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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N2 宫宴

白昼拉上了幕布,是谁?打破了黑夜阴森的墙,留下淡淡的月光。

皇家是最华丽的衣冠坟,葬送了多少人的生命,而此刻,它却像童话里的城堡一样,映辉着夜里最绚丽的光。

——大厅——

米洛娅静静的坐在过往的右手边,微微垂眸,看不出她在想什么。

半晌,一位仆人进来通报。

“邻国王子到——”

仆人打开宴会厅的大门,一个男子缓缓走进,一身白色的华服,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就像那千年冰山的守护神一般。

行礼,淡淡道:“邻国王子夜千寒代父王来访问贵国,愿两国交好,和平永睦。”

“好!请坐!”国王眉宇间尽是淡淡的笑意。君心似海,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夜千寒也不拘谨,落落大方,却又不失风度。

宫宴起,舞者们在灯光下翩翩起舞,似一只只精灵一般,为着,为这晦暗的皇宫洗涤。美得,连花卉都低下了头。

然而,在米洛娅眼里,她们就如尘埃一般,她们心里的小九九,只有她们彼此看不出来吧。眸光一转,对桌上的夜千寒正和国王敬酒,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了拳头。

【夜千寒,十年了,你为什又回来了?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忽然夜千寒抬起了头,四目相对,一瞬,又移开了视线。

米洛娅微楞,她,刚才在他眼里看到了温柔……还有无奈?!

酒过三巡,而夜千寒却没有一丝醉意,俊美的脸倒是染上一丝丝兴趣:“听闻皇室公主各有所长,尤其是三公主的钢琴,不知今日可否让本王子看看眼?”

国王爽朗的笑了两声:“本王也正有此意,只是本王的公主有不精之处,让王子见笑了。”

“您太谦虚了。”

“小娅。”国王的目光转向米洛娅。

米洛娅轻轻点头,优雅的起身。走到那台纯黑色的大三角琴旁。

她微微鞠躬,台下响起掌声。

她坐在琴椅上,眸黯淡无光。白皙的手落在琴键上,流露出优美的音乐。米洛娅暗自咬紧牙关,她能清楚的感受到她身上所背负的目光,像当年一样,像独自搞笑的小丑一样。

随着情绪的波动,米洛娅原本机械般的音乐也没有章节的开始波动,诡异却又十分动人。那是她母亲生前最爱的曲子,闭上眼她似乎还能回想起那时:母亲握着她稚嫩的小手,在白键黑键之中穿梭,也忘不了那一个晚上,母亲含血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米洛娅睁开眼睛,琴声戛然而止。她低着头,微行了一个礼,转身向殿外走去。

“唉!小娅”国王伸出手想挽留,米洛娅却头也不回,他皱起了眉头:“千寒啊,你别介意啊,自从我皇后走了之后,她一直都这样。”

“她……不会说话了吗?”夜千寒担忧着。

“她……唉,你们小时候那么要好,千寒啊,帮我去劝劝她吧。”

夜千寒轻轻点头,发出一个单音:“嗯。”

——春花秋月何时了——

米洛娅推开阳台的门,抬头望着天空,星空仿佛近在眼前,却因为隔了一层玻璃而遥不可及。米洛娅指尖拂过那架白色的三角钢琴,又似以前一样一个人躲在亲下偷偷抹眼泪。但她知道,不管掉多少眼泪,她最亲爱的妈妈也回不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好听的男声响起,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又打算一个人躲在这里哭多久啊?”

米洛娅抬起头,双眼红肿的看着夜千寒,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夜千寒伸出手,温柔的笑笑:“现出来吧。”

米洛娅乖乖的拉他的手从钢琴底下出来了。拿出纸写下一行字:十年了,夜千寒,你为什么又回来了?

“为了你。”

米洛娅不可置信的摇摇头。

夜千寒苦笑了一下,指了指天空上的星星:“我对你,就如天上的星星一般,永远不会变。”

米洛娅沉默了,眼前的这个人,曾是她最信赖的人,可是,他却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离开了,留她一个人在灯影中彷徨……如今,他回来,许下与那时相仿的誓言,但是,他又会不会再次抛下她呢?响起十年前,她的心犹如刀绞一般的疼痛。

“你走吧。”米洛娅吧纸条赛道夜千寒手中,撇过头去。

夜千寒看完纸条,苦笑着摇摇头,离开了米洛娅的房间:“不管怎么样,我始终在你身边。”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米洛娅突然有了流泪的冲动,心道:“我究竟还能不能相信你呢?”突然身子猛地一颤“不!我还有更重要的事去做!妈妈还在等着我!”

撰紧了衣角,一场盛大的烟火即将拉开序幕。

——

拐角的身影,看着夜千寒离去,嘴角勾起一抹笑:“真正的游戏开始了,可别死那么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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