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洛夫是鲁思坦的同事,也是第一个发现鲁思坦尸体的人。当时,事务所里一个人都没有。鲁思坦仰面躺在地上,已经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果洛夫叫了救护车,同时也报了警。然后,他坐在鲁思坦尸体旁,看着死去的鲁思坦。鲁思坦没有闭上眼睛。表情也很放松,似乎死前没有经历任何痛苦。但是根据果洛夫所知道的,鲁思坦并没有心脏病或者其他能够猝死的疾病。可是,他也知道鲁思坦前一天加了一夜的班。
果洛夫对着死去的鲁思坦,说道:“你看你,这么辛苦到底为了什么?到头来,居然活活把自己累死了。”
当医生和警察赶到的时候,果洛夫叙述了发现尸体的情况。并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在我看来,鲁思坦一定是过劳死。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
前来调查的警察,正是安东尼。安东尼看了看尸体,说:“死因要等法医的结论。”
果洛夫看着鲁思坦的尸体被抬走,心里感到戚戚然。事务所的所长叫他去自己的办公室,说:“鲁思坦死了,可是他还有个案子没有结束。虽然我们内心都很沉重,可是总要有人接手。我想,你是最好人选。”
果洛夫当然知道所长说的是马德宝杀人案,于是说:“没问题!我是鲁思坦的朋友,一定完成他的遗愿。事实上,我已经有一些思路了。”
“说说看?”
“我觉得,与其强调马德宝罪不至死,不如直接呼吁取消死刑。因为法律的权力来源,是人民将一些权力让渡给国家这个共同体,由国家代替个体的人执行某些权力。可是,谁会将自己生命权让渡出来呢?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国家无权判处个体公民的死刑。”
所长顿时觉得有兴趣,说:“这个思路不错,我看你可以去议会提出这个说法了。关于废除死刑,我也进行了一些努力。如今听说你这个观点,还是头一回。我就说,你是这个案子的最好人选。”
“那好,接下来的事就由我去做了。不过话说好了,你也要提供一些帮助。我想,如果我们律师界共同呼吁废除死刑,效果要比我一个人提出来要好。所以说,我想以你在城邦律师界的地位来号召大家一起努力。”
所长想了想,说:“我尽力吧,不过不敢说一定成功。”
“没关系,这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