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宁雅荷一清早就去了莲花阁“雨樱,告诉鸨妈,休假一日”
“哦”雨樱没有多问,点了点头。
于是念双就看着自家小姐先是用棉花垫子在自己肚子上缠了几圈,又换上一件奢华至极的玫红色金纹广袖裙,将头发高高盘起带满珠饰,接着描了个大红色眼影,抹了个大红色嘴唇,最后在嘴角处点了颗痣。
完完全全就一鸨妈形象嘛!
小姐你在搞什么啊!
“念双,不错吧”宁雅荷看着一脸目瞪口呆的念双,心下是对自己的化妆技术越来越满意了。
“小姐,你这发哪门子神经了”
“本小姐这叫贴近生活,体察民情”
“…”念双心中瞬间一万匹***奔过!
好吧,其实宁雅荷是呆在宁府太无聊了,而且之前和秦氏斗智斗勇,就一直紧绷着一根弦,她也是想借此放松一下。
不过这一番化妆下来,与之前的判若两人,倒也看不出宁雅荷原本的样子,念双悄悄松了口气。
??学着以往看到的方法揽客,如此一个时辰。宁雅荷看着客人们不多,瞅了个机会在旁边的椅子上歇了歇。可一杯茶水没下肚,就听到青楼中人群一阵骚动。
抬头,就看见一身青衣,手负于后的流云墨。
好吧,装作没看见,继续喝茶。
流云墨今日想找到宁雅荷,可宁府找遍,她开的几间铺子转遍也没发现她的身影,不得已只能到他平日最讨厌的青楼中来问了。
“老妈”流云墨看见坐着喝茶的宁雅荷叫到。
“有什么事吗”宁雅荷极不情愿地转过身,问道。她倒是没想过流云墨能认出她来,毕竟这两人相差非常大。
“我来找…”本想说找宁雅荷小姐,不过看清面前之人,存心想逗逗她,立即改口“我来这里还能干什么”
流云墨忍住笑意,荷儿啊荷儿,你让我怎么说你呢。怪不得他们绕着青楼转了几圈也没发现你,原来是化了妆在这儿呀。
哼哼,果然天下的乌鸦一般黑,那些人还说什么忘不了自己。看看,这才几天,就寻着青楼来了。思至此,语气更加不好“房间满了,慢走不送”
流云墨不知宁雅荷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生气了,不过依旧温和道“不用其它姑娘,你就可以”
“你…”宁雅荷黑下一张脸,流云墨平时是有多缺女人啊!连青楼的老妈都不放过!不过也不对啊,照这几次的情况看,流云墨只要往那儿一站,除了她外,那些年轻小姐们都会不顾一切扑上去。理应也不该缺女人啊!
流云墨也没想过宁雅荷能答应,不知何时已命人抬过一个箱子。打开,竟全是闪闪发光的金子。
“这些够不够呢”
“哇”此言一出,青楼众年轻女子都恶狠狠盯着宁雅荷,她们嫉妒啊!明明她们比宁雅荷年轻漂亮。可是那么俊的公子,那么大方的出手,居然只是为了一个半老徐娘的鸨妈!
宁雅荷看了一眼那一箱黄金,心中也是一动,她需要钱啊!最近开了几间铺子将她的积蓄花的所剩无几。反正她相信流云墨还没有到对一个鸨妈下手的程度,那她干嘛和钱过不去呢?
“不够吗”
媚笑一声,柔声道“公子说的哪里话,这些…自然是够的”
诶妈呀,好恶心,眼见着胳膊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如此,我就带你走了”流云墨一抬手臂,便将宁雅荷横抱起腾空而行。
底下的一干人都心中不甘,但也只能看着那一对人越走越远。
待宁雅荷反应过来,流云墨已抱她飞到天空。宁雅荷扫了一眼已看不清的下面。啊!她恐高!一阵熟悉的恐惧袭来,宁雅荷再也支持不住,昏了过去。
“荷儿”
这是宁雅荷昏迷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宁雅荷醒来时已是夜晚,透过竹窗,繁星满天。
环顾四周,桌椅床柜一应俱全。全部是用绿竹做成,点缀些湖蓝色帷幔。简约,不失美丽。
是她喜欢的风格。
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脸上浓艳的妆已褪下,露出一张素净清纯的脸蛋,腰上的垫子也取了下来,重新换了一件天蓝色水银百合裙。
原来…他早认出了自己。怪不得…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推开门冲了出去,见着花亭中独自望月的流云墨。
“我的衣服…”
“别担心,是我叫丫鬟换的”心中一抹苦涩,荷儿,你就这样不信任我吗?
“这是流墨山庄?”
“嗯”
“放我离开,我要回宁府”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走?”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和你这是第三次见面”
“…”
两个人都互望着彼此。只不过不同的是:流云墨的眼神是温柔的,是深情的…而宁雅荷的眼神是带着厌恶的,是不耐烦的。
“荷儿,能留下来吗?一会儿就成”放软了语气,淡淡地请求。
“哼”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流云墨像是没有听出宁雅荷的拒绝,拉起她的手至荷花池中央的亭子。
亭子中央有一个石桌,石桌上摆满了佳肴,正冒着热气。
流云墨不确定宁雅荷喝不喝酒,便自作主张的以茶代酒,倒了两杯。
宁雅荷知道回府还得倚仗流云墨,也不易激怒他,勉强拿起杯碰了下轻啜一口。
不过这茶倒是好茶,一入口,茶香沁人心脾。
“多吃点”流云墨不断给她夹着菜,久久空虚心像被什么填满似的。
原来…就这样看着她,也是一种幸福。
流云墨见宁雅荷放下了碗筷,便拿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紫檀木盒子“荷儿,生辰快乐”
“生辰?”今日六月十八,算算日子好像是的。说来也巧,上一世的孟伊兰,这一世的宁雅荷,明明就是两个人,生辰却是一样的。
“谢谢”这一次宁雅荷没有推辞。自从她穿越以来,便没有长辈的疼爱兄长的宠爱。有的只是无尽的陷害和利用。如今有一个人记着她的生辰,有一个人在她生辰祝福她,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刚十五岁的孩子啊!
打开盒子,是一块玉佩。看得出来,雕工十分细腻,在月光下,笼罩地淡淡的光晕。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我给你带上”
“谢谢”
似乎觉得流云墨也没有那么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