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知道一种花叫彼岸花吗?彼岸开一千年,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你和她以后也将是这样,你有你的生活,她有她的幸福,只是...永不相见。”擎诺回避了润石的问题,转身走开,缓缓说道。
他年轻而挺拔的身躯站立在客厅中央,高高的流光溢彩的吊顶将光线照在他的身上,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光影,是如此的令人瞩目,又是如此的令人心碎。
擎诺继续说:“如果把爱情比喻为花,花儿开完了就会凋谢落败,这就是爱情。哥,你放弃她吧,她现在是我的妻子。你和她,缘分已尽,在你用藏獒逼供她的时候,你就将你们俩的爱情花碾碎了。爱情,产生的时候很艰难,需要N年感情的磨合。爱情的死,却很简单,一秒钟就足够了!”
他回身坦然看着润石,微笑问:“我们仍然可以是兄弟,你却不能再见她的面。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擎诺的话,让润石的背脊突然有种发冷的感觉。
润石没有回避他的目光,是那样的坦然,心里却不由得涌起一股无名的悲伤。擎诺,你不亏已经是波士顿律师界的名人了,几年不见,一向沉默寡言的你竟然已是如此能言善辩、伶牙俐齿了。
哥.....为你高兴,真的,你的口才将帮助你在事业上青云直上,你的收入也会越来越多,你的小猪的生活也会愈来愈舒适。
只是,哥看不到了。
润石咬咬嘴唇,想隐忍下来。但是传说中的委曲求全?能求到全吗?
誓相守长缱绻岁岁年年.......小猪,当年我对你说过这句话,不知你还是否记得?如果你不记得,你又是否知道我的梦在夜夜声声尽处轻轻和着这句话?
润石在心里叹口气,擎诺,为什么,为什么我万里迢迢一路千辛万苦来到这里,她就在楼上,一步之隔,你却不允许我见她?
你是她丈夫,你却不是她!
“擎诺,我今天必须见到她,见到她以后我就走,我用生命发誓,我杨润石倘若此后再见她一次,我死无葬身之地!”润石毫不退缩,咄咄逼人。
他自知时日无多,半生惨痛,已到尽头。不见她,死不瞑目。
岂不知,人是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发誓的。谁能料到自己的未来与死法?
血肉漫天飞,落入深海中。
擎诺并没有惊惶愕然,他看着润石,有的只是微微茫然而已,他甚至微笑了一下。你为什么非要见她?你明知道见她的后果是什么?哥,你怎么能这样自私自利!
有些人越是受的苦多,活的越是硬朗.哥,你就是这样的人,可我不是!
你今晚威风凛凛地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以后,教**后的一生一世如何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