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言芷很听话地再一次从后墙翻出,不过这一次没有带小篱,这丫头要是知道他昨天救了个受伤的大男人,还是个那么妖孽的,指不定吓成什么样子。
依旧是轻车熟路的绕过茂密的树林,没有去找越崇溟,抓紧时间直奔城南!
“浣雨楼....浣雨楼...”言芷常年穿梭于城西城北,对这城南是真真不熟悉,嘴里念叨着越崇溟交待的地方,一边在城中搜罗着,无比苦恼的扫视着一个接一个的牌匾。
这柳巷也是个繁华的地界了,各色店铺应有尽有,商品百货琳琅满目,这条长长的街绕的言芷晕头转向,心想:这附近都是小店摊位,去哪里找这么大的一个楼啊,心中几近崩溃。
寻觅了许久,言芷就快要走到街口南门,这才看见所谓的浣雨楼,说是楼,不过是牌匾上刻的是楼罢了。只是,虽然地方小,但呈现出一种低调的豪华,仔细打量不难发现就连斗拱上悬着的风铃挂的都是上好材质的白玉,整个小楼装潢的实在腐败的很。
言芷迟疑地抬起一只脚跨进门槛,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走过小径,周围全种上了浅粉色的垂丝海棠,言芷睁大了眼睛,原来这浣雨楼内别有洞天。
刚想折下一段花枝,略微夹杂着怒意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哎?来者何人呐。”
言芷被吓一跳,猛地回头,定睛瞧着慢慢向自己走来的何宽。
何宽身上披着青色长袍,黑直的长发松松的挽在脑后,皮肤白皙细腻更甚于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唇角微微勾起,一双深邃迷人的桃花眼此时这一瞬不瞬地盯着言芷,说不出的轻佻。
何宽一向随性,城南出了名的“风流才子”,虽不知道这背景如何,单凭这公子的住处就知道招惹不得,才子归才子,这风流也是真风流,人间早有传言浣雨楼这金屋,可为何公子藏了不少“娇”。
言芷翻了翻白眼,一边翻找玉佩,一边腹诽:长得帅了不起啊。
掂了掂手里的玉佩刚要开口又被打断,“小美人儿,这玉佩你是从何而来,如实招来,究竟是什么人啊你。”何宽一边问,一边用充满兴味眼神打量着言芷。
言芷懒得理面前看样子颇有才识流氓,径直走到花丛间的石凳上坐下,不卑不亢的开口道:“这玉佩的主人,你自然知道是何人,这不用我多说,至于我来......你也不难猜出为何,别啰嗦了,跟本小姐走一趟吧。”她学着平时所见那些官员大臣的语速,故意把话说的深奥。
何宽眉头一挑,有点意思“既然如此,那便劳烦姑娘带路了。”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
言芷望着他一身造型,虽是潇洒不假,但就这么出去难免有失身份吧,于是叫住他“喂,你好歹换洗一下仪容,这可是要出门啊。”
言芷此言一出,就摘下了刚才故作老成的面具,何宽不以为然,一副我帅我想怎样就怎样的欠揍脸,回答道“又不是去参加哪位贤士的葬礼,没有必要穿得那么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