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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美肌颜公司办公大楼位于市中心,四十八层的高度,傲视群雄于四周楼宇,它的楼面是****有机玻璃做的幕墙,在阳光下反射着深邃的光芒,华贵而不张扬;它的楼顶上,是那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美肌颜――每个夜晚,这三个字就闪烁着如同肌肤般的颜色,照耀在这个城市的夜空之上。

周一,和往常一样,这所

栋楼宇的员工,如同走T台一样,脚步轻盈,全数的靓女,个个貌美如花。

大楼的25层一下都是护肤产品,且售货员都是经过精挑细选和严格培训的年轻貌美女子,她们往来穿梭于这所大楼低层,待人热情洋溢,笑靥如花,可以说是这个大楼最美的风景线。

售货员宁平每天都是来得最早,她在这个公司虽然不算是新人了,但是她还是持之以恒每天最早到公司。在更衣间整理好工作服,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头发有些毛躁,随手拧开水龙头,用手弄了点水拢下发梢。宁平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梢上不知怎么染上了红红的,宁平抬手想要用手弄掉,当她看见自己的双手,上面全是满满的深红色液体。

宁平嘀嘀咕咕的说道:什么时候把手弄破了,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啊!宁平仔细检查下来,根本一点伤口都没有,宁平有些怀疑地打开水龙头,水管里面真的流出了红色的液体,这是怎么回事呢!突然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她惊叫了一声,不由头皮发麻、四肢发冷,她扭头就跑出了洗手间。

大厅里大家在议论纷纷,都是讲水龙头血水的事件,看来其他部门早来的同事也发现了这一点,主管郭永康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他站在人群里安慰大家:今天市里下达了停水通知,所以我们现在用的水都是储备用水,可能是好久没用了,有些污渍和铁锈什么的。

有女同事抱怨:一大早就沾血水,公司怎么说也应该定期检查水箱,搞得干净卫生些,公司上下一千多号人,怎么能出现这种情况呢!”郭永康好温和地笑:“水箱是好久都没有用了,谁会想到市中心还会停水啊,但是水箱是密封的所以希望大家多多理解。

叶红亮叫上物业管理员杨明做助手,两个人做上直达楼顶的电梯。他们还未走到水箱跟前,就闻到一股冲鼻的腥臭,杨明掩着鼻子:这是什么味啊,好像是谁把一筐臭鸡蛋扔到水箱里了!”

水箱上的铁盖,被人移开了一半左右的空隙,叶红亮打开锁,与杨明一起把铁盖完全打开。一时间,两个人惊呆住了,眼睛望着

水箱里的水,已经变成了一汪血红色,里面载浮载沉着一截一截的肉块,大多看不清是什么东西的肢节,不过,有几块却很清楚,那是人的手臂和大腿,这分明是属于人体的器官。

两人呆愣了足有一分钟之久,才终于惊恐万分叫嚷起来。郭阎侦探接到报警后,领队封锁了现场。法医把尸块一块块捞起,经初步察看后,密封在专用塑封袋中。尸体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性,头颅不知去向,只有四肢和躯干。和以往的凶杀案一样,没有胸部。

整幢大楼只有这一个员工近千人的公司,公司是密封式管理模式,25层以上的办公区域,只有专用电梯可以上去,而这个电梯,只有公司内部员工刷卡才可以使用,郭仁杰有理由相信,作案人甚至包括受害者都是公司内部人员,否则,什么人会专门跑到一家大公司的水箱抛尸,又会如何进入这个密封的环境?即时不是公司内部人员,也肯定是和某内部人员密切相关的。

郭仁杰立即下令,封锁整个办公大楼,包括美肌颜1到25层为护肤品专卖。他首先找主管郭永康了解整个大楼的结构。

郭永康显得惊魂未定,脸色有些苍白,公司有一千多人办公。我是美肌颜的老员工,从它成立到现在,一直都没有不法事件更何况是命案……”

郭仁杰打断他的感慨:“郭先生,这幢大楼共有多少卫生间和休息室?”他估计第一现场很有可能就在这所大楼的某个空间――受害人在这里被杀害和肢解。

郭永康略一思索:“25层一下都有男女厕所四个,加上储物间一共就是一百多,

郭仁杰示意周寒香做记录,

郭永康说:25层以上的每层都有男女厕所各一个,储藏室就只有25层下有。

郭仁杰在脑子里画着图,他见郭永康实在有些精神不济,就合上记录本:“谢谢你,郭先生,我们会再找你的,现在我想找一下贵公司的总体负责人,就是黄有才董事长?”

郭永康抹了把汗:“我们董事长目前在国外谈项目,他现在只负责公司的开发,具体日常运营和管理,由我们副总经理陈泽华负责,我帮您联系她秘书一下,他管理这样一个大公司,所以??

郭仁杰有些不悦:公司出了这么大的命案,领导还能忙什么,还想不想开门做生意?!他觉得,这个副总经理早就应该主动找公安部门,配合工作了!

郭永康去找陈总的秘书。郭仁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下,是陌生的号码,他接通电话。

一个声音娇嗲的声音传来“是郭队长吗?啊,你好!我是市长张鑫的秘书秦慧慧,呵呵,很冒昧打电话给你,哦,我是跟局长要的你的手机号码……”

郭仁杰很意外,也很惊讶,市长秘书怎么会打电话给他,他赶紧说:“哦,您好,您好!不知可有何工作指示?”

秦慧慧的声音很有种女人的诱惑:“郭队,你现在在美肌颜吧?是这样的,领导要我给你打个招呼:美肌颜是我市最有名望的民营企业,是我们的利税大户,它的经济效益和全市市民的福利息息相关。听说今天发生了命案?郭队,领导希望你一是要尽早破案,一方面还要保护企业的名誉,尽量把事件信息控制在小范围之内,更要保证企业正常营业和运转。”

郭仁杰了很不舒服,这是市领导第一次插手他的办案工作。电话挂了还没有一分钟,又响了,这次是郑局长:“小郭,你接到秦慧慧的电话没有?啊,我都知道了,你要配合市领导工作啊!听说你封锁了大楼,那怎么行,要开门,我们要破案,人家企业还要正常运转嘛。美肌颜的陈总给市领导提意见啦,我们要听取群众正面意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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