,呼啸而去。
团团围住别墅,手持枪械的黑客瞠目结舌,惊咋咋。
即便是早有臆想的闫冠新亲眼见到,也是瞠目结舌,即便见多识广,此刻也是有些难以克制的惊咋咋。
张德雄乐了,乐得心花怒放,这事与他有关,当然与他有关!
张德雄从地面跟进费豁亮,企图找到某种默契。
局面是攻防,真枪实弹的对抗,生与死的厮杀,草丛间躺着受伤的人和死了的人,枪声时断时续,双方陷入胶着。
天下起了雨,费豁亮来了。
枪声骤然爆响,外面借势攻击,里面誓死顽抗;外面的耗不起,里面的只想耗。
这是闫冠新设的局,请白脸生津入瓮,把致死陶生津的机会让给费豁亮,以后的事情就好做了。
猛烈地攻势能加快费豁亮的动作,退一步说时间确实不多,大面上南洲是白脸生津的地盘,在他的地盘杀他,他会死的很不愉快。
这要看费豁亮对他怎么说。
闫冠新的设计没有台词,要台词干什么?
雨下着,费豁亮从天窗突入。
别墅的顶层是白脸生津在据守。
事发之前白脸生津是在突审偶然撞上的一名驾驶飞机的飞行员,飞行员的身份是所在的环境做出的标签:飞机图片和模型和飞行员特殊的衣裤。
费豁亮从天而降,飞行员恰巧死于枪击,陶生津提着枪支回过头来看见费豁亮,惊了一跳,想笑,却不知道怎么笑,白脸尴尬。
大概是吴了时的缘由,或许是吴锦丽的原因,费豁亮多说了一句:“原来是你?果然是你!”
出现了台词。
闫冠新的计算出了问题。
“是我。”
陶生津看到费豁亮暴露的气色,不由得后退了两步,不由得枪口对着费豁亮,问:“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五米之外,陶生津觉得有足够的时间做出枪击的反应,击毙费豁亮,陶生津不存在心理障碍。
追踪杨启,不慎陷入恐怖分子的圈套,费豁亮出现了。
费豁亮直言不讳地告诉陶生津,“小爷是来杀你的,你也不用再说了。”
费豁亮准备掌毙陶生津,外面枪声如麻,陶生津打响枪支,啪啪两枪,子弹却到了费豁亮手里,成了豆饼。
费豁亮手指一捏取了一股劲道,抬手挥了出去,打向陶生津的脑袋,动作不是很快,显然是想让陶生津连躲数次,然后让他在绝望中放弃活命的欲望。
陶生津狼狈逃窜,躲过的掌力落到墙上导致墙震,导致墙体破碎,墙灰飞扬,整个房间被费豁亮弄得遍地狼藉。
吴锦丽从下面的困斗中抽身上了楼层,惊惶惶地看到这一幕,陶生津早已被搞得魂飞魄散,惊呼:“丽丽救我!”
吴锦丽挺胸,把陶生津挡在了她的身后,呵责:“陶领导即便有罪,也不至于是死罪!”
陶生津什么时候获罪?
成了罪人。
此罪当诛。
费豁亮默默看了一眼灰头鼠脸的陶生津。
在吴锦丽的眼前掌毙陶生津,吴锦丽会死活不依,除非连她一块汇了。
费豁亮不会对吴锦丽不利,费豁亮没有闫冠新那么性急,吴锦丽不可能与该死不死的陶生津形影不离,在费豁亮看来让陶生津活在即将死亡的惊恐中,多活一天都会让杨启感到高兴。
陶生津跑不了,费豁亮猥琐地看着,猥琐地笑着,像是在说:公安局的事情还没了,特么!你又干出大事情,好啊!那么就看看你还能活过久。
外面枪声骤停,围杀陶生津的人马撤了。
陶生津的增援部队就快来了,闫冠新得到信息,不走不行。
费豁亮没有弄掉陶生津,进了别墅没出来,闫冠新很不开心地走了,一时半刻,白脸生津洗不干净已经定型的事情。
费豁亮不会去和他讲道理,俩人之间没有可讲的道理。
闫冠新仍然走得很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