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寂灭望了望身边两人,都脸红脖子粗的,“你们两个怎么样,不行我扛着,你们先回去”。
“这叫什么话,你把我尚大鹏看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种置兄弟于危险而不管不顾的人嘛,你这不是侮辱我吗”。
朱寂灭觉的保命要紧,现在说的再怎么大言不惭,天轰地裂的那也等于是一个屁而已。
“现在想走我看也走不了了”,韩栋显然没觉得此刻能走的了。
苏江义身边三个青年分别从车后箱拿出几根棒球棒,在路灯下面发出刺眼的银光。
“妈的,这帮家伙这是要来真的呀,我的天呀,至于吗,不就两瓶酒吗,这多大仇多大怨呀”。
尚大鹏心里开始打怵,这的确有些吓人。
韩栋在家时虽然也这样对付过别人,他没想到这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看来出来混的总是要还的这是一句至理名言。
“把酒拿出来,妈的,能开一个算一个”,韩栋突然这么说。
“我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开一个喝,你是不是疯了”,尚大鹏简直不敢相信,你以为你是那什么大侠,还想喝两口再打,再喝不用打都待趴下。
韩栋觉的自己遇上了猪一样的队友。
“他意思是一人拿一瓶酒,待会来开他们脑子,我这个脑子呀,你怎么会认为又想喝了”,朱寂灭掏出一瓶酒递给韩栋后又掏出一瓶递给尚大鹏。
尚大鹏接过酒,“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上万元一瓶的酒呢,你让我拿它开别人脑子,我看你们脑子才有毛病”,尚大鹏是死都不会干这种赔本买卖的。
“那你就等着他们开了你的脑子”,韩栋恨铁不成钢。
苏江义指着身旁几个人,“都抓紧点,赶紧干活,干完了去飙车,没看到我这大白兔都急得站立不安了吗”,苏江义搂着一身白裙的少女,少女似乎真的有些站立不安的,两条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她憋红着脸,忍了半天终于说出了一句话,“苏少,我想尿尿,我受不了了”。
苏江义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你怎么不早说,赶紧去吧”,这丫头原来是憋的站立不安,这让苏江义望着她的眼神都变了,当然那眼神怎么看都不太纯洁。
三个个年轻人脱了外套,穿着背心,手里拿着棒球棒朝这边走来,张花炮也跟了上去,只有苏江义和身旁那个眼睛阴森的小胡子站着一动不动。
尚大鹏拧开瓶盖,又来了一口,“妈的,爷和你们这帮孙子拼了”,拧着酒瓶朝其中一个冲了上去。
韩栋见状,也吼了一声,冲了出去,朱寂灭盯着三个人的行进路线,他此刻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绝对不能让这两人受伤。
棒球棒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尚大鹏头上飞了过来,尚大鹏先是一蒙,心想这帮滚犊子的这是真的往死里整呀,这东西能直接往头上招呼吗。
尚大鹏条件反射地举起胳膊,嘭的一声,尚大鹏吃痛地叫了一声,然后双手死死拽住棒球棒,用膝盖直接朝那年轻人档间招呼去。
那人似乎没想到尚大鹏蛮力这么大,看来真的是酒壮怂人胆,望着尚大鹏朝自己疾来的膝盖,露出轻蔑的眼神,嘴角勾起一弯奸笑。
韩栋可不像尚大鹏这么傻,挨了一棍子才抓住人家不放,韩栋猛喝一口酒,待其中一人近身时,一下将嘴里的酒全部吐了出去,漫天水雾弥漫,那人被这酒雾蜇的睁不开眼,嘴里大骂着王八蛋,手里棒球棒不着边际地挥了出去。
韩栋早就找好了方位,趁他慢要他命,一酒瓶子哐的一声砸在那人天灵盖上。
那人额角流下了血,韩栋心想,在老家,没他妈放血,******欺负人欺负到我头上了,虎落平阳被犬欺了还。
两人表现让朱寂灭大吃一惊,这怎么看都看不出来这都是些学生,应该说自己这宿舍都是些黑帮份子还差不多。
张花炮和另外一人被彻底激怒了,以往都是自己欺负别人,哪有被别人欺负的份,眼中冒着火冲向韩栋和尚大鹏。
双拳难敌四手,朱寂灭身体突然动了,尚大鹏飞出去的膝盖被那人用膝盖顶了回来,硬碰硬,看谁硬,只有自身强才是硬道理,尚大鹏心里暗暗叫苦,这混蛋撞的自己好痛呀,就在这时,他发现另一人手里的棒球棒朝自己面门飞了过来。
这下死定了,想想自己还是个处男,尚大鹏连死的心都没有了。
尚大鹏绝望地闭上了眼,应该说尚大鹏决定要用脸接下这一棒子,就像鸵鸟,将头埋在土里,用看不见的安全感来欺骗自己的心。
一秒,两秒,三秒!
尚大鹏觉的自己面门上并没有发生自己想象中的那种火星撞地球的声音。
而且他发现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人也不见了。
朱寂灭如同一道闪电一般,飞出一脚,朝着尚大鹏面门挥着棒球棒的男生被这一脚直接踹飞了出去。
而纠缠着尚大鹏的年轻人被朱寂灭雷霆一拳直接爆掉两颗门牙,身体后翻,倒落地上。
尚大鹏睁开眼,惊奇而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情形,难道是上帝怜悯自己这张英俊而帅气的脸蛋而显灵了。
那只朝韩栋飞来的棒球棒被朱寂灭紧紧攥在手里,朱寂灭望着韩栋,“先歇歇,把我这瓶酒拿好,等会我们再喝”。
温酒斩华雄,韩栋第一个想起的就是这个典故。
韩栋接过酒瓶,“好的,没问题”。
朱寂灭笑的像一朵狗尾巴花,更应该说是仙人掌,手里棒球棒被死死控制住的年轻人可不觉得这笑有多么迷人,而且被人家这么无视,这把自己当什么了。
那人想把棒球棒撤回去,可竟然纹丝不动,有时候他觉的是不是自己棒球棒卡进了万斤巨石里头。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朱寂灭望着年轻人。
“吃你妈个……”,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来时,年轻人已被朱寂灭弹出的飞腿踢飞出去,然后整个身躯哐的一声落到张花炮跟前。
张花炮被朱寂灭这身手惊呆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前行还是后退,向前自己根本就不可能是朱寂灭的对手,向后这面子可就折大了。
张花炮盯着苏江义不知所措,苏江义和身旁的小胡子望着这一切,苏江义心里确实也被震撼到了,的确,这等身手在这种年纪的年轻人里,全京城自己知道的人里边绝对不会超过十个。
十个都有点看的起他们。
小胡子眼睛里充满浴火,的确,一个爱跳舞的人看到同样跳舞的高手心里会充满爱意,一个习武之人同样会有这样的想法,这就是传说中的惺惺相惜。
朱寂灭盯着张花炮,“你走开,今天我只想打断你主子的腿”。
张花炮盯着朱寂灭,“你确定要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