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利亚站在讲台上,看着教室里零星的几个学生,叹了口气。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止一次,无论莫利亚教授如何努力,可是总是很少有人选他的课。
莫利亚是五合城大学哲学院教授,今年66岁,但是外表看上去绝不超过50岁。开始的时候人们说他驻颜有方,后来很多人认为他是身体健康。”
沮丧归沮丧,可是还是要上课,毕竟有几个学生选择了莫利亚的课程。即便是为这几个学生负责,莫利亚也要一丝不苟地讲好课。以至于两节课之后,他坐在讲台便的椅子上休息片刻,才有精力收拾好东西准备回家。
就在此时,一个女学生走了过来:“教授,我想问您几个问题。”
莫利亚看了对方一眼,这是个身材还不错,相貌也很可爱的女生,问道:“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半小时后,莫利亚终于离开了教室。虽然有些疲惫,但是因为有人请教他问题,莫利亚教授的心情还是很好的。他回到家里,从冰箱里拿出一罐无糖冰咖啡,坐到写字台边,一边看报纸一边喝咖啡。
莫利亚教授从未结婚,始终是单身一人。有人问过他为什么不结婚,他的回答是他自己并不适合婚姻。
其实一个人的生活,对于莫利亚来说未尝不是享受。他喝完可乐,便去冲个澡。然后给家里的猫喂食,清理猫砂。莫利亚教授家的猫叫菊夫人,名字是教授起的,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随口便叫它菊夫人了。事实上,菊夫人是一只公猫。
晚上八点半,莫利亚教授穿着灰色睡袍坐在书桌旁。书桌上有一杯凉牛奶,和一个煮鸡蛋。这些东西就是教授的晚餐加夜宵。有些时候,晚餐的内容还会多一个苹果或者桃子。但是大部分时间,教授只是吃一片维生素,
晚餐时间里,教授会听列克敦的钢琴曲。列克敦是五合城著名琴师,成名曲是《夜之河》。一首曲子大约二十分钟,正好是教授用餐的时间。在这二十分钟里,也是教授在庆幸的时间里,唯一不会思考的时间段。
但是晚餐时间一过,教授就要重新思考起来了。最近,教授思考的问题是:人性。
人性是个复杂的东西,几乎没有人能说清其为何物。当然,人性并不是“看得见之物”。可是看见与否,似乎又是“存在”的范畴。
莫利亚教授在上课的时候曾经说过:人性源自物性。可是连他自己,也不是十分了解这句话的深意。宇宙诞生至今,经历过的事件可谓天文数字。人类对于整个宇宙来说,就像一个细胞对于整个人。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夜里十一点。莫利亚教授有些困了。他脱掉睡袍,穿着睡衣躺在床上。床头有几本小说,教授睡前都要抽出一本翻上几页。对于教授来说,这是少有的消遣时间。此时,菊夫人已经蜷在教授身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