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的老者抬起了手臂,口中念叨着什么,“喇嘶吧啦.......”结束。只见眼前的烛火大盛,似乎像是有了意识,渐渐的从烛台脱离。老者手指一指指向了布凡,布凡看到烛火袭来,下意识的往后要退,结果一个踉跄栽倒到了地上;连带着板凳“啪”的一声,声音格外入耳。
紫萱本来是一边埋头喝着汤,一边听自己的爷爷讲着话;然后听的“啪”的一声,身子猛的一震,显然是被吓着了。然后她看到倒在地上的布凡,赶忙上前去把他扶了起来。
“布凡哥哥,你没事吧!”紫萱有些担心的问着,说完还揪了一眼自己的爷爷。
这个时候的“爷爷”一脸的惊讶,然后是呆滞,最后是苦闷,待见到孙女还投来一阵质问的眼光又感到了一整的委屈。心中暗暗想着:“这小子难道没有见到过火,至于那么大反应吗?”但他却是没想到,巫族人毕竟常年祭祀,早已是习以为常、见怪不怪;而布凡这个外来的人,看到烛火袭来自然下意识去躲避。
“紫萱,我没事,咱们继续吃饭吧!”布凡起身后,掸了掸自己的衣服,然后整理、整理衣冠,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老者似乎对于布凡的表现有些不满,但又觉得不好说些什么。在他看来;一个普普通通的火苗都能够把布凡给吓成这样,那么以后面对着更加残酷一点的东西呢?那又是什么样的一个反应。忽然他又想到那天祭祀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看到的那颗燃烧的星辰,星辰燃烧的光芒即使是白天也有一刹。在想到星辰是为谁而燃烧的时候,顿时老者便想要叹息一声;只是这老者想了想,没这个必要。
布凡对于突如其来的火苗,也着实是吓了一大跳;如果老者事先给布凡说明一下,也许布凡就不会像刚才那样了。但布凡毕竟是受过儒家教育的人,他讲究礼仪,也明白恩情。所以他没有说什么,心中埋怨了一小下,就抛弃的九霄云外了。
老者和布凡到最后,都各退了一步。布凡想着的是长辈,也是救命恩人;老者想到的,是这小子是星辰选定的人,也是紫萱喜欢的人。老者看的出来紫萱对于布凡的好感,也看的出来布凡对自己的感恩之心,所以他也没必要心中产生什么不快。
“布凡,这是通灵之术。我知道大概你不明白什么是通灵之术,所谓的通灵之术,就是对于常人来说无法交流的东西进行交流,就像你眼前的这团小火苗,它本是无意识的,当我用通灵术感应到它的时候,就会在它身上打入通灵印记,打入通灵印记后只需要通过意识就可以控制它了,但这是相对于无意识的死物。
布凡捏了捏衣袖子。
“我要学这个吗?”
“不。你要学的另有它物。”
“是什么。”
“你跟我来,便知道了。”
“好的。”
布凡跟在老者的后面,来到一间陈旧的屋子前,老者停下了。
“就是这儿了。”
布凡打量了一下这儿,眼前是一间陈旧的房屋,房屋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旧,门板也积上了一层薄薄的灰膜。老者轻轻推开了房门,但房门里面却很干净,东西很少,只摆放了一张长木桌;木桌上摆着一个香炉,香炉后面是一个木箱子。
老者径直走向了木桌,来到木桌前。他停下了,布凡见老人停下了,于是也跟着停下了。老者在木桌前站了良久,然后说道。
“这是我们这一脉的巫祖留下的,它在这儿放了很久、很久了,具体多久已经没有人去了解了;因为大家都下意识的遗忘了他。传说巫祖当年是部落中最出色的战士,曾带领族人征战四方,创下了巫族不世辉煌,族人们为这份辉煌而感到荣耀、而感到骄傲。巫族的战士们能征善战,尤其是以近乎无穷的力量和耐性见长,所以巫族的战士逢战必胜;但后来巫祖还是败了,带领我们整个族人败了;失败的代价是极其残忍的,族人们面对的只是外族无尽的屠戮;到现在,巫族也只能够苟延残喘。”
说着老者落下了眼泪,眼泪滴在了尘土上;尘土融入了泪水,一下子就湿润了。百万族人,一刹那间就只剩下几十个人;不管是任何人,面对这等几乎灭族的大事,怎能不去动容。是啊!战争的代价是残酷的。
老者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一打开一股清香扑面而来。那不是盒子的味道,而是老者手中正拿着的卷轴的味道。那个卷轴不知道放置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以什么材料制作而成的,在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这不得不说算是一个奇迹了。
老者转身把卷轴递给了布凡,然后就退到一边沉默的看着他。
布凡接过卷轴然后慢慢摊开了卷轴,卷轴边是黄色的,于是继续打开则是呈现一缕青,而那股清香也愈来愈浓。清香袭入脑中,感觉格外清凉,精神明显清明了几分。然后布凡感觉有些不对,不是这股香味不对,也不是这个房间有什么不对,而是摊开一半也没有内容,于是又加快了几分,很快卷轴全部摊开,没有任何内容,于是布凡一脸疑惑。
老者明显知道有这一回事,从递给布凡然后沉默的看着他,到这刻他才说话。
“你还需要一样东西,一个人的帮助。”
“一个人的帮助?”
“紫萱的帮助。”
下一刻紫萱的声音突然出现。布凡接过卷轴的时候太过用心,根本没有注意到紫萱来了,而且就在他的身后。现在紫萱一说话,让布凡有些惊愕。
“布凡哥哥,卷轴需要血祭;只有血祭卷轴才能真正的打开,现在你要用你的一滴精血放在我的祭盘上。”
于是紫萱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小的、铜质的盘子。盘子明显有些古老,只有一个鸡蛋大小。几个呼吸间,祭盘增长到了手掌大小。然后紫萱手一挥一合,一道伤口从布凡手掌出现然后迅速愈合。一滴精血漂浮于空中,然后紫萱在一挥一合,从紫萱手掌飘出一道精血,然后一滴精血滴在祭盘左,一滴精血滴在祭盘右。一左一右,一阴一阳。随着紫萱的祭语越来越快,铜盘绽放出了一抹血红然后飘落语卷轴上卷轴缓缓打开。原来这个祭盘就是打开卷轴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