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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独上灵山面如来 孔宣用计欺武涯

且不言秦国设计,陷害楚王,举兵南下,攻陷郢都,不出月余,灭了楚国,后又合兵北上,时至今日燕国亦岌岌可危,此处先提秦国骊山老母宫内,镇元大仙作法佑护被钉头七箭所伤之武涯。得益老母精心照料,文莲姑双目复明,胸痛治愈,只是经历这番,伤了真元,修为大大损耗。一日,文莲姑与骊山老母踱至一洞府,兜转几个弯处,来至一幽静之地,只见镇元子与武涯盘膝相对,二者间悬一圆盘宝玉,碧绿森森,吐纳灵力,真元涌动,顶上又有地书黄光笼罩,玄奥之象,妙不可言。文莲姑见武涯双目紧闭,只存鼻息,与外界刺激全无反应,甚是焦急,问曰:“师姐,如今已过七七四十九天,武涯无任何改善,不知何时可醒?”骊山老母摇头,文莲姑面露忧色,姐妹言语之时,只见前方二者中之和氏璧,突然不住震动,摇摇欲坠,后散发一阵光芒,闻得一碎裂之声,和氏宝玉碎了一地,灵气全无。镇元大仙双手合十,收回地书,黄光散去,只见武涯与大仙一同携手而出,二者面露喜色,文莲姑观之,心中欣喜,上前飞奔,搂住武涯腰间,武涯手抚其发,曰:“贤妹受苦。”文联姑闻之,双目泪水不禁满颊。骊山老母上前行礼,感谢镇元大仙相救之恩,镇元子曰:“武涯乃大造化者,此番修炼,因其吾亦得益非凡,何来言谢。”骊山老母闻言,上下打量,经此番灾劫,武涯如脱胎换骨,气度与往日绝然不同,一股强大修为之力,从其体内流露。武涯双手合十行礼,曰:“承蒙大仙,老母多日照顾,武涯感恩戴德,没齿难忘。”镇元子与骊山老母笑而还礼,武涯又问曰:“时至今日,不知南赡部洲是何等光景?”镇元子与骊山老母面面相觑,恐武涯逆天惹事,未曾回答,一旁文莲姑了解武涯脾性,若不告知实情,定当下山探究一番,恐更不妥,文莲姑曰:“秦军已将韩、赵、魏、楚相继吞并,那燕京亦是掌中之物,因周天子气运,只有东齐尚存抗衡之力也。”武涯闻之,思量片刻,曰:“秦统天下,乃天命之故。”众人闻之,甚是惊奇,本以为武涯定会暴跳如雷,仗着如今神力前往西秦寻佛门算账,却不知其此等冷静。文莲姑闻之,心中宽慰,曰:“此番遭劫,武涯道行精进不小。”镇元子、骊山老母亦纷纷点头。武涯笑曰:“秦统天下,最后一坎乃强大齐国,凡人之事便由凡人自行解决,吾等修仙炼道之辈何须插足矣。”镇元子闻之,笑曰:“此乃正道也。”武涯又曰:“吾等不插手,也决不让佛门干涉。天命自然,自然而为也。”镇元子闻之,曰:“大道自然,不加做作,天命自然可成,但若顺天而为,便得大功德也。如今玉帝卓如来统领四大部洲,他佛门岂肯将这好处拱手弃之。”武涯曰:“吾自有办法。”骊山老母闻之,曰:“然也,此番功德为何只是佛门所得,武涯此番要小心行事,为吾玄门扬威。”武涯告别镇元子、骊山老母,往秦军大营而去,文莲姑欲随,武涯拒绝,骊山老母劝曰:“汝身体未愈,且武涯已今非往日,汝时刻跟随,怎成大事,且不要拖累也?”文莲姑闻之点头,对武涯深切言之,曰:“早日归来,吾等候之。”武涯点头,驾云而去。

武涯本欲前往秦国大营,后思多宝佛乃沙门弟子,授命如来,此番前往阻挠,定当不听,不若前往灵山,直面如来,与其一番理论,方可成也,然调转云头,往西方而去。来至灵山脚下,金顶大仙识得武涯,将其带往雷音寺大雄宝殿,正值如来与众弟子讲经,见武涯独自步入大殿,如来止讲,下法台相迎,曰:“武涯,今日来吾沙门,有何事也?”武涯踱步上前,行礼拜见如来,曰:“近来吾参悟大道,有一事不明,特来请教佛祖。”如来闻之,命阿傩、迦叶领众僧继续诵经,起身招呼武涯,二人一同往灵山后方而行。灵山自修建大雷音寺后,各处庙宇伫立,大殿罗列,信男善女来往不绝,但此处却与他处截然不同。如来携武涯之手来至灵山后山,只见那:苍松绿柏,瑶草琪花,山涧溪流,鸟语花香,时而有灵长摘桃,时而有走兽嬉闹,空中鸾凤齐鸣,水中鱼龟同寿。真可谓:西方雷音大寺成,庙宇殿堂森罗列,善男信女常往复,门庭若市烛火燃,何处清净将禅悟,终有一处是明台。如来问曰:“武涯有何事不明?”武涯曰:“佛门助秦,秦日渐强大,如今南赡部洲战乱纷纷,民不聊生,汝整日以慈悲为怀,此是何故也?”如来曰:“冥冥之中有定数,当今秦王乃祖龙所化,乃人间正主,吾等顺天而为,助其一统,乃正道也。况人间战乱纷纷,皆因各自为王,祖龙统一,九州合并,天下太平,昌盛万年,此乃舍小顾全之策也。”武涯曰:“既有天注定,定当自然成,何须吾等插足也?”如来闻之,曰:“玉帝卓我统领四大部洲,万物灵长皆需轮回有序,任凭他等恣意妄为,恐助魔族行径,缺乏管束,天下大乱,南赡部洲之事,吾佛门不得不管也。”武涯曰:“自开天以来,可有无天命之时?”佛祖曰:“无。”武涯又问曰:“可曾有任其天命发展,无人顺天而为,逆天而做之时。”佛祖曰:“无。”武涯曰:“既然未曾尝试,佛祖为何便断定,魔道定会滋生,天下从此永无安宁。”如来曰:“吾舍弃混元教主金身,落入凡间,化作一释迦族人,行参禅、苦行之修行,尝尽人间苦难,在菩提树下领悟成佛,深知心魔之害,仙佛之辈皆可沾染,武涯绝不可小觑也,一时大意,万劫不复。”武涯曰:“佛祖曾一人灭魔,乃大造化也。”如来摇头曰:“怎能灭之。”武涯曰:“不能灭之?”佛祖曰:“不可灭也。”武涯曰:“不加干涉,自然道成,此乃天命本来面貌。”如来曰:“天命乃总纲,指引万物之行为,顺者倡、逆者亡,此乃其正真之所在也。天命所依,事在人为。”武涯曰:“若日后天命不再,如何行事?”佛祖不语,武涯曰:“汝不知,吾却明白!”佛祖笑而不语,此乃武涯一番戏言,却不知自己,那日云游时间长河,毁去天命锦帛,不觉中沾了气息,如来何等法力,怎会不知,盘思武涯乃日后之关键也。如来为弘佛法,欲拉拢武涯,曰:“武涯前来,此番理论,有何要求?”武涯曰:“只想一试。”如来曰:“如何一试?”武涯曰:“秦国在佛门相助之下,日渐强大,一统天下指日可待,武涯欲劝佛祖,撤去佛门弟子,静而观之,若天要西秦称帝,何人可挡也。”佛祖心中思量,秦统天下乃最后得知之天命,佛门已助其十有八九,若最后放弃,便前功尽弃,可惜那份功德也。但今日武涯有所要求,不满足则恐失其心,不如设法将其控制,日后以佛法感化之。如来曰:“武涯欲我佛门退兵,亦是可行,只是今日汝需帮吾一事?”武涯曰:“佛祖法力无边,武涯何可效劳也。”如来曰:“自吾修建大雷音寺,与师弟准提道人有所芥蒂,他不辞而别,不知去向,其留有一爱徒孔宣,他怪吾赶走其师,赌斗一番,被我击败,伤了和气,如今在那灵山大雪山顶处,吾欲与其修好,却难开口,汝可否做个和事,帮我劝说一番。”武涯闻之,笑曰:“此乃佛祖家中之事,吾不好参与。”如来曰:“那撤兵之事,恐吾亦难以答应。”武涯闻之,点头曰:“佛祖尚且等待,吾去去就来。”言毕,驾云飞往灵山大雪山顶。

话说自那日如来斗败孔宣,封其为孔雀大明王菩萨,孔宣终日在大雪山顶修炼。如来用法力夺取孔宣五色神光,化作五方五大明王,表则守候明王殿,实则监控孔宣。孔宣终日郁郁不欢,伺机报复。武涯来至雪山顶明王大殿,守殿僧人前来相迎,知武涯来意,便引路来见孔宣,孔宣盘坐莲台,问曰:“汝是武涯?”武涯点头,孔宣曰:“汝来吾处何事?”武涯备言来意,道出如来所言,孔宣闻之,不削,心中暗想:如来假意,不知何故。吾因此子与其争执,落得这番田地,今日定当讨个便宜。孔宣心中生计,笑曰:“佛祖有心,武涯辛苦,孔宣领佛法在此执事,亦甚是怀念雷音寺中同门,只是在此有要事难以完成,不敢离开。”武涯问曰:“是何要事?”孔宣曰:“此雪山乃灵山之顶,开天辟地以来便是白雪皑皑,万丈之高皆乃冰雪所化。但此山中有伙妖魔,掌握一法,名曰厉火,佛祖恐他等妖魔性情大发,放火烧山,积雪融化,变作洪涛巨浪,灵山脚下,生灵涂炭也。故命吾在此守候,若有不测,能施法相抵一时。”武涯闻之,问曰:“将其灭之,不是省事。”孔宣曰:“此等妖魔长居雪山,乃土生土长之族,若将灭之,如强取豪夺,如来恐遭人口舌,姑且养息,他等以此妖法威胁我教,佛祖只是给些好处,不惹事便好。”武涯心中思道:强取豪夺不是汝等佛门之惯用手段?此刻倒讲个仁义。武涯曰:“吾去探个究竟。”孔宣点头,将秘洞所在之处明之。

武涯未曾迟疑,循迹一番,此山果有一洞,皆冰雪所成,武涯降下云头,沿入口遂道踱步,隧道内仅一人高宽,周遭皆是坚冰所构,晶莹剔透,寒气逼人,若非有真元护体,来者必将成为冻僵之尸。约莫行径三里之地,武涯来至隧道尽头,出口处连接一方圆数丈之洞穴,中间立一冰柱,其中透露火光,四面冰墙,上画佛像,皆乃凶光。武涯自言道:“此冰柱之中定是那厉火根苗,此刻吾便将其毁去,一了百了。”言毕,单手提枪,横扫而去,一阵锋芒,击向冰柱。顷刻间,洞内摇晃剧烈,如那天崩地裂一般,武涯观之,只见冰柱碎裂,现出火光,火苗呈一剑状,其旁渐渐隐出一尊明王。此明王三人来高,通体蓝黑,样貌犹如孩童,双眼紧闭,顶上生有七髻,一侧发辫垂肩,双膝交叉坐于磐石之上。明王左手提一锁链,右手伸向前方,握住火苗之剑,顿时火剑放光,将个冰洞照得通亮,明王睁开双眼,正色问曰:“汝是何人,胆敢擅闯吾静修之处?”武涯答曰:“汝等妖魔,装神弄鬼,祸害百姓,吾乃武涯,特来降汝。”言毕,提枪而上。武涯本性难改,仍莽撞行事,此尊绝非妖魔,正乃镇守此处如来所化之五大明王首座,中央不动明王,其手中神剑乃佛家至宝迦楼罗剑,所放火焰绝非厉火,乃迦楼罗火,孔宣正因不敌所困多年,此刻欲借武涯之手,逃脱也。不动明王见武涯不问缘由,提枪便打,只好举剑相迎,武涯施展身法,围绕明王,左右环飞,上下腾挪,枪头如梨花暴雨,纷纷落下,不动明王稳坐磐石,枪来剑挡,火光护体,万法不侵,二者斗有十合余,不分胜负。明王一面抵敌,一面肚中惊奇,此灵山之顶,如此凶神自何处而来,一言不合,照面便打,武涯亦心中有思:此怪颇有法力,难怪孔宣束手无策,暗中加上几分神力,“三思”银枪呼呼作响,攻势更是凌厉。明王本不想与武涯为敌,无奈对手咄咄逼人,招招夺命,只好使出全力,鼓动真元,口中诵念心经,呼吸间,迦楼罗剑生出神火,烈焰万丈,将个冰洞烧得如火炉一般。迦楼罗火化作九只火鸟,盘旋四周,一洞冰雪顷刻融化,汇于一处,与火鸟一同,冰火两重,形成巨浪,冲向武涯,武涯不敢小觑,握紧银枪,掌中旋转,挡在胸前,冰火巨浪与银枪相撞,只听得一阵巨响,地动山摇,现出炫目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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