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照常修炼,从金子大师地方拿来的甲胄静静躺在紫晶链里,它大约可以抵消一成半的攻击。
马上便是她二姐的婚事,这一日,苏府也只是及其简略地装饰了一下。皇家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有二皇子的阻拦,这件事还是或多或少地传到了皇后耳中。皇后纵然想反悔也来不及。何况,她打着另一种算盘。
苏清舞怀胎约有两月,却未显怀,这倒不单单是因为月数不足,而是苏慕然在药里动了些手脚,让她看起来像是流产一样。
苏清舞本是个美人胚子,却因为出了那种事,成亲也不能大张旗鼓。但是,她仍然是目前的太子妃。
月圆之夜,宾客恭维了一会,又都从皇宫散去。
苏慕然原本心情极好,她这一天也没见到穆辰叙,反倒是多了一名爬窗男。
苏慕然没好气地说:“你怎么又来了?”
男子似乎有点委屈:“然然利用完我就不要了?还和宇文修眉来眼去的。”
“所以你能走了没?”
他并不理会,直接在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然干嘛不去凤府住?”
“我又不是没地方住,还用不着被凤府收留吧。”苏慕然翻了个白眼,她何尝不知道凤澈问过她好几次了,可她和他又很生疏。他这么多年明明知道自己存在却不闻不问,让她回凤府那个大染缸?做梦去吧。
“然然,你就不能温柔点吗?好歹我也帮了你忙。”
“没人叫你来帮我。”
“想不想看看他们?”白衣男子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嗯。”她几乎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身子被腾空抱起来,他修长的手覆盖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
他把她放在屋顶,她看着战得火热的两人,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虽然她是冷血的杀手,可是她有那么一段时间也有看小**的。
“不许看。”男子伸手捂住她的眼睛,唇瓣轻轻厮磨着她的耳鬓。
“你走!”她不悦地推了一把他,一只耳朵可疑地红了。
“一起走,”他又揽住了她,飞上了天空,看着怀里不安分的小女人,“有这么好看?”
“比你好看!”前世她因为训练,自由分配的时间很少,只有大学那会空一点。
“以后离穆辰叙远点。”
“蛤?”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不对,是离应宇泽远点。”白衣男子说着,忽然散发出一股寒意。
“我爱跟谁在一起关你什么事?还有,你有没有一点男女观念,我跟你没关系。”
男子愣了一秒,竟然露出了笑意。
“下次不会随便抱你了。”真是的,他什么时候才可以吃掉她呢?
他的笑容她似乎在哪里看到过。不知为何,看到他她总会想起为她而死的弟弟。
算了,就当欠他的吧。
她的失神落在他眼里,令他尤为不爽。他不能时时刻刻出现,但却一直都在看着她。他从没见过她失神的样子。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来这里干什么吗?”他将她带到一条小河旁,望着天上的月亮,轻轻将她的头摁在肩上。
苏慕然有些迷迷糊糊想睡觉:“今天……是他死的第十七年……”
“这样啊。”所有的不爽在这一刻消散。月色下,她的小脸微微泛红,一双水灵的眼睛透露出与平日不同的乖巧。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她眨了眨眼,“为什么是喜欢呢?难道不是依赖吗?”
他原本满含笑意的眸子渐渐沉了下去。她会像他说真话,也许只是因为她喝了酒的缘故吧。
“睡吧。”他将她抱起,悄无声息地走进了她的小院。怪不得她喜欢呆在苏府,明明不是亲生却害怕她被欺负而立了嫡女的身份,苏靖是个很不错的人。想来也处处维护着她吧。
他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笔,在一张白色的宣纸上写下了一些字。她就躺在床上,卸去了一整日的防备,反而更像个娃娃,精致而美好。
在她额上轻轻落下一吻,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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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破例起得很晚。她揉了揉额头,才发现自己仍然穿着昨晚的衣服,床柜上还放着一封信。
原来不是做梦吗?她拿过那封信,果然是他留下的,跟圣乾的考核有关的东西。
明明还有半年多时间,他却送来了这个。他只说了这次圣乾考核是近年来最难的一次,考核数比以往缩短了一倍,难度却是直线攀升。
他怎么会知道自己想考圣乾?难道他是……可是这说不通啊。
洗了把脸清醒一下,却发现脸上不知何时多出一个很碍眼的乌龟。
“姐姐。”穆辰叙站在帘外。
“怎么了?”她赶紧用手挡了一下。
“我明天就要离开了。”
“哦,小心点。对了,这个给你。”她背过身去拿出甲胄,又丢给了穆辰叙。
“姐姐怎么了?”他有些疑惑地看着一直躲躲闪闪的她。
“没有。”她慌忙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