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余又说：“你应该知道，我来莫家班时已经很出名了。“
“呵，那是有名的花旦，谁人不知。“莫华有些嘲讽地说。
“我不是为了炫耀，有一次我出一位知府家里唱堂会，被知府夫人威逼，我不从，逃了出来。却被知府抓住了，知府告诉我，他为了不戴绿帽子只能委屈我。然后他喂我喝下了一种绝育药。我此生都不可能有孩子。“梁余眼神黯淡，平常总是微微抬起的头，此刻却低了下去。
梁余不是不爱若素，可是，他给不了若素一个完整的家。
门口传来打碎瓷器的声音，莫华推开门一看是红袖，舒了口气，把红袖拉进屋子。
“素素不会在意的，她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可以了。“红袖看着梁余，十分认真地说。
梁余拿起茶盏掷向地面，莫华赶紧把红袖搂到怀里，然后就听到梁余说：“和我在一起？以后没有孩子，莫不是说她是个生不出孩子的人。要不然就是说，她嫁了一个连孩子都给不了她的人。她失去我，会痛苦，但是我只会是她心上的伤疤，我意已决。“
莫华拉着红袖就出了门，红袖叹了口气说：“哪里会只是个伤疤，怕会是一辈子解决不了的痛。“
莫华把红袖抱在怀中，然后说：“只要素素和你一般无赖，梁余怕是也只能娶素素了。“
“谁，谁无赖了，无赖的明明是你一进我心里，就死活不出来了。“红袖红着脸说。
莫华看着红袖的大红脸说：“若是你可以等我的话，年底我们便成亲，好不好。“
“我，我，我有说要嫁你么？求亲就这样求啊，这么不上心。“红袖明明心里喜滋滋的，嘴上还是不饶人。
莫华拿出手里的虾须镯，给红袖套上，然后说：“我本来是想五年后再娶你，可是今日这事，却让我想通了，既然要娶，为何不早日与你成婚。“
“老不修，谁，谁要嫁你了。“红袖似是不甘愿地说。莫华挑了挑眉说：“哦？是么？那，是谁赖在我怀里不肯起来，谁有拿着我的镯子，不肯还我？“
红袖从莫华的怀里挣出来说：“才不理你，我去找素素。“可是就是这么说，红袖也没把手上的镯子脱下来。
莫华看着红袖远去的背影，笑的好不得意。
知梨和陌颜躲在墙角，知梨抬着头问陌颜说：“莫班主何时变的如此不要脸啊。“
“你不懂，这是大人的事情。不过年底我们就可以喝喜酒了，红袖姐姐以后就是班主夫人了。“陌颜不等会被莫华抓到，一面拉着知梨的手，一面说。
知梨似懂非懂，然后说：“我才不管那些呢，反正呢，红袖姐姐嫁给莫班主，若素姐姐嫁给梁余师傅。“
陌颜拉着红袖，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
情谊深深何处起，不过是唯心罢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银色的月光洒向地面，为大地添了几分颜色。凉风习习吹的是人，还是人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