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线,我去看泡的方便面,已经发了一大碗,我狼吞虎咽地全吃完了,连汤也喝了。挨饿的滋味真不好受,难怪会有人铤而走险,我边想边打开客厅里的电视,青岛台正在报道社区志愿者去敬老院奉献爱心的事迹,报道最后定格在一张笑脸上。
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外婆在上面。我揉揉眼睛,电视画面已经切换成了广告,我有些失落地关掉电视。
“你外婆当年逼着我发誓,我要敢提起半个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舅舅口中的外婆真是可怕,跟我记忆里的外婆比,简直就像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沿着扶梯慢慢往上走,我仿佛又看到口粮都成问题的外婆,笑眯眯地递给我一支棒棒糖,外婆!我用力吸吸鼻子,外婆,你在天堂还好吗?
生命是如此的脆弱,脆弱得我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永远地、永远地离去。
洗完澡出来,我吓了一跳,柳翰竟然斜躺在床上。“怎么回来了?”我笑着瞅了他一眼,很快钻进被窝里,“你不是说不回来吗?”他转过身,挺严肃地说:“你是不是有了?”
啊?我吃惊地睁睁眼,“什么呀,”我把头蒙进被子里,只露出两只眼睛,“怎么可能那么快?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奉子成婚呢。”
“不是奉子成婚是什么?”他露出坏坏的笑容,“本来就是。”
“讨厌死了。”我伸手打了他一下。他没有躲避,而是贴向我,“更讨厌的来了。”我感到喉咙有些发干,体内某个部位的感觉在膨胀,“才不要理你。”我翻转身,“你还没洗澡呢。”他重重地亲了下我的左耳,“得令。”蹦下床,他顺手把手机扔到床头柜上,他立即又抓起手机,果断地卡嚓,关机了。
“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他高兴地哼起歌。不一会,卫生间传来了水流声。
他唱得还挺好听的,我回转身,心里涌满了比高兴还要强烈点的情绪,这就是幸福吗?嫁到山东看来没有那么恐怖,至少现在我没有初来时的那种失重和失落感,而柳翰他是爱我的,我眯下眼睛,他是爱我的吗?
“在想什么?”柳翰嘴角带笑地凑到我的脸前。我被吓了一跳,“干嘛?”
“干嘛?”他亲了我的鼻子一下,“你说我干嘛?”
他的手不安分地伸进我的睡衣里,不断地揉捏着,我想说别,可是内心的期待让我忘了想说的……他掀开我的衣服,低头吮吸着我的**……我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体内似乎有把火在流窜,“翰,”所有的情绪都化成了他手指下的爱抚,都化成了三个字:“我爱你。”
“我也爱你。”他滚烫的嘴落在我的唇上、肩上、胸口……他的吻越来越热,越来越烫……
有人说男人是因为性才有爱,而女人是因为爱才有性,去问问恋爱中的男女,他们一定会告诉你,这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我习惯性地看眼腕上的手表,“天啦,九点半了。”我惊慌地坐起来,才发现身上没穿衣服,我忙去枕头下摸出胸衣穿了。
“再睡会,还早呢。”柳翰顺着我的脊背一直摸下去……我的脸红了,我用力掰开他的毛手,“今天还好多事呢。”他扯了个长长的呵欠,“别把自己累着了,你现在可是两个人。”
我心里溢出丝甜蜜,正想夸他句,转头就见他又闭上眼睛,“快些起来了,”我边穿衣服边说:“昨天我拟了个竞聘方案,你赶紧看看,这事宜早不宜迟。”
“竞聘什么?”他皱皱眉,起身半靠在床头,抽出根烟点了。
“竞聘工厂中层以上的管理岗位。”
他定定地看着我约有五秒钟,转头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然后一折身,又缩回被子里,“不用看了,你觉得行就执行吧。”他说完闭上眼睛,“我再睡会。”我惊讶地张张嘴,“不用看了?”
“恩。”他翻转身,背对着我说:“你是我老婆,你做什么我都相信你。”这话像股暖风吹进我本来还有点犹豫和担心的心里,“你对我真好。”我开心地跑到他那边,亲了他一下,“那我先走了,你睡好了就早点去公司,今天好多事呢。”
“恩,去吧。”他睁眼看我下,拿手呵下嘴,又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