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乒乓乓,外面一阵兵荒马乱,我睁开双眼,见天色尚早又躺回去继续谁。屋外不知道在干什么,熙熙攘攘的好比菜市场一样。抓过被子蒙住大脑,想要隔绝外面的一起声音,却发现声音越来越大,吵得我无心睡眠。
小碗端着一碗药走进来,看见我不悦的表情,嬉皮笑脸对我一笑,“你醒啦。”声音清爽干脆,带着少女的俏皮。
看到她的笑脸我没好气的瞪她一眼,她热络的贴上来,故意在我面前嬉笑,“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吧。”
明知故问,我转过身背对着她。
“你知不知道外面为什么这么吵。”见我还是没有理她,她便自说自话,“听说今天早上叶箐先生在后面遇到表小姐偷情。”
嚯地一下我就窜出被子,靠坐在穿上,拿起她手中的药闷口喝下压惊。
她笑嘻嘻的接过空碗,继续说:“今早天还没亮,叶箐先生在庭院散步,不巧,居然看到表小姐鬼鬼祟祟朝门外抛颗石子,叶箐先生觉得她行为怪异,就躲起来暗中观察,只见表小姐刚刚抛完石子,墙门外边就有一颗石子抛过来,表小姐神色紧张的观察一下周身情况,瞧着天还未明,四下无人,大胆的开了后门。本来叶箐先生以为表小姐幽会的是哪家公子,可人来人居然是个三大五粗的壮汉,叶箐先生一惊,不小心踢到一颗石子,发出声音让他二人听见了,叶箐先生本想跑,却被壮汉抓住,壮汉瞧他身子人,想掳走他除之后快,岂料叶箐先生竟是个身手敏捷之人,三两下就把壮汉解决了。这时候后院府里的下人大多都醒来,听到动静去瞧,看到脸色煞白的表小姐和跪地求饶的壮汉,以及风流倜傥,玉树凌风,身手不凡的叶箐先生。”
说道最后一句是,各种赞美之词都往叶箐身上砸,言语里竟是崇拜之情,我真想给她一面镜子,让她看看自己现在这个花痴的样子。
我白了她一眼,“收收口水,口水都留下来了,”
她回过神用帕子擦擦自己的嘴巴,像个第一次偷吃了东西的小偷,有些心慌,又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脸上写在难为情和不好意思,看我取笑她,还娇嗔的瞪我一眼,拿着碗跑出去。
至于事情的真像是什么,我已了然于心,现下外面乱得紧,这趟浑水我就不参与了,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看书。
最近装病闲来无事,拿了《国域注》来看,这本书主要将这个世界各国事情。除了我所在的楚霖,莫追通敌的若烛,还有良臻、海泽、玉鎏三个国家,有意思的是楚霖在东,若烛在南、玉鎏在西、海泽在北、良臻居中,而楚霖带木字,木属东;若烛带火,火属南;各国所在的地理位置和他们国名中所带的字一一对应,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有意为之。
从书中看来,五个国家是由五个称兄道弟的人一起推翻王朝而建立了五足鼎盛,而在一百年前,居中的良臻国君王暗里多方拉拢,挑拨离间,挑起了其他四国的战争,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最后被其他四国识破阴谋而被联合浇灭。
至此,天下只剩四国,四国相互牵制。
我看得入迷,全然未能察觉到有人靠近,只是感受到一股低压,压得人喘不过气,又感受到一丝寒冷。我把身上的被子扯到脖子,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光线昏暗,书本上的字模糊不清,难道是外面要下雨,所以天色渐暗。我满腹疑惑的抬起头,嚯,好大一座山啊,这伟岸的身躯背后自带圣神光芒,耀眼得我睁不开眼,于是我果断躲进被子。
一只大手在用来的扯住我的棉被,我死死攥住,就像攥紧自己的命一样。
“撒手。”雷鸣般的声音震得心颤,手不小心一松,嗖,我和冷空气来了才正面相拥,我顺着还未抽走的被褥一扯,将被子盖会身子,颤栗的身体感受到棉被里还未消散的温度,立刻被平抚。
北堂稷冰冷的脸泛着微微的怒气,好汉不吃眼前亏,想到他上次羞涩的样子,我立即起身,双手搭在他颈边,缓缓靠向他,深情的望着他,就像是看自己别离归来的情人。
“同样的招数对我来说是没有的。”他绷着脸,脸色的血管依稀可见。
我眨巴眨巴大眼,笑嘻嘻的看他,“真的没用吗。”
他将我拉到面前,厉声呵斥:“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我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瞧见没有好玩的场面,我回坐在床上,想着怎么说比较委婉不让他生气。
有啦,嘿嘿。
我悠悠站起来,低着头,沉默了将近一分钟,看到有滴泪落在手上,立刻起头娇娇的说:“如果告诉你,你一定不表现得这么着急,你是计谋中的重要环节,如果你被他们看出了什么,那我的计划就会泡汤,北堂社就会有性命之忧。我不敢赌,不敢赌你的演技自然,不敢赌他们不会发现这个陷阱。”
撅着嘴,无声哭泣,泪眼潸潸,说不出的可怜动人,像一只害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猫,声音柔柔弱弱。
不过,好像这招对北堂稷没用,他的脸竟然更黑了。
那过一块手帕,泄愤似的用力擦点我脸上的眼泪,顺手一揉丢出窗外。
“收收泪水,哭得真假,就你这样还演技。我不是我哥,不会一见到女人的眼泪就失去判断力。”
“你哥也不是那种见到女人的眼泪就失去判断力的人。”竟然说我男神,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装啊。”他戏谑的打量我,瞧得我直冒冷汗。
“干嘛。”我抓紧被子,警惕的看他。
“真想揍你一顿。”他笑着说出来的表情一点也不好笑,“真想挖开你的脑袋,看看里面怎么会有这么多鬼主意。”
“放心,我的鬼主意不对付你。”我小心谨慎地伸出手拍拍他的肩膀,他抓住我的手,用力一握,眼神冷厉阴狠,“你敢,看我不把你关在关起来。”
当日,在北堂耳止的审问下,韩雅熙承认是她下的毒。她喜欢北堂社,然后得不到回应,壮汉就给她一瓶药,说这个要吃了对身体无害,但是会让人看上去想发烧一样,这时候她只要尽心尽力的照顾北堂社,让北堂社看到她温柔善良会照顾人的一面,一定会喜欢上她的。
壮汉的证词证明了韩雅熙所说的事情,他说有人给他一百两,让他把药和那些话告诉韩雅熙,只要交个韩雅熙了,他就可以获得一百两银子,至于那个人的身份,他是完全不知道。
没有什么价值的证词内容。
到底是谁要下毒,手法还这么拙劣,就想恶作剧一样,这些问题一直萦绕在北堂耳止心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北堂社在众人期盼着挣扎的睁开双眸,流光溢彩的眸珠漂亮非凡,北堂夫人泪眼婆娑的抚摸他的脸,一切话语梗咽在心头。和北堂夫人好完体己的话后,他环顾屋子,却没有见到自己想见的人,失望的心情涌上心头。北堂夫人看出他的失落,带着三分嫉妒的说:“白先生多日劳累,此刻在房里休息。”
多日劳累的我在房间呼呼大睡,睡得是昏天黑地,即使天崩地裂我都起不来。该死的叶箐,在梦中我都不忘咒骂他一声,要不是他手抖,催眠发烧药的份量下重了,我也不用再抓到凶手后,还会躺在床上。
北堂稷将这几天的事情统统告诉了北堂社。听完,北堂社眉头微蹙,忍不住叹道:“情深误人。苍苍现在没事吗?”
“好着呢,吃好睡好身体好,除了腿还没好其他都好。”叶箐调侃道。
“那就好那就好。”北堂社低声喃喃,自言自语的安慰自己。
“大公子,你现在身体怎样。”作为大夫的云雨,对病人的情况非常关心,况且是一个中过毒的病人。
“没什么大碍了,多谢云姑娘关系。”
“应该的。”二人之间客客气气。
深秋午后,太阳温暖迷人,前不久楚雅终于登上帝位,莫追辅佐,三朝元老的林冉然辅政。
林冉然是前两代大王的老师,同时也是北堂耳止的恩师,北堂耳止之所以能当然上代大王的老师,都是靠他推介的。而且,北堂耳止之所以会在楚江郡,也是又他安排,可以说,他才是BOSS级别的大BOSS。
我的脚也在这个深秋恢复正常,健步如飞,为了答谢各位好友相伴,我决定举办party。
一大早趁着天还没亮,我悄悄的把邀请信塞到他们门口,而后美滋滋的上街买菜。好久没出门了,街上还是这么热闹,即使换了一个大王,对老百姓来说也没什么区别,日子照样过,只要不欺压他们,让他们日子好过,谁当皇帝还不一样。
早晨市集上的菜就是水灵,颗颗都是好货,买菜的大婶看我身上衣着不凡,料定我是个有钱人,我一道她摊位面前,她就像见了大米的老鼠,眼睛贼溜贼溜的转,拉着我不放。
“姑娘,你来看看,我家的菜可新鲜哩,都是一大早才摘的,水灵灵的味道好极了。”大婶热情似火,弄得好像我不买就是我不对一样。
“好好,我看看先啊。”说着手中拎起一把青菜认真的调,又有人朝这边走过来,大婶看我调得认真,生意没得跑了,立即上前去招呼他们。我转头一看,是两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看身上的衣服样式,估计是哪些的小丫鬟来买菜。
“秋二姐,你看这菜好不好。”年纪较小的丫鬟甜甜的问旁边的稍微年长的人。被唤作秋二姐的丫头放下手中的轻,伸过头认真的打量,点点头说:“挺好挺好,小桃花挑的菜不错。”
“秋二姐,怎么最近不见小春姐呢”小桃花脸带疑惑,不解的问秋二姐。
秋二姐望着小桃花天真烂漫的脸,露出不舍的欣喜,“你小春姐命好。女帝刚登基,大赦天下,要求每户大户人家归放一批丫鬟小厮,算是为先王祈福。小春刚好被选上,这几天忙着交接手里的活,你当然见不到她。”
小桃花听着眼眶渐渐发红,秋二姐“噗”笑一声,叹道:“傻丫头,哭啥呢,你应该为小春姐感到高兴,不然一辈子做下人,什么时候日子才是个头。”
小桃花抬起头,轻抹去眼眶中还未来得及流出的泪,憨笑道:“我这是高兴,为小春姐高兴。女帝真是干了一件好事,大大的好事。”
在一旁听她俩聊天的买菜大婶忍不住插上一嘴:“可不嘛,女帝还下令减免我们这些农民老百姓三年的赋税,这往后要过上好日子啦。”
大婶笑得嘴都咧开了,看得出她的喜悦之情。我在一旁认真挑菜,心里认真听他们的谈话,旋即又听大婶说:“听说这些旨意都是王夫提的建议,王夫还建议,让军队里三年未归过家的士兵放假回家。想到马上能见我家的虎头,我就高兴得要睡不着觉。五年了,我都没有见过虎头一面,现在都不记得他长什么样子了。”
泪水从大婶的眼里簌簌落下,秋二姐连忙递上一块帕子:“大婶,这是喜事,喜事不能哭,得笑。”
“对对,不能哭,不哭。”大婶擦干泪,转而微笑,“现在我混身都是干劲,我要好好卖菜挣钱,趁着虎头这菜回来干劲给他订门亲事。”
想到不久自己就能喝到儿媳妇茶,她开心的都给我们扣取零头,冲着我们的背影说:“常来啊,大婶的菜都是自己的新鲜菜,个顶个的好,给你们优惠算便宜的。”
一个上午转下来,万事俱备,只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