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尔逊教官自知活命已经无望,更不愿己方的人做无谓的牺牲,他大声骂着,让己方的人快走,太危险了,多留一秒就可能多留下一具尸体。
都是有家庭都妻子有孩子的活生生的同事啊!是一个个家庭的顶梁柱。
润石眼见威尔逊教官可能下一秒就死去,他不顾一切,身穿上2层防弹衣、带着头盔,喝令特警队用密集的枪弹做掩护,他冒着几乎必死的危险将威尔逊教官从枪林弹雨里救了回来,自己也差一点被打成了筛子,胳膊与腿中了好几枪。
伤好以后,威尔逊教官曾经问过润石,为什么救他?他不值得润石救。
因为那次极限野地训练,因为他唆使那些彪悍粗野的三角洲部队的人**了润石,因为他最终抛弃了润石.....因为太多太多不堪回首的过去,他认为润石是最应该笑着目睹他惨死的那个人。
润石笑了,笑的成熟稳重又从容不迫,几分睿智,几分淡然,几分城府,目光柔和而又深邃。
他黑亮刚毅的眼睛看着威尔逊,带着些许淡淡的忧伤,:“因为那天晚上你抱过我,你给我的再多的伤害我都一直试图去忘记,可你那一抱的温暖我始终舍不得忘掉,这些年很多次我撑不下去的时候,我都回忆着你的那一抱....”
威尔逊教官怔了一下站起身,望着大厦外的暮云残阳,抱起了双臂:“你记错了,我没抱过你。”
润石意味深长地微笑了一下,笑容仍然清晰,却清晰得再不能透散出心灵的一丝一毫:“无论你是否抱过我,只要是我的同事我都会义无反顾去救他的。”
“为什么?”
“赎罪。”
润石说完这2个字以后,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威尔逊教官长叹一声。
润石开着警车行驶在纽约那繁荣奢华的大街上,街上有无数双充满欲望的眼睛。
润石眼神极为犀利地扫过每个人的脸,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很多人说当润石看你时,他仿佛能看到你的灵魂深处。润石一笑晒之。
这个世界是现实的,不会因为谁的灵魂而改变,每个人都必将被历史的车轮碾过,每个人在人性中沉沦,挣扎,迷失,而生活中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还有一个的确定性就是死亡。
这些年来,那沉甸甸压在润石心头的负罪感让他无处容身,动一动,灵魂深处的伤就扯得紧紧地痛。
做国际刑警,就得随时准备为这个职业捐躯。
兴亡千古,繁华一梦。
人都有一死,死的轻如鸿毛还是重如泰山?
润石死后,被授予美国最高奖章,他美丽的妻子一身黑衣,痛哭失声,哭的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