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皇上才说到正事,这才让王才人心中感觉到些许安慰,刚刚宁昭仪把自己想说的的话全都说了,这可让她郁闷好一阵子。
“皇上,您可不知道臣妾差点就被人给害死了!”王才人边说,还便捂住自己的小脸,苍白的脸色再配上楚楚可怜的语气,很容易让人相信她刚刚遭受了一场大难,而幸运的是她没有被人害死。
“好了,朕知道这件事情你受委屈了。不过好在你至少没有出事,不是么?皇上见她悲伤的表情,脸上也顿时浮现出同情的脸色,伸出自己的手握住,道:“不过好在你底下的人发现及时,这才让你好好的!”
“朕也命人和你一块查找真凶,不知道找到没有?”晟皇询问说。这件事情在他的心里重要的不是王才人中毒,而是有人居然敢在宫里下毒,而且对象还是自己的妃嫔。若是那下毒之人有天对自己下毒,那可就事大了。
王才人这时候偷偷看了一眼宁昭仪,然后又看看皇上,嘴唇微动,似要说些什么话,可又说不出来。
晟皇发现王才人看一眼宁昭仪再看看自己,便道:“你四处看些什么,莫不是有些话在这里说不合适?”
宁昭仪笑了笑,随机起身,朝着晟皇弯腰,道:“皇上,既然臣妾不宜在场,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不打扰皇上和妹妹了。”说着,宁昭仪就要往外走,遂心也跟在昭仪走。
王才人看着遂心也要走,便急忙道:“姐姐留步,妹妹不是介意姐姐在场,只是……”
宁昭仪没有转身,平淡的说:“既然妹妹有难处,我总不好逼着妹妹吧?反正现在妹妹有皇上陪着,我在这也没什么用处,还不如回去好好歇着养身体。”
“皇上!”王才人连忙抓住晟皇的胳膊,摇了好几下,撒娇说:“皇上,你帮帮臣妾把宁姐姐留下来吧。”她可不能让宁昭仪带着遂心就这样走了,不然自己要再去抓遂心的话,那可是要很麻烦的。
晟皇笑了笑,伸手轻轻地在王才人的手背上拍了两下,看着宁昭仪说道:“你还是留下来吧,朕在这里,又不妨碍你在这里。”
宁昭仪听到皇上开口,不能拂了面子,只好坐了回去,
“皇上,今天我叫手底下的人去找了所以能接触我糕点的奴婢和太监,她们大多都是我自己手下的宫女,可是里面有一个却是宁姐姐的宫女。”王才人偷偷瞄了一眼宁昭仪的脸色,再看了看遂心那张极其苍白的脸,接着说:“我自己的宫女全都被我审问过了,都说自己是清白的……”
“等等,你说什么?”晟皇打住王才人的话,看了一眼脸色不是很好的宁昭仪,疑惑的问:“你刚才说昭仪手下的宫女是毒害你的嫌疑人?”
“嗯嗯。”王才人脸上表现出很不情愿的表情,看上去一副和宁昭仪姐妹情深的样子,不好意思的接着说:“其实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当时我心情紧张,便叫人去找那个宫女来审问。按照宫规,我位份比姐姐第,去姐姐宫里要人是要经过姐姐许可的,可那时姐姐在休息,我手下的奴婢便擅做主张,直接把宫女给抓了过来……”
“姐姐一醒来便跑来质问我,说我不守规矩。”王才人边说边泣,嘤嘤嘤的,“其实妹妹不是有意冒犯姐姐的,实在是宫女情急之下为了我的安慰这才坏了规矩!我还希望姐姐不要因此疏远我的关系。”王才人此言把自己的错其撇的干干净净,还把宁昭仪刚刚说的话给推翻了,说不是来看自己的,而是来质问自己的。
晟皇听了这件事情,看了看宁昭仪,再看了看王才人,想了想,说:“这件事情你的宫女做的有些不对,不应该擅自行事!再者,宁昭仪刚刚醒来,肯定对你的遭遇还不知晓,过来质问你也在情理之中。”
王才人听了皇上的话,言语之中全是对宁昭仪的维护,有些郁闷,就只好说:“皇上,其实我就是想弄清楚到底是谁给臣妾下的毒!这次还好是臣妾命大,免遭于恶人之手;若是还有下次的话,臣妾就未必有这么好运了。”
“胡说!这样事情怎么能让她发生第二遍!”说完,皇上转而就看着宁昭仪,语气缓和,轻声说:“昭仪啊,朕知道你平日里对待下人不薄,可在这种事情上还是得分轻重。”
遂心一听皇上的话,心跳的越来越快。
“皇上,并非是臣妾不配合妹妹的调查,只是臣妾的那名宫女是遭人陷害,与这件事情根本没有任何联系!”宁昭仪回答,“妹妹在这件事情上行事难免有些慌乱,容易轻信了别人的言语。”
“姐姐。”王才人这时候忍不住抽泣了,道:“我宫里有人看见她进出了厨房的,怎么会与这件事情没有关联!?妹妹又不是断言下毒之人就是她,只是想从她嘴里问出一点有用的消息罢了,难道姐姐就连这点机会都不愿给么?”王才人说着,就把所有的责任都往宁昭仪身上推。
宁昭仪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皇上说:“现在既然皇上在场,那遂心你就把自己的清白证明一下吧。”说完便扭头看着遂心,微微一挑,示意她说实情。
话音刚落,遂心忍住内心的不安,从宁昭仪身后走了出来,走到皇上的跟前跪下,行大礼:“奴婢拜见皇上。”
晟皇目光随即一冷,道:“你就是那个宫女?”
“正是。”遂心抬起头,小脸虽然苍白,但眼神坚定,直视着晟皇探视目光,没有一点退缩。
皇上微微一愣,惊讶于这个宫女居然敢直视自己的眼睛,从来宫女和太监都不敢这样直视着自己,而且眼神还这般坚定。
“说吧,今日之事皆因你而起,你自己说说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回皇上的话。奴婢今日确实进入了猗兰馆,可奴婢只是去看望奴婢受伤的朋友,之后便离开了储秀宫,那猗兰馆便再也没有进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