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阳雨曦此刻深刻地领悟到了这个道理,忧心忡忡地惦记着阳母会不会把自己平日在家的恶行暴露出来,她连换衣服都几次碰得伤口生疼,但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身体上的痛苦也掩盖不了心底的折磨。
三下五除二换好衣服走出去时,阳雨曦再次先躲在转角处准备望望风,却听见阳母中气十足爽朗的响声顺着风飘了进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看来是安全了,不过任她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会让阳母这么开心啊?难道是逼王又在作祟了?
等到阳雨曦疑惑地走进大厅时,首先就被多出来的两个人给惊艳到了,中年女子优雅又不失亲切地坐在阳母身旁,纤细的手被阳母紧紧握住,一条素色的亚麻色长裙衬托着不施脂粉的白暇皮肤,眼角蔓延着细微的皱纹却掩藏不住星辰般动人的眼眸,即便是轻描淡写的一扫仿佛都可以瞥见年轻时动人的容颜。身旁站着一位和阳父年龄相仿的大叔,脸上挂着和沈月笙相同的礼貌性微笑,恰好好处的棱角雕刻出了一张足够让不少少女为之动容的美型大叔的脸。
阳雨曦还呆呆地愣在原地,不知道迷惑于眼前复杂的形势还是折服于两人的容貌,阳母笑着把她拉了过去,打趣地说,“这是我女儿,跟我一个样,看见美女就挪不动脚。”,说罢又用手指戳了戳阳雨曦,“雨曦,阿姨和叔叔是我读书时候的好朋友,快叫人啊。”
“阿姨好,叔叔好。”,回过神来的她礼貌地甜美一笑,在回忆里搜寻着老妈有没有提及过她有这么出色的好友。
“雨曦长得好可爱啊。”女子明眸皓齿地笑开来,又闪过一丝忧虑和愧疚,“都是我们月笙不好,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砸得破相了。”
“哎哟,没事,几天就好了,她自己还是经常粗枝大叶的走个路都能摔跤撞柜子,身上也老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阳雨曦尴尬地听着自己的母亲在别人面前借自己女儿的短,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寻思着这是亲妈吗?您干脆说我皮厚,细胞再生能力超强,随便大家砸算了。
“哈哈,阿菲你这么说真让我想起了当年的你。”
阳母牵强地笑了起来,暗自后悔挖了个坑把自己也填了进去,“我有吗,哈哈。”
阳父不适时宜地接上一句现在也是,然后被阳母的魔爪暗地里偷偷掐了一把。
“当初我们就想要个女儿的,不过也得亏是个男孩子,我们才能放心的到国外继续做研究。”
,女子略带笑意轻松的语气,让人听不出她到底是在庆幸还是遗憾。
阳母倒是大大咧咧地笑开了,“儿子多好啊,你们儿子长得又好成绩也顶尖,哪像我们这个女儿。”,说着话她盯了一眼不争气的阳雨曦,“哎,一天就知道贪玩,成绩跟不上都高三了还一点不知道考虑自己的未来,让人操碎了心。”
两个人还在你一言我一语地来回夸奖着,身后的两位父亲也相见恨晚地讨论起她听不懂的政事科学来,阳雨曦被晾着,眼睛忍不住到处乱瞟,一旁的沈月笙披了件可能是从家里带来的外套,也百无聊赖地翻起书架上的杂志,而方才张老师坐着的凳子上已经空空如也。
她用手轻轻捅了捅阳母,小声询问,“张老师呢?”
“我们这都认识就让张老师先回去了,人家也不容易。”
阳雨曦微笑地点了点头,为母亲的深明大义感到甚是欣慰,只是就在她暗自高兴今天逃过一劫时,阳母又接着半眯着眼睛一眼把她看穿了似的幽幽地说,“放了学还得教导你们这些考差了的学生真是太不容易了。”
这句话呛得她的笑容僵在嘴角,变得一抽一抽的,结果张老师还是告了状啊,在背后放冷箭,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