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教官踢了润石一脚:“起来!找!找不到谁都甭想回去!”
润石纹丝不动。
不多休息一会,等你们回去的时候,我八成会死在路上喂蚂蟥了。
那些母蚂蟥吃了我,可不会生出一堆小杨润石来。
“找不找?不找,我让你死在这里!”威尔逊教官走开了,看不见他的表情,但他的语气很冷酷。
他对这次极地训练开始厌烦透了,明明可以在周末和妻子儿女去度假骑马的,却偏偏在这个鬼都不愿来的破地方陪着这个坏心眼子的润石来进行训练。
真tmd见鬼!
希望赶紧找到发报机好快点回去,他几个星期没和老婆亲热了,现在想起老婆的****就控制不住的冲动。
天很冷,虽然是大白天里,风却刮得‘飕飕’作响。
润石无奈地爬了起来。
他拖着脚步一点点地转悠着,寻找着任何可能存在的蛛丝马迹。
20分钟以后,他看到一颗树上有几乎察觉不到的脚蹬的痕迹,他仰着脖子看着这棵树,与别的树一样,连个鸟巢都没有,可是润石根据仍然有些新鲜的脚蹬的痕迹,判断发报机就在这棵树上。
他慢慢走向独自在寻找的威尔逊教官身边,说:“就在那棵树上。”
威尔逊教官耸耸肩,“爬上去,拿下来。”
润石低声说:“我走路都费劲。教官。”
“拿下来!”威尔逊教官低声严厉地喝道,冷酷而坚决。
润石的嘴唇蠕动了几下,不知道说什么。
现在的他已经是面色灰白、不停粗喘。一向坚强无比的润石,早已嗅到了死神铁锁上的铁锈味道。
威尔逊教官走向三角洲部队的教官,笑道:“打个赌!如果我的人找出发报机,你们输什么?”
三角洲部队的教官疑惑地看看润石,说:“你的人真有这个本事,我们和你赌3箱啤酒!”
威尔逊教官笑:“ok!”
润石看着这一幕,心中凄楚地黯然微笑了一下,走向那棵树,利用脚上野地靴子的摩擦力开始爬树。
一下,一下;一步,一步;身上的伤口在他肌肉强力紧绷的力量下绽裂,肾部愈发剧痛,疼的他双眼一阵阵发黑,失去了焦距。
他仍然爬着,树太高,仿佛永远爬不到头,润石布满汗珠的脸颊消瘦憔悴,痛到冷汗淋漓,痛到五官扭曲,每一个爬树的举动,都是将浑身的伤口再一次撕裂。
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疼痛,铺天盖地的无边无际的疼痛,将他一点点地凌迟。
肾,翻江倒海地疼;血,喷涌而出。
他知道自己在急速地尿血。血很快浸透了他的训练服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