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看着连着罚两杯的司文,抱歉的对班长说:“我先退出游戏了啊,对不起,对不起,你们玩啊。”张佳瑶有些微醉,一把拉住刚走到司文身边的夏季:“哎,真拿你没办法,好吧,要退出对吧,规则,在比赛进行时推出要罚五杯!”夏季有些为难,看着司文开始摇晃了,她只好答应,刚要端起酒杯,手就被钳住,司文端起酒杯,放开夏季的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口气干了,又一杯接着一杯,灌进喉咙,辣的他的心都忽然慌了一下,突然抓住身旁的一只手,拉到面前:“夏季!”他又揉了揉脑袋,摸索着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头,胳膊肘压在沙发扶手上,夏季也被他拉过去了,还不忘对班长道歉,班长也很快让同学们的目光回到酒瓶上,他们也没再注意司文和夏季。她微微侧过头,看到面前放大的俊脸,脸上迅速烧了起来,司文双手突然捧着夏季的脸,双眼朦胧无光,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慵懒的声音在夏季耳边响起:“小笛子?你回来了?我,我对不起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了,我......”后面的她没听清,他只是在小声地嗫嚅着什么,轻靠在夏季的肩上,额头滚烫的温度,让夏季有些手足无措,司文的头埋在夏季的脖子边,呼出的气温热地散在她的脖子上,痒痒的,脖子上却又凉凉的,她轻轻推开司文的脑袋让他靠在她的肩上,却忽然发现他因为酒精而有些红的脸上,留着两行清泪划过的泪痕,她冰凉雪白的手指轻触他的脸颊,司文的手就如条件反射一般覆上那点冰凉,紧紧地攥紧,夏季怎么也抽不出,就和班长说是有急事,张佳瑶也应付地点了点头,夏季赶紧背上书包,将司文的书包背在他的背上,提起他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上,慢慢出了KTV。夜深了,人也静了,风带着些许秋的寒意袭来,司文也清醒了些,揉了揉眉心:“夏季吗?几点了?”夏季抬起手腕:“十一点五十六了。”司文慢慢站直,手臂也离开了夏季的肩,整个人还是像刚会走路的孩子一样摇摇晃晃,身子一会儿前倾一会儿后仰的,夏季勉强能扶住这一米八的大个子,看了看左右心想:很晚了也没车,眼下也就只能拖着他回家了,还好国庆节放假,KTV是在饭馆前面,有点远啊。昏黄的路灯下,少女和少年就这么静静地走着,她时不时扶着快要摔倒的少年。
———回到家———
夏季好不容易把司文抬到家,人就顺着刚关上的门滑了下去,靠了一会才想起躺在地上的少年,她看着他俊美的如精心打造的脸庞,静静地看,轻轻地笑,慢慢地扶起睡着的少年,楼上有好几个房间,她的房间在二楼走廊的尽头,那是最大的一个,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司文拖到床上,顾不得休息又跑到楼下厨房煮了碗粥和姜汤,又急急忙忙的上楼去,拿了一套男装,灰色的运动套装,是她哥哥住的时候忘带走的新款,脱下他脚上的黑色板鞋和身上一股酒味的外套,放到二楼另一头的卫生间的小套间,是洗衣室。看着床上睡的死死的司文她轻叹了一口气,轻轻推着他:“司文,司文!起来洗洗,吃完饭再睡!”司文迷迷糊糊地被叫醒,眼前一片模糊,看着少女开心地笑起来,紧紧拥住她:“小笛子,回来了吗?太好了!”夏季有些尴尬地推着司文:“我不是你说的人,我是夏季啊。”司文慢慢地松开手,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眼神有些空洞,失落在他的面容上显得他那?么颓废,夏季侧过头,轻声道:“司文?快洗洗喝点姜汤,感冒了就不好了。”司文才如梦初醒,看着夏季清秀的脸庞:“啊?哦,好。”夏季拿着运动套装,和一套睡衣:“这套运动装是给你明天穿的,睡衣是洗好澡穿的,都是男士的。浴室在另一头,洗澡水我刚刚给你放好。”司文接过睡衣就摇摇晃晃去了浴室,洗好后,他整个人清爽了不少,发梢湿漉漉的,滴着水珠,短袖长裤的睡衣也算合身。夏季抱着刚换好的床单和被套,一出门就看到司文在二楼楼梯扶手上撑着脑袋,她急忙把东西放在卫生间就出来了,扶着司文到餐桌旁吃饭。司文明显好了不少:“谢谢你啊,夏季。女孩子别喝酒,对身体不好。”夏季点了点头,静静的看着他吃完,正准备收拾被司文打断,他接过她手上的碗筷和抹布:“我来吧,你先去洗澡吧。”高高的个子擦起桌子都很方便,看着司文走进厨房,她也很放心的去洗澡。没多长时间就出来了,厨房里还有碗筷的声音,夏季在另一个房间睡,静静的听着司文的动静,却迟迟没听到他上楼梯时有些沉重的脚步声,她急忙下楼看看情况,发现司文侧躺在地上,动也不动,夏季轻轻地推了推:“司文?”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也只好抬着他上楼了。床上的少年安静地睡着,像是忽然掉落的天使,他眉头忽然紧皱,嘴唇也越发的苍白,干燥,时不时还会轻咳,脸颊发烫,夏季顾不得多想,在书房柜子里找到了医药箱,翻出了感冒药,磕磕碰碰地走到楼下打了盆水,倒了杯热水,冰凉的毛巾敷在司文的额头上,他紧皱的眉头慢慢舒展开来,夏季小心翼翼地说:“司文?司文?”看着床上安安静静的司文她也没辙,轻叹了口气,抬起他的头靠在她白皙的胳膊上,纤细的手指将药慢慢推到他的嘴里,一点一点地把水倒入他的嘴里,却不料他一股脑全吐出来了,夏季满是无奈,尽是纠结,握住玻璃杯的手指尖也微微泛白,又突然恢复了血色,她含着药和水慢慢对上他的薄唇,用舌头一点一点轻抵到他的喉咙里,又用同样的方法送水到他嘴里。好不容易为好药和水,又不停地换水给他敷额头降温,折腾了大半夜,司文才退了烧,夏季已经筋疲力竭了,就这么靠在床头柜边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