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简总会做同一个梦,
梦中的他呆在一个宁静的小镇,他慢慢地走到一个朴素的小院。
桃花飘飞中,一个穿着长裙的女子安静的睡在躺椅上,桃花花瓣飘落在她向上的嘴角,很美。
言简总是看不清她的脸,却总能从那向上的嘴角中感觉她很美。
梦中的言简走过去,在女子向上的嘴角落下一吻,女子好似醒来了,似乎是看到他,那嘴角翘起的弧度便更大了,好似松鼠翘起的尾巴,让言简的心感觉很软,很软……
言简每次都是笑着醒来,然后又无言的沉默,他觉得那个梦很真,但对梦中人的脸他却一点也记不起来。
言简的记忆有断层,他的记忆停留在他回国的那一天,但他是怎么出国,又为什么回来,他都不记得,他似乎是做了一个模糊不清的梦,醒来后,他就从一个一无所有的低微的私生子变成一个最富有的跨国公司的所有人。
他曾就他失忆的情况问过他的秘书,秘书给出的解释是他曾发生重大意外,导致记忆有些混乱,不过没关系,他管理公司的能力还是正常的。
言简总是会想那个让他看不清脸的女人,他觉得那个人应该对他很重要,但他却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直到一天他开车上班,等红灯的时候一个女人从他车前路过,那个时候,他看见那个女人手上的铃铛手链,一段对话出现在他的脑中:“这手链看你带的时间挺长了,怎么?***送的?”
“不,是一个很珍贵的朋友送的。”
言简揉了揉额角,忽视掉脑中的乱码,在红灯过去的时候,开车追上,但却在一个拐角失去了那个人的踪影,他下车后发现他竟停在了一家精神病院门口,他在四周转的找人的时候突然撞上了一个人,他下意识道歉,那人却没有理他,扶着身边被大衣包裹住的人就从他身边径直走过去,他在心里说了一声这人好奇怪后就没再在意了。忽然他看见酷似他刚刚看到的女人,他急忙追上去,拦住。女人转过身,是一张他不感觉熟悉的脸,但她手上的确戴着他刚刚看到的手链,他在心中想:“是她吗?是她吗?”
他想询问的时候,却又看到一个戴着一样的铃铛手链的女人,然后又一个,又一个……
是谁?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言简抱着这样的疑问就晕倒在了大街,涌上看热闹的人群中,一个白裙子的女人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嘴边浮起一抹冷笑,她行走间,手腕上的铃铛轻轻响动。
另一方,刚刚和言简相撞的男人扶着身边被大衣包住的人坐上车后,那人放下大衣,露出一张女人的脸,那女人明明看上去二十多岁,却笑得像个十岁的孩子,透着股傻气。
女人一边笑一边问:“阿玉哥哥,我们什么时候到家啊?微微都饿了!”说着她笑着摸了摸肚子,倒似个孩童。
男人温柔的摸摸女人的头,柔声说道:“很快就到家了,微微睡一觉醒来就能吃到香喷喷的饭菜了!”
女人乖巧的应下,然后躺在男人的腿上睡着了。男人一下一下的摸着女人的头发,想到那天在那条巷子里再见到她时的场景,心仍是一阵阵的抽痛。
那天他突然接到她的电话,电话那端她哭得连话都带着颤音,她说:“阿……阿玉哥……哥,我……我杀人了……”他赶到时候看见她衣衫不整,满身血迹的坐在地上,旁边躺着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她那时已神质不清,一直抱着脑袋不停的颤抖。
那个男人所幸没有死,倒也让他弄得终身监禁!而叶微浓却在那天之后把记忆停留在十岁,那个没有遇见言简,被他宠得无忧无虑十岁。姜琳说,与其让她带着那样的记忆,这样忘记也挺好。姜琳知道言简变化的原因,他们一起去做了交易,只不过,他的记忆得守着微微过完一生后才能给那个女人。
他轻柔的抚摸叶微浓的头发,看她像个孩子一样梦中呓语,温柔的笑了。
剩下的日子,不会再弄丢你了。
秦淮镇上那个神秘的小店进去了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那女人笑着看着女店主,说:“我看到他的惩罚了,谢谢你,他的余生都会在困扰和不得的痛苦中度过。”被混乱的记忆侵扰,一辈子受其所困,却永远都不会想起来!
女店主坐在椅上,没有接受她的感谢,而是淡漠的回答:“不需要谢我,只是因为交易。”
女人闻言苦笑了一声,“也是,这是交易。”然后她闭上眼睛,说:“我现在也是来完成交易的。”女店主看着她,对她脸上的复杂情感表示不理解,但她没有深究,只是抬起指尖,铺天的黑色光过后,女人消失,留下一个黑色却又有着白色光点的光球。女店主看着那奇怪的光球,沉默了,黑色是惩罚之愿,那那个白色的光点是……
女店主还没想起那白色的光点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蛇妖又拖着尾巴滑过来,指着那光球大叫道:“啊!亲爱哒,那女人是同性恋!”
女店主:“……”
肥鹦鹉:“……”
你不用这么大声也没人把你当哑巴。
秦淮镇上有个神秘的小店,只有有所求的人才会进去。小店里有一个妩媚妖娆的女店主,一个阴柔邪气的男蛇妖,还有一只奇怪的肥鹦鹉。女店主会对你微笑着说:
“你想拥有绝世的美貌吗?
你想富可敌国吗?
你想和羡慕的人交换命运吗?
你想重来一次人生吗?
…………
无论你想要什么,我们都可以为你做到,
你只需交换你爱情的记忆。
什么?
你还没有爱情?
没关系,
你总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