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下起了雨,只是这一场雨来的有些不是时候;雨水打在了这一对母子的脸上,沁入了他们的心底。这个世界本来就是生离死别,只是它来的太快了,快的已经让人难以接受而已。
此时的布凡,第一次如此的恨一些人。现在的他,心中有着浓浓的恨、有着撕心裂肺的痛、还有着深深的无奈感。自己想象的美好往后。把母亲的病治好,像老师说的那样成为一代圣人,像自己想象的那样为万世开太平。这些都已经像风中的沙子,一吹便散了;而这恰恰就好像脆弱的草房,一推便垮了。
刺客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有些愣了;他杀了那么多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一种情况,他见过为别人挡死的:只是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么难以言说的气息,从布凡身上发出来的气息。
这次布凡动了,他扶起正在倒下的母亲;母亲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闭双眼。母亲应该再也说不了,眼睛也睁不开了。现在的布凡,很伤心。他不会咆哮“是你,是你杀死了我的母亲,我一定要杀了你,为我母亲报仇”。因为他很清楚的明白他没有那个实力,他又把母亲缓缓放下,站起身来吟道。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今天我就要当这一名壮士,今天我便是荆轲。
布凡往前一步、两步。“哧“的一声。匕首插入了布凡的身体,布凡没有害怕;第三步已经用母亲的簪子插入了那名刺客的喉哝。刺客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有利器,就在他看着那年轻人放下母亲的时候。他就已经把母亲的发簪抽出。这个时候刺客没有在拔出匕首,因为他要死了,他就捂着自己喉哝然后倒下了。
布凡抬头看了眼天,低头看了眼刺客。然后转身看向了其他刺客,只是这已经是最后一眼了,他明白自己马上就要死了,他还有不死的理由。
“如果我会武功就好了,就不会是现在的下场;纵使我有千般嘴舌,在这里也是无济于事。如果、如果我要是会武功的话就好了,娘亲也就不会因为我而去了”
“如果我会武功”。布凡倒下了。
这个时候,在遥远的天空深处里,一颗极为遥远的星辰,出现了惊人的异样;如果现在宇宙星辰有人的话,那么一定会看见星辰绽放出了璀璨光茫;光芒由白色瞬间火红,好像是在燃烧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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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年间,将军山圣安村。布凡渐渐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房间,这是一间很朴素,并未有任何装饰摆件,只是一床,一柜子和些小物件。布凡很不明白,自己不是明明中匕首而死了吗?难道现在还没有死?布凡走出了房间,心中想着:“难道这儿是传说之中的阴间,但也不像啊!这天是如此的蓝,就像海水一般那么的深动;还有那云,怎么就像慢慢往前飘的柳絮、那么飘逸。”布凡现在有很多疑惑。对了,母亲。侧头一看,前方有一老者,步履蹒跚、满头白发、然后就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你醒了。”
布凡并不认识这个老者,他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老者,尽管很失礼。然后开口道。
“请问您是?”
那老者也没有因为布凡失礼的表现而产生什么情绪,他只是停顿了三息时间。然后开口。
“我是在将军山的一个草丛当中救下你的;我们当时是在祭祀山神,而在回来的路上发现你的;当时你的腹部插着一把匕首,血流不止;是我把你救过来的;我是圣安村的村长,也是部落的天地巫,负责祭祀和医疗。”
布凡听了更疑惑了,他很不明白将军山、圣安村是什么地方。不过他知道天地巫。天地巫是一些稀少部落负责祭祀天地,医病救伤,传习解惑的智者。他们受到部落人的尊敬与爱戴。可以说没有天地巫那就没有部落,因为天地巫代表了整个部落的精神与延续的文化。
布凡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母亲。所以他开口道:“我叫布凡,是中州皇城人。我也不明白我怎么到了这里,但十分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只是我现在无以为报,我现在甚是担心我的母亲;请问您有没有救下我的母亲。”
老者听后沉默了,他明白了不只一个人被害。但自己只救下了眼前的年轻人,却并没有见到他口子说的母亲;于是明白他的母亲大概已经凶多吉少!这时他开口说道。
“我并没有救下你的母亲。”
布凡也明白了,可能只有自己活了下来,母亲大概已经去世了,不免心中忧伤起来。
村长继续开口:“我在祭祀前,看到了天空星象有异动;我知道那是星燃。星燃是星之力,可以有神奇的力量;我想你应当是被那颗星辰送来的,而它是你的命星。”
“在这个世界,有着许多神奇的东西;每一个人的生命都好似那天上的星辰;人死之后星辰不会陨;但你死之后,天上的那颗星必将会陨了。因为它和你的命运连接到了一起,不管你还是它都会受到彼此的影响而变化;是祸是福,要看你的造化了。”说完老者叹息了一声。
“星辰?星辰神奇的力量?送来?星辰的力量?”这个时候的布凡尽管十分的疑惑,但也没有一直问下去。因为他很明白,这样真的很失礼。这不是他的作风,他一向都是适可而止的,尽管自己有很多疑惑。
老者这个时候注意到了这个年轻人可能不解,在这个年轻人的脸上,明明写着的全部都是疑惑啊!老者于是想了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然后开口道。
“孩子,你愿意跟我学巫吗?”
“不愿意”
布凡的回答斩钉截铁,这是他毫不犹豫,直接脱口而出的,并没有经过大脑。但一下子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这个老者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而且就算拒绝也不应当那么生硬。然后补充道。
“我想学武。”
老者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