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韩雪聪呆滞的目光,凌晨晨忍不住说道:“雪聪姐,你这么漂亮,他错过你是他的损失,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另一半。”心虚地说完这些话,总觉得无比的幼稚,连她自己都觉得假。
“你也是!我们都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韩雪聪有些激动,声音微微发生颤动。
“一定!”
凌晨晨最近过得倒是稳妥,自从葡萄架事件后,刘钰就一直没有和她说过话,一看见她就是一张冷脸。每次见了韩雪聪也是一惯的客气,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进入十二月份后,天气冷得够劲,老师们没课也都呆在办公室了备课,偶尔也会有老师开开玩笑,小家变得更加温馨。
雪花送来了圣诞节,学生最先融入了节日的气氛,凌晨晨也收到了学生的贺卡。她坐在桌子前一张一张地看着,心里感到了一种付出后的幸福。
“看什么呢?”贾老师凑过来。
“学生的贺卡!”凌晨晨把卡片拿给贾老师。
贾老师摆摆手,“我不想看了,每年都一样!对了,小凌老师,你有没有对象?”
贾老师话音刚落,办公室所有的目光都聚在她的身上。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还没有!”
“上学也没搞个对象?”
“我三照没一照,没把自己推销出去。”凌晨晨坦诚地说道。
“小凌,我有个亲戚在铁路上班,儿子初中毕业后就去当了三年兵,今年回来后按职工子弟安排在了铁路上,前些天托我给他儿子介绍个对象,最好是个老师。家里就他一个孩子,父母也是正气人家,我想你们年龄也差不多,你要不要见一见!”
这个贾老师对着这么多人可真够直白的,弄得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拒绝吧,好像扫了贾老师的面,再说自己如果不相亲,恐怕真的要砸手里了。答应吧,好像显得自己多想嫁出去似的。就在她犯难的时候,刘钰笑着抬起头看着贾老师说:“贾老师,你可真偏心,办公室这么多未婚人士,你可要都顾着点!”
贾老师笑呵呵地点头:“好,一定,我还能多挣点媒钱,好事!那小凌你看?”
“有时间再说吧!”说完她长舒了一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刘钰,发现这家伙正瞅着她,赶紧收回视线。
夜太深了,靠在墙角的凌晨晨蜷缩了一下身子,现在想想,如果知道当初这样随口的一句话把自己陷入今天的地步,,说什么她也不会说,可一切像注定了,该不该发生都发生了!
圣诞节晚上,凌晨晨洗漱完躺在床上看书。
“叮叮!”
她拿起手机看到了一条祝福短信“圣诞节快乐!”可是手机号却是陌生的。难道是原来的同学?一个月前自己去买袜子,因为衣服没兜,就顺手把手机放在了柜台上,挑了三双后就和店家砍价,你来我往,店家终于少了一元钱。她拿着袜子就走了。走到半路,忽然想起没拿手机,掉头就骑着车往回返,可到了的时候才明白真是无商不奸,也怪自己贪小便宜,店铺的卷钢门都拉下来了。她向左右商铺打听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后来就又补办了张卡,买了这个比较便宜的手机,可惜很多号码都没有了。
她拿着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谢谢你的祝福,不好意思,手机丢了,你是???”
短信发出去以后,就再也杳无音信。
迎来新年的同时,也迎来了凌晨晨教师职业生涯的第一个寒假。
过年是寒假里最重要最喜庆的事了,可是几乎所有人都会发现自己越是长大,就越觉得过年没意思。凌晨晨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父亲回来后,老两口整天乐呵呵的,又是置办年货,又是打扫庭院。
凌晨晨倒是闲得很,除了偶尔和同学聚聚,剩下的时间都在家里。
临近年根时,她接到了贾老师的电话:“喂,晨晨,明天有时间吗?”
“嗯,有时间,您有什么事吗?”凌晨晨对于贾老师的这个电话是颇感意外的。
“我和你提过的那个我的亲戚的儿子,这几天正好放假回家了,既然你明天有时间,那就定在明天上午吧,十点左右,都来我家见一面,让你爸爸妈妈也来看看!我一会把我家地址发给你。记得明天好好打扮打扮。挂了啊!”贾老师耐心地嘱咐着她。
“贾老师,别......”
没等凌晨晨说完,贾老师就挂了。
凌晨晨心慌意乱的,本来就是随便一说,谁还曾想贾老师记在心上了。她坐在沙发上想了半天,都每个头绪,她既没有谈过恋爱,又没有相过亲,甚至都没有单独和男孩子相处过,这明天可怎么办呀!头越想越大,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直到晚上吃饭时,凌晨晨才扭扭捏捏地把贾老师介绍对象的事告诉了爸妈。
凌妈妈一听,高兴坏了:“听着这条件挺好的,你也是找对象的时候了!明天去看看!妈跟你去!”
“着急啥,趁年轻多玩几天!”凌爸爸倒是不赞成女儿早早找对象,也没当回事。
“你懂什么,过了这年龄,连介绍人都没有。你看你三姑那女儿,二十五六岁时,多少人上门说媒,什么条件的都有,她偏偏说什么还小,不急。最后到好,今年都三十好几了也没找上,别说挑条件了,连个说媒的都找不到。咱们就是个普通人家,跟着大潮流走,到了什么年纪干什么事!该找对象就找,该结婚就结。”
“你什么都对,我管不了,我也不管了!”凌爸爸说完就打开电视机看起来。
唉,凌晨晨的心情无法平静,从父亲回来,这还是老两口第一次吵嘴。一切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晨晨,明天早点起,好好收拾一下。”
凌晨晨一夜都似睡非睡,第二天醒来头特别沉。
在母亲的再三催促下,她草草收拾了一下,倒是母亲穿戴整齐得体,而旁边的父亲一言不发。
恍恍惚惚地等到了九点半,她和妈妈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