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伯特等人后撤同时,六道轮回带着几十人也来到冷意身前,而天从也并未去追击,怕在追击中受到埋伏。
“头,你怎么了?我们的弟兄怎么全都·····”天从说着就要去扶冷意。
“不要碰我!”天从还未伸手就被冷意喝住;“我们刚吸入虫族异变武器的气体,这里面红色的气体有毒,我们都吸入了大量这些红色的气体,我们可能感染病毒了,这片区域的气体还没挥发完,你们赶紧离开这片区域,自己想办法回国去。”
“我不行了!呼吸感到困难,视线也开始模糊,所有弟兄都死了,龙族只剩下你们了。”一想到早上还有说有笑,仅仅几个小时他的兄弟全死在这了,痛苦就弥漫在心上,两行热泪伴随着哽咽声流下。”
眼泪这东西对于男人来说,流血也不会轻易流泪,对于军人而言更是无比珍稀,哪怕是即将战死沙场,眼泪也从不轻弹!而能让他们流泪的,只有倒下的战友和至亲的人。
天从也是默默流下眼泪,在兄弟们最需要他们时他却不在,不过就算他们在也难逃此劫,或许他们活着更好。
“头,我们跟龙穴联系上了!凤凰她们已经被我们的飞机接回国,龙穴也派人过来支援了!我们撑到他们来就好,我们会把所有兄弟都带回去的!”突然想起这事的天从连忙对冷意说道。
“真的?那就好!呼叫龙穴,让我与龙穴通话,咳咳---”知道凤凰她们安然无恙冷意也松了一口气,旋即对天从说道!
“是”
“龙穴龙穴,这里是龙族,收到请回话,完毕!”
“龙穴收到,龙族请讲,完毕!”
“头,接通了!”天从把通讯设备递给冷意。
冷意接过耳麦压下涌到咽喉的甜意,待得调整好后极度虚弱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我是冷意,司令在吗?咳---让我跟司令通话。咳咳咳----”
“小意,你怎么样了?”冷意刚说完耳麦就响起一道紧张关切的声音。
“老头是你啊!还能撑一会,虫族对我们使用了异变武器,咳咳---”电话里响起国家二号秦风的声音,冷意淡淡一笑,微咳着说道。
“那流动的液体的异变武器爆炸开来会挥发红色的气体,这气体可能是一种病毒,我们龙族的兄弟都吸入了这气体,都没站起来,我也快不行了!咳咳咳----”冷意每句话都用着许多力气,每次说完都忍不住咳出一口黑血。
努力压下咳嗽,还未等耳麦那边接话,冷意许些沙哑的痛泣声再而响起;“老爷子!我龙族三千多人,现在就活下来几十个人,他们跟着我出生入死这么多年,现在全死在了这里---。”冷意的痛哭响彻在这片山脉,那种悲凉与痛苦扣人心弦。
“我知道,我已经派重甲部队过去了!你给老子撑住了,活着回来见老子,回来老子请你喝酒,我的那瓶特供你不是想喝很久了吗?”
“呵呵,咳--,您的酒我可能喝不到了!我只有一个请求,把我们龙族牺牲的英烈带回去安葬。”冷意凄凉的说道。
“放心吧!我会让他们把所有牺牲战士的遗体带回安葬的,他们是英雄,是烈士!我们华夏军队不会把英雄的遗体留在异国他乡的。”对面的声音也透着许多哀凉。
“通话结束!”说完的冷意双眼越来越模糊,心跳逐渐慢了下来,气息奄奄,到最后彻底陷入黑暗晕了过去。
“头--头---”任凭天从他们怎么呼喊,冷意并未再听到天从等人的声音。
时间在流逝,日复一日,沉睡中的冷意无法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在他的意识里,自己仿佛陷进了一个虚无空间!没有声音没有色彩,连自己都疑惑眼睛是否睁开!寂静,悄然无声,一股荒凉之意充斥在冷意的意识里。
不知过了多久,耳旁传来阵阵杂吵声,努力让自己睁开沉重的双眼,睁开一丝眼皮一道亮光射了过来,一时间无法适应这帜热亮光的冷意,连忙用一只手遮在眼前,感觉这光亮不是那么刺眼后,冷意的双眼慢慢睁开来。
入眼的是太阳的强烈光线照射在冷意的脸上,慢慢的放下了手,冷意抬起双手揉搓着脸庞,想让自己如同乱炖的脑子清醒一些。
“你醒了!你都昏迷了好久呀!”这时一道声音也响了起来。
冷意本能的转头看了过去,身旁站着一位身部队护士服装的女孩,女孩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乌黑的眼睛,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瓜子脸晶莹如玉,身材在护士装的包裹下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这里是哪里?我还没死?我的兄弟呢?”没有回答护士的话,而是问起他的兄弟。
“这里是军区总院!你是说和你一起被送来的那七个人吗?他们一个月前就出院了,不过他们每个月都来看你,才来过”。
听到这护士说七个人冷意就知道是龙冥他们,听到他们没事出院了冷意也松了口气;“你说什么?一个月前?我睡了这么久了?”突然想到护士说自己的兄弟一个月前就出院了,那自己昏迷的时间看来不短。
“是啊!你都昏迷整整了三个月零六天,我也照顾你三个月了!不过真没想到你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有气息,你的生命力真的很顽强,就像一句话说的,打不死的小强。”
听到护士的话冷意一时也惊呆了,自己昏迷整整三个月!在自己意识里好像仅仅是睡了一天。
“喂、喂喂,不会睡傻了吧?你听得到我讲话吗?你不会脑子也受伤了吧?”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沉默的样子,东方馨儿低声说道!
“啊、你说什么?我刚没听到。”突然醒悟过来的冷意应声道。
“我说你感觉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哦,我没事!对了,我军装呢?”
“在那柜子里面”
“哦哦,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弄点吃的?肚子有些饿了。”
“等着”
“谢谢”
看着这护士走后冷意走向柜子拿出自己的背包,打开一看发现自己的衣物摆放整齐,显然是有人替自己整理过背包,想到这拿出了一套常服走向浴室。
这是一间高级特护病房,房间里有单独的卫生间,大屏的液晶电视,疗养设备都是最为先进的。窗外是湖水草地,这里有些偏离闹区,里面的设施让你有最好的疗养环境,就算你有钱也住不进来!因为这是为了给操劳过度的首长而建立的,为的就是能让首长休养身心。
在冷意受伤后上面下令安排,这里除了医生护士,任何人不得靠近。就算是冷意的兄弟要来看他都要先打报告。
浴室里感受着花洒喷头的水拍打在皮肤上,一股凉爽之意蔓延整个身心。这畅爽感让冷意真正感受到自己还活着!双手撑在洗漱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胸前与肚子上的伤疤让冷意想起自己死去的兄弟;“虫族、地狱天使、还有中东的势力,我兄弟的死你们总有一天要去给我兄弟陪葬!”冷意清秀的脸庞涌起一股狰狞,旋即握紧双拳。
“嗯?这是?”紧握双拳的冷意突然发现右手皮肤出现有些淡黑的结构,有些类似角质层。
“这是怎么回事?这东西是什么?敲打着竟然没有感觉?似乎有些像龙鳞啊!”拿着左手指戳这右手的这层淡黑化皮肤,冷意心里不免疑惑;“难道是因为吸入了那红色气体导致的?”
研究了半天却怎么也搞不明白这出现的东西是什么,没一会慢慢淡了下去,变回正常的皮肤,冷意再次尝试着想让它浮现出来,可是拳头紧握了又松,手臂上依然毫无反应,似乎只有在自己不经意间才会浮现出来。
“看来只有回去之后再好好查查了!不知道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捏了捏刚刚浮现出黑色硬化而恢复正常的手臂,冷意心里暗想到。
十来分钟,冷意洗完澡穿上衣服走出浴室,东方馨儿也摆好饭菜。
“喂,过来吃饭吧!”
“嗯”
冷意坐下拿起饭就狼吞虎咽,在昏迷的一年中几乎是靠营养槽输入维生的冷意,此时闻到饭菜的香味怎能忍住。
营养槽是在病床下安装的营养液体槽,主要是让导致无法进食的病人提供人体所需的营养,还能增强人体各器官能力。营养槽能维持一月,每月需要更换营养槽,一个营养槽价格昂贵,一个营养槽的价格几乎近百万,而且还是不流通在市场,直供军队医院使用,原因不只是价格,最大问题是这营养槽对于一些在任务中重伤的官兵,提供最好的疗养保障。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看着冷意狼吞虎咽,东方馨儿出声道!
“我吗?我叫冷意,你叫我小意或者意子都可以”
“哦,我叫东方馨儿,你可以叫我馨儿”
“东方馨儿?看你跟一个人长得挺像,他也姓东方!”
“他叫什么名字啊?”东方馨儿看着冷意说道。
“东方闰…”冷意头也不抬说道。
“他是我父亲,你认识我父亲?”听到冷意口中说的名字,东方馨儿有些惊讶。
“嗯!”
“哦!你怎么认识我父亲的?”
“有段时间碰见过!”
东方馨儿听到冷意的回答,感觉冷意与自己的父亲绝对很熟,因为自己的父亲是在中央秘密机构工作,不可能会随便遇见,而且还知道她父亲的名字。
看到冷意的随便应付,东方馨儿也不在追问,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冷意不由好奇的打量着他!“他肤色不像军队的兵那样铜黄,却略偏向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柔情!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我要出院,帮我办一下手续吧!”冷意吃完饭对东方馨儿说道!
“什么?你现在要出院?你还没做全面的检查呢,现在还不能出院。”正在痴痴看着冷意的东方馨儿听到他的话立马回绝道。
“我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了解,不用说了,给我办出院手续吧!”
执拗不过冷意的东方馨儿找来了院长,想拿院长压住冷意,院长来到后也开始劝解;“你身体不知道还有没有问题,你需要在住院观察,上面领导交代过了,你要是醒来必须把伤养好了才能出院,不能让你伤未好就擅自出院。”
“有什么事我会跟上面说的”
在冷意的一再坚持下院长也只能准许出院,他不准许不行,他拦不住,他也不敢拦,那是国家二号亲自吩咐过的,无论他想做什么都不能阻拦。
“能跟我说说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吗?那些外来异种有什么动静吗?”冷意一边收拾行囊一边对东方馨儿说道,在他昏迷前,外星入侵的情况已经被全世界知晓。
“这三个月发生的事情很多,虫族掀起了战争,世界沦陷,那些异变武器在全世界使用。这些异变武器对这地球上的生物有着致命打击,原本毫无攻击性的动物都异变成食人的怪物,人类也被这些异变武器给搞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们称这些为活尸,也叫活死人。”
“这些活死人连医学界的博士都无法治愈,而且意识全无,却仍靠着脑子行走,而且他们对新鲜的血肉极为渴望。哪怕是出动部队也无法抑制住灾难的发生,甚至有些部队都变成了活死人。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你回去之后可能更了解这些事。”东方馨儿瞄了一眼冷意说道!
“事态发展的这么严重?看来真是末世笼罩啊!”冷意收拾东西的手顿了一下轻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