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浅歌看了眼手臂上的爪子,“你这是想干嘛。”
木司萌一愣,眨巴着眼看着薛浅歌:“怎么了?”
“手!”薛浅歌手扯了扯,奈何木司萌抓得紧,用了浑身劲也扯不出来。
木司萌这才想起,他好像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抓着她的手,面上一红,将她的手甩开。终于夺回手的薛浅歌,揉了揉有些麻木的手臂,没好气的的斜了木司萌一眼,木司萌嘿嘿一笑,脸上红晕未退,再次引得无数女子惊叫。
薛浅歌扯了扯嘴角,伸脚碰了碰一地的手帕说到:“收获不错嘛。”
“嘁。”木司萌看麻烦似的看着手帕颇为嫌弃,“真难看。”
闻言又是一众女子心碎的声音,捂着脸哭着离去。薛浅歌搓了搓手臂,哎呦喂,怨气好重。
木司萌:“..”为什么一个个在用看负心汉的眼神看着他,就连薛浅歌也是那副表情,还有墨凌又是什么表情啊喂!
“走吧,萌萌。”薛浅歌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唉。”
“去哪?”
“三生树。”
三生树在月老祠的前院,是一棵百年的老樟树,只因长在月老祠前,每逢相思节时便有情人一起来此抛愿望签与姻缘签,故而称为三生树。
而月老祠外有一条河,名为元夕河,直直通往三生石后的池水,在相思节时总有人在水上放河灯,月老祠前有一石桥,过了石桥便可看见三生树。
到了三生树,人满为患已经不足以形容所见了,不仅如此还有许多人再往里面挤,而在树下许完愿的人便要挤出来,薛浅歌皱眉,本想与木司萌讲一声待会再来。不曾想前面人群却骚动了起来,直接将她给挤了进去。转身只能看见黑压压的人头,根本找不到木司萌在哪,他们走散了。
“萌萌!”
薛浅歌喊了俩声,却如同水滴入海一般被嘈杂的人群淹没,又不能往回走,只得顺着人群往月老祠里面挤,本想等人群散开,却发现人是越来越多。而薛浅歌惊恐的发现,她好像不是被往三生树发现挤,而是月老祠中的小渠,通往着外头的元夕河。
‘噗通’
随着几声落水,人群这才安静了一下继而更加骚乱,薛浅歌眼前一黑,水漫进口鼻之中,虽说已是九月中旬,但元夕河的水已经很是冰冷。手臂四挥,虽说她会水,但身上好看的衣物却因为是层层纱所制,吸水更多,直拖着薛浅歌往下沉。
顺着小渠挣扎着飘到了元夕河上,隐约可见河面上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岸上似乎有人在喊,快救人,好多人落水了,薛浅歌想往边上游去,奈何元夕河之下暗流涌动,又被卷回了河中,眼前越发迷茫。
似乎看见了暮瑜词,应该是梦吧..
四周突然惊叹,“国师大人!”
只见一白衣身影飞身,在元夕河中央,脚尖轻点河面上的河灯,伸手一捞,将薛浅歌抱在怀中,继而往国师府方向飞身而去,几道黑色身影紧跟着一闪而过。
元夕河上河灯还在稳稳的飘向三生石的方向,岸边放河灯的人儿愣愣的,若不是刚刚见着,都以为会是一场梦。
木司萌顺着喧嚣找到了元夕河畔,只从刚刚和薛浅歌走散了她便一直在寻找,在月老祠听到有人落水了,便飞快来到元夕河畔,刚好和被救走的薛浅歌错开。
“刚刚那是国师大人吧?”身后一女子惊叹的对着旁边的伙伴说到。
“恩恩。身姿卓越,堪为天人。”另一位女子一听也激动的说,“那女子真好命,居然能被国师大人救了,我也好想落水啊。”
“..”
木司萌一听,连忙问道:“你们刚刚说国师?”
“你..”
那名女子被打断了话,很是不悦,刚想怒到,却瞥见木司萌妖孽一般的脸,衣着也皆是富贵人家的打扮,连忙换上温婉的表情,轻声说到:“正是,刚刚小女在此处放河灯,听见有人大喊说是河中有人,正有人要下去救,却见国师大人不知从何处飞身而起救了那姑娘,接着便不见了踪影,公子..”
“哦?那你可知那女子穿着何衣。”木司萌打断了那女子的话,应该可以知道那女子是薛浅歌了,只是还想确定一下。
“这..”女子沉默一阵,见木司萌皱起了眉,只好咽下不知道三字,想了想。
“好像是黄色的,在水中一层叠着一层如纱一般,有些像是羽衣阁的霓羽落..”
女子皱着眉,思索着,刚才的所见,还未说完,却发现面前的木司萌不见了踪影。
霓羽落,正是薛浅歌今日所穿衣物的名称,那女子一定是薛浅歌了,现在估摸着在国师府。
差墨凌去寻薛浅歌的侍女绿柚,而自己则往国师府方向奔去。
话说,薛浅歌被救起后,便被国师带到国师府,府中无侍女,无法为她更衣,只得带到梨落阁中的暖玉床之上。
暮瑜词坐在床边,伸手为薛浅歌把脉,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了木司萌的话在相思节时出去逛了逛,在岸边时一眼便瞥见了河中的薛浅歌,竟也没让跟着他的白六、白七下去救她,而是自己去。
而且居然没将她带回王爷府,却带到了自己所居住的梨落阁..
木司萌赶到国师府,本想到梨落阁问下师傅将薛浅歌安置在哪时,不曾想却见到了薛浅歌躺在梨落阁师傅专用的暖玉床上,而师傅正坐在床边正愣愣的看着薛浅歌出神。
木司萌感觉无比的惊悚,还未说话,暮瑜词便看到了他到来。
“只是受了点风寒,无大碍。”
丢下一句话,暮瑜词便不见了踪影,木司萌皱眉,认命的坐在椅子上等墨凌将绿柚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