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兄,你有没有一种被人盯着的感觉?”南宫焱目光停留在西北方。
“没有啊,是不是你多疑了?只不过是一座孤城罢了。”景扬一脸的风轻云淡,可是心中却提起十二分的精神。
“哗~”四周树木顿只听得酒楼外一声爆呵传来“把酒楼给我围起来!”
片刻,一个大汉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队士兵,俨然就是那刚跑出去的几个士兵。
“是谁杀了我的士卒?”大汉看着酒楼内的那群吓傻了的百姓。
天机老人见状,连忙上前道“大人可是刘綎刘将军?”
“人是你杀的?”刘綎见有人上前目光一凝,那凌厉的目光好似要将天机老人洞穿一般。
“不不,大人,人不是我杀的,我是京城的说书先生,以前在京城是也曾和大人有过一面之缘。”天机老人连忙解释道。
刘綎仔细的打量着天机老人,片刻,连忙作揖道:“刘綎不知师叔在此,多有得罪。”众人一听,皆是一惊,这老头是谁?这么厉害,刘大刀都要叫他师叔,可见他绝不仅仅是京城的说书先生。
“不不不,刘将军认错人了,我只是一个说书先生罢了,将军要抓的人早已逃远,要抓他们怕是难以追上,不如暂且放过他们吧!”天机老人狠狠地瞪了刘綎一眼岔开话题。
“这……,师叔,实在是……”
“将军真的是认错人了。”天机老人心里十分不爽,这个混小子,以前就老是缠着自己讲故事,没想到现在都当将军了还是这么缠人。
“这是郑贵妃下的命令,除非皇上下令,不然我们不敢停止追杀他们。”刘綎站在天机老人面前吞吞吐吐的说道,那样子像极了受训的小孩子。
话分两头说,先不说那刘綎意外遇到师叔,先说那南宫焱与景扬二人离开客栈后向北城门逃去。
二人轻功着实了得,只见二人一前一后在道路旁的树梢上飞跃腾挪。忽然,在前方的南宫焱停了下来落到地上,景扬见状也落下来,问到:“南宫兄为何停下了,追兵一会就到了。”
南宫焱摆摆手“不,现在不是逃的时候,现在出去反倒会被截住,你想,如果你是刘綎,你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一队人来追捕你?”
景扬一拍脑袋大惊道:“哎呀,难道他派兵把苏州城包围了?”
南宫焱点了点头,又向回走去,景扬连忙拉住南宫焱“你这是要干嘛,就算他包围了城,仔细找找肯定能找到突破口的,不用去自投罗网吧。”
南宫焱脑后升起几条黑线,继续向回走“刚才我看到了一座荒宅,我们先去避一下。”
“哦,吓死我了。”
……
这是一座荒宅,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偶尔有微风吹过,会有一波波草浪产生,给这死气沉沉的宅院带来一丝丝的生气。但是较为奇特的是院子中央有一张石桌,石桌上有一盘残棋,不知道在这里放了多久了,只是看那上面厚厚的一层尘土,知道最少有一个月没人到过这里了。石桌四周有五个石櫈。以石桌为中心一米内没有任何杂草。
“这就是你说的荒宅?我怎么感觉那么叄得慌,你确定它是荒宅不是鬼宅?”突然院子中央石桌旁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正是南宫焱二人。
南宫焱小心的观查着四周,看了一圈,拍了拍景扬道:“你有没有发现这个宅院很诡异,明明已经荒废了,为什么这里一根草都没有?还有这盘棋,不知景兄可懂得博弈?”
“我一个江湖上的粗人怎么会懂博弈呢!”景扬连忙摆手道。
“这是一盘残棋,你看这红棋再差几步就能把黑棋将军,不仔细看还真没法破解,但是这黑棋走这里…”南宫焱用手推了下一颗黑棋给景扬说道。他这一碰,只见一颗红棋竟自己动了,只见它刚好堵在南宫焱的破解路线上。
这南宫焱见一步未有成效,倔劲也上来了。又挪了一步……
终于,黑棋的危机度过了,南宫焱也松了口气,只听的地面传来一阵隆隆声,二人大呼“不好,快跑!”话音未落,二人所在地的地面直接坍塌,二人也掉进了地下……
“哎呀!太痛了,这是怎么回事?”景扬捂着屁股站了起来虽说被追杀了多日,但是到现在这家伙还是没个正形。
“景兄,没事吧?”南宫焱一边问,一边大量着四周。
这里是一个地道,地道铺的十分平正宽敞。
“没事,这里怎么会有机关呢?想必会有好东西,快进去看看吧!”景扬不待南宫回答,一马当先的冲了进去。
只觉地道越来越窄,直到刚好容一人通过。复前行见有光,便向光源行去,到光源处发现原来是一个峡缝,入内俱惊。
只见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阡陌交通,屋舍俨然。只是这个城镇到处都透露着一股悲哀的气氛。
二人来到城门前只见城门上挂着个牌匾,上面书写着“剑城”。
“不会吧,剑城?不会是那个铸剑师干将的故乡吧?”景扬看到牌匾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干将?干将不是为楚王铸剑的铸剑师么?”南宫焱不解得问到。史书曾记载:吴国的能工巧匠干将和莫邪夫妻二人给邻国楚国的楚王铸造宝剑,用了好几年的工夫才制成。楚王因时间久了而发怒,想要杀死铸剑人。宝剑铸了两把并分有雌与雄。干将的妻子当时怀孕就要生孩子了,丈夫便对妻子诉说道:“我替楚王铸造宝剑,好多年才获得成功,楚王为此发怒,我要前去送剑给他的话,他必杀死我。你如果生下的孩子是男孩的话,等他长大成人,告诉他说:‘出门望南山,松生石头上,剑在其背中”随后就拿着一把雌剑前去进见楚王。楚王非常愤怒,命令人来察看宝剑,发现剑原有两把,一把雄的,一把雌的,雌剑被送呈上来,而雄剑却没有送来。楚王暴怒,立即把铸剑的干将杀死了。
莫邪的儿子名叫赤,等到他后来长大成人了,就向自己的母亲询问道:“我的父亲究竟在哪里呀?”母亲说:“你的父亲给楚王制作宝剑,用了好几年才铸成,可是楚王却发怒,杀死了他。他离开时曾嘱咐我:‘告诉你的儿子:出门望南山,松生石头上,剑在其背中’”于是,儿子走出家门向南望去,不曾看见有什么山,只是看到屋堂前面石块上立有一松木,就用斧子劈开松木背后面,终于得到了雄剑。从此以后,赤出发向楚王报仇。赤持剑怒吼:“楚王,我要杀了你。”楚王夜噩梦,梦见有人要杀自己,大惊,遂叫来宫廷画师,依梦而画,凭画通缉,悬赏赤的人头,楚王梦中果然是赤的模样,赤被四处通缉,报仇无方,便独自在山野叹气哭泣,一壮士路过,问起哭泣的原因,赤一一回答,壮士说你把头交给我,我替你报仇,赤相信了壮士,将报仇之事连同自己的人头以及雄剑托付给了壮士,壮士带着赤的人头进京面见楚王,献上雄剑及赤的头,打开包袱后,赤的头滚出,双眼怒视楚王,楚王害怕,问壮士怎么办,壮士说:“赤乃是人之英雄,带着怨气而死,心有不甘,故死不瞑目,应置大鼎于朝堂,将赤之头煮上三天三夜方可消其怨气。”三日后,赤之头没有任何变化,依然怒视楚王,楚王问壮士为什么,壮士说:“此乃英雄之头,大王需要亲自行至鼎边宽慰英雄,头方能煮烂。”楚王依言行至鼎边,出言宽慰,赤之头仍然怒视楚王,楚王恐惧,回头欲问壮士何故,但见壮士持剑跳起暴喝:“大王的头陪他一起煮,他便死而瞑目了”楚王死,王头飞入鼎中,卫兵将壮士合围欲杀之,壮士言:“不劳烦各位。”自刎而死,头亦投入鼎中,百官围观,三头皆烂,无法辨认,欲葬王头,却无法区分,于是请教当时的名士,名士说,赤与壮士都是英雄,将他们三个头葬一起吧,遂合葬,称“三王墓”。可是这故事没有提什么剑城啊。
景扬见南宫焱问此,答道:“是这样的,前些年我去京城时一位说书先生书中这样说的。”
二人向剑城走去,就在二人踏进剑城的第一步时,城镇西北角的一间小屋的铸剑炉炉火无辜燃起,炉中一把戾气冲天的巨剑发出妖异的光芒,那光芒连上烈焰的光芒竟隐隐映出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影。
再说那二人走在城中只觉一阵阵冷风扑面吹来,正行间南宫焱突然觉得有人在盯着他们看,南宫焱慢慢地停下了脚步,仔细的打量着四周。
“怎么了,南宫兄可有什么发现?”景扬见南宫焱停下脚步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小声问道。时一阵疯狂的摇曳,只见西北方一个人影从空而降,那人身穿铠甲,手持一把诡异的巨剑。
那人落在二人身前一丈远的地方,巨剑遥指着二人。
不待二人有所反应,飞身一剑刺来。
当时是二人身处险境无人知,剑魂怨气缠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