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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对阵

西凉军看到列好阵势的联军,便放缓马匹,缓缓向联军压来,那激起的烟尘,被风一袋,扑向联军。片刻,烟尘散尽,高杰等人便看到前方数百米处,一支万人骑兵静静的立在哪里,夹杂着打破鲍信军的气息,仿若洪水猛兽。明明联军这边人多势众,却感觉处于弱势的一方。在列阵期间,约数千参军被鲍信重新收编,加上一起突围而来的千余人,足足还有万人,但在此刻,却如被狼群盯上的小羊,人人脸色苍白,两股颤颤,,看样子,一旦西凉军再度冲锋,只怕这些人只会转身而逃。曹操这边也差不多,毕竟都是新卒,若非军纪严明,此刻只怕早已经抱头鼠窜了。好在曹操与高杰猜到这种情况,三人所率部众分了开来,曹操居左,鲍信居右,高杰及骁锐营则立于中军。好在这些年来,高杰从未放松对骁锐营的训练,加上黄巾起义后,朝政更加混乱,各地时常有贼寇作乱,而高杰则命陈季等人带领骁锐营及郡兵四处征战,固骁锐营虽然加上不少新兵,但也都经历过战争,固面对西凉军威势,只有高杰麾下将士能面不改色。

风渐渐起,双方一触即发,只见西凉军将领没有如小说当中,冲出来义正言辞,斥责一番。而是将长槊高高举起,猛然向下一劈,指着高杰等人,怒喝:“杀。”西凉骑兵便开始加速向联军冲来。马蹄声若奔雷,声声击打在联军心上,顿时,曹操和鲍信军中竟然开始混乱,好在曹操麾下良将甚多,只是一会,便止住混乱,而鲍信那边,于禁虽有将才,但其毕竟还没有经历过大战,只是参与过濮阳之战,稍显稚嫩,只能控制身边千余士卒。因而,鲍信军愈演愈烈,追终,大部分士卒开始扔下武器逃跑。

在西凉军开始冲锋,曹操及鲍信正在阻止军中混乱时,高杰微咪的眼睛猛然睁大,长刀指向冲过来的西凉军,怒喝道:“骁锐营,杀。”顿时,典韦,太史慈,高平纷纷怒喝,带领士卒向西凉军杀去。在高杰心中,骁锐营就是用来进攻的,很少防守,其唯一纯防守的‘山’,基本上都是在骁锐营陷入绝境才会用出来。况且,如今骁锐营有三千余众,加上三千郡兵,足有六千余人,而西凉军亦不过万余人马,高杰自然无惧,再者,如今曹操及鲍信军队混乱,若是原地防守,一旦两人被西凉军击溃,那么败兵的冲击加上西凉军攻势,只怕骁锐营人数再多一倍,高杰也没有信心挡住。其心中知道,只要骁锐营能顶住西凉军的冲锋,打破其大胜之后的威风,那么,曹操和鲍信一定会反应过来,稳住部众,兵伺机反攻,固而,其便率骁锐营冲了出去。

区区数百米,不过片刻便到,高杰看着越来越近的西凉铁骑,其身上的铁甲,反射着寒光的长矛映入眼帘,高杰发现,西凉铁骑装备与骁锐营轻骑差不多,骁锐营轻骑本来着皮甲,不过这些年,高杰一直命人改善装备,终于打造出较轻而防护能力有强于皮甲的轻铁甲,给轻骑和轻步装备上。高杰长刀一挥,大喝:“火。”便见一直举盾奔驰的步兵,蓦然分开,重中射出数千标枪,越过重骑与高杰,落在西凉军阵地,前列的西凉军纷纷落马,那将领见此,瞳孔猛然一缩,大喝道:“分。”密集的西凉军便分散开来。待第二波标枪射过来,竟然只有数十骑落马,其他皆被躲开。高杰与那西凉军将领心中一凛,皆知对方是劲敌,暗暗小心谨慎。

正所谓临敌不过三矢。何况双方都在奔驰。骁锐营不过射了两发标枪,便与敌军撞到一起。顿时西凉军人仰马翻,而骁锐营落马的却寥寥无几。却是因为,骁锐营重骑乃是高杰精挑细选的精锐中的精锐,全是身强力壮,久经战阵之辈,且大多都是当初从山阳郡中出来的老人。其身上战甲亦经过几次更换,而且,骁锐营鞍蹬齐全,且经过高杰数次研究开发,使得骁锐营骑兵能紧紧与战马连在一起。相比之下,西凉铁骑无论装备还是鞍蹬,都比不上骁锐营。固一经接触,便纷纷落马。再加上高杰,典韦,太史慈皆有万夫不当之勇,陈季,高平稍差,但同样悍勇,在几人的带领下,骁锐营重骑更是所向披靡。重步兵盾阵随着重骑的脚步,缓缓收割西凉军,轻骑则护卫其两侧。

等曹操和鲍信军中稳定下来,便看到在西凉军冲锋当中,高杰及其部下如海浪中的礁石,稳稳地立在中间,任海浪如何凶猛,依旧不能摧垮。鲍信目瞪口呆,如果说曹操还为见识过西凉军的厉害,鲍信可是亲身经历。自己两万将士,竟被其一冲击垮。而高杰不过数千人,竟能牢牢挡住西凉军。不由倒吸一口冷气。

曹操反应过来,长槊一指道:“诸位,看到了吧,那西凉军不过如此,还不随我速速冲杀。”言毕,便跃马冲了过去。夏侯惇等人各领士卒,跟在其身后。鲍信也连忙命于禁率剩余将士冲了上去。

那西凉军将领见无法击溃高杰,而曹操等人又围了上来,眼中闪过一丝焦急,他完全没想到,号称野战之王的上万西凉铁骑居然冲不破数千人的方阵,并且还隐隐被压制。蓦然,他对身边的偏将道:“你率七千人马,将这伙贼人拖住,我率三千人马,前去击溃曹操和鲍信,然后再一同将其击破。记住,要牢牢拖住他们,不许他前来支援。”那偏将领命,率部紧紧咬住骁锐营。那西凉将领命令一下,三千余骑兵便向曹操和鲍信的军队杀去。而高杰此时也陷入苦战,骁锐营虽然精锐,但毕竟只有三千余人,其余三千郡兵则稍弱了些。之前虽然占了上风,但随着重骑兵力气将近,又无法冲出西凉军的阵势,重骑兵的劣势便冒了出来。失去了速度和冲锋的空间,移动速度缓慢的重骑兵便是一个厚实的铁罐子,完全失去作用。高杰见无法冲出去,而身边骑兵不断被那些西凉军刺下马,而后生生被踩死。连连怒喝,青龙刀连闪,将身边的敌人杀尽,趁其他敌军还没反应过来,率部向步兵方阵退去,同时让典韦等人一同杀回阵中。这是高杰骁锐营自建立以来,在野战中第一次不能冲破敌方阵势。

就在高杰率部杀回步兵阵营中是,那西凉军将领已经杀到曹操大军面前。曹操虽然知道西凉军骁锐,但毕竟没有交手过,又见高杰不过数千人便与其战个不相上下,暗忖:自己加上鲍信足有两万多人,区区三千人马,便想冲我军阵,我部虽不如子文部众精锐,但我曹操,带兵之能,可不比子文差啊。想毕,便欲带兵冲上去,斩杀敌首。

忽而,那西凉军在距离曹操军数十米处,纷纷勒马转向,从曹操军面前掠过,直奔其右翼的鲍信军,同时,那些骑兵竟然在马上开弓,数千支箭矢射向曹操军。曹操军没有反应过来,纷纷被射倒在地,曹操纵马跑在前面,眼见无数箭矢向自己射来,不由大叫:“吾命休矣。”急忙躲避,好在其亲卫悍不畏死,挡在曹操面前,助曹操逃过一劫,然而,一直跟在他身边的卫兹,却被射成刺猬,坠马身亡,曹操的马亦被射死。曹操被甩在地上,头盔不知飞到哪里,顿时披头散发。曹操急忙跃起,向右翼看去。只见那西凉军,犹如尖刀刺进豆腐当中,鲍信部众根本部敢阻挡,西凉军还未冲到,便纷纷抱头鼠窜。而曹操军本来列好的阵势,也被这些乱军冲散,即使夏侯惇,乐进,曹仁拼命阻挡,甚至不惜杀死那些友军,依旧无法阻止,被三千西凉铁骑冲入阵中,肆意践踏。曹操看到如此情况,喃喃道:“西凉铁骑竟然如此悍勇,那高子文以少击多,竟然还能占上风,可笑,我曹操,竟然还自诩不逊于他,实在可笑。”

就在曹操犯愣的时候,其部众已经被西凉军击溃,毕竟大多都是新兵,一旦失利,便如山倒,四散而逃。西凉军亦不追赶,只是杀向曹军大旗,曹操见此,急忙逃走,无奈四处皆是尸体和如无头苍蝇般的逃兵,战马都被惊走,只能踉踉跄跄向后方跑去。那些西凉铁骑一面杀向曹军大旗,一面四处放箭。曹操正在奔逃,忽然感觉后背一痛,急忙转头看去,发现自己被流矢射中,而西凉军还在远处,略微松了口气,咬牙将箭拔出来,简单包扎一下,便再次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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