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典娜旁边的希鲁夫公司行政人员,从英语口音听来,似乎是从合众地区而来的。他们以为身在城都就能说英文而不被别人听懂内容。
坐在长桌未端的,是一位头发略灰白的中年男士,正在表达他的担忧。
「Never_under_estimate_the_worst_situation,you_never_can_tell._By_the_way,is_it_really_necessary_for_hiring_gangsters_like_Sakaki_for_our_project?(永远别低估最坏的状况,你永远也猜不到。话说,为了我们的项目,是不是真的必须雇用坂木这种黑帮?)」
在旁边那名略发福的女人并不同意那中年男士的说法。
「Giovanniistheperson,Imean,thegodfatheroftheregion.Ifyou'redoingsomethingillegalinsomeone'sneighborhood,ofcourseyouneedpermissionfromwho'sincharge.(乔望尼是合适人选,我意思是,这地区的教父。如果你要在别人的地盘干不法的行为,你当然需要当权者的批准。)」
那中年男士对坂木仍然抱持不信任。
「Englishnamedoesn'tmakeamanaperson,howcouldheletoneofthosespecimensgetaway?(英文名字不会让人具有身份,他怎么能让其中一个样本逃脱的?)」
另一侧较年轻的男士抱持的观点不带如此担忧。
「TherewastonsofPokémonbeentested,whyyoustillafraidtheonlyoneescaped?(千千万万的小精灵都进行过试验,你怎么只害怕那逃脱的一只?)」
中年男士的目光带了点怨气,注视着那较年轻的男士。
「Youdon'tgetit,right?Letmegetstraighttothis.Yearsofresearches,onlymagikarpcouldmakethroughlongestlifetimeaftertheinjection,we'retalkingweeks,nothourslikeotherspecies,that'swhythegreen-litstillonfortheexperiment.(你不明白,对吧?让我直说好了。多年的研究,只有鲤鱼王在被注射之后能维持生命最久,我们在谈的是按星期计,不像其他物种按小时计,所以实验计画才仍然开着绿灯。)」
较年轻的男士显然不太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So?It'sjustabloodymagikarp,whatcoulditdo?(那又如何?那只不过是一尾天杀的鲤鱼王,牠又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中年男士不耐烦地继续说下去。
「WhenamagikarpgrowstothesizeofyourCadillacin300hours,whatcoulditdo?Itwastheonlyspecimendiedbeingneutralize,notbythedrug.Liquidnitrogenwereused,wesankthatcreatureintothetankofLiquidnitrogenbeforewecouldkillit.(当一尾鲤鱼王在300小时之内长成你的轿车般大,牠能干出什么来?牠是唯一被处理而死亡的样本,不是死于药物。我们用上了液态氮,在杀死牠之前,把那生物浸泡在一缸液态氮之中。)」
「Holdonasec,youguyssankthatfishintotheLiquidnitrogen?(等一会儿,你们把那鱼浸泡在液态氮之中?)」
「Damnright,extralowtemperatureistheonlywaytostopit.Notevenelectricityworks,poisonneither,thosescaleswerestrongerthananymetalyoucouldimagine.(妈的没错,极低温是阻止牠的唯一手段。即使是电力也不行,毒素也是不行,那些鳞片比你想象到的任何金属还要强。)」
中年女士啜了口冰黑咖啡,她也很清楚事件的资料,至少是希鲁夫公司得知的资料。
「Nowaspecimenwereescapeintotheocean,visibleonanysatellitetakingphotosonthatarea.LocalgovernmenthasgroupedateamatPalletTown,theyhavestartedtheinvestigation,wemustre-occupythatbigfishbeforethingsgetonourback.(现在一只标本逃到了海洋之中,任何在那范围拍照的卫星也能看到牠。本地政府已经在纯白镇组织了小组,开始了调查,我们要在麻烦上身之前把大鱼收回。)」
较年轻男士一脸不太在乎,他可不是为了巨型鲤鱼王而来的。
「Well,that'snotthepartofmyjob.AllIwouldconcerniswhowillpayforthelossthisaccientmade.Giovanni,orSakakiifyouliketocallhimthatway,isamanoftrust.I'llfindwhowasjurkingaround,whowasplayingwithGiovanni,heisalreadyadeadman.(怎样也好,那不是我的工作。我担心的是谁会为这次的损失负上责任。乔望尼,或是你喜欢的话称呼他为坂木,他是个守信用的人。我会找到谁在搞事,谁作弄坂木的话,他已经死了。)」
一直在聆听三人对答的雅典娜若无其事,也不望向他们,她听明白了三人是希鲁夫公司要来调查巨型鲤鱼王事件的人,而从中参与搞鬼的,却正是阿波罗和她。
雅典娜静静喝光的咖啡,她步出店子,穿过大堂,往望向海面的落地玻璃走去。
站在玻璃窗前,依稀听见船鸣的声音。前往卡洛斯的航班已经开出,大船掠过玻璃窗前,让乘客和城都作道别,也让雅典娜目送大船远去。
慢慢地,大船往汪洋驶去,在风景中化作一小黑点,再也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