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市我是没留下任何证据的,我谋划此事确实是好几年了,甚至我买了那一堆绳索和胶带的时候自己都没露脸,我没去超市,超市有监控录像,我去一个下面农村里的小商店买的,离本市的车程是3个小时,我在商店外面拉着一个农妇,说自己不方便进去,告诉了她买什么什么东西,再给了她钱,还另外给了她10元的报酬。
天衣无缝,是不是?
好像不是,不然为什么杨润石第一个就怀疑我?
他脑残还是我脑残?
貌似不是我!
车开进了郊外的别墅,外面很冷清,皓月当空,抬头看看,满天的星斗近在眼前,我深深地呼吸着宇宙。我还能活着出来吗?我真有些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早些跑路。
我如微尘寄世间,不计生与死,可惜,别人计我生与死。
别墅里面很热闹,人很多,非常嘈杂,烟味,汗臭,熏的我发晕.
有人闹哄哄地围着润石,有人叫他润哥,有人叫他小老弟,这些人有的西装革履,有的一副黑社会打扮,刺的一身刺青,膀大腰圆,凶神恶煞.
烟味很大,我开始咳嗽.我仿佛记得润石从来不抽烟,也不许别人在我和擎诺面前抽烟。呵呵,往事遥远的好像发生在另一个时空。
我的胳膊几乎被他拉断,我咬牙不吭声.
奇怪的是,我不害怕.我总觉得他在我身边,我就安全.也许我很蠢,也许他就是危险本身.
润石对一个人低语了几句,这个好像是别墅主人的人一副大款模样,挺有气派.他拍手,指挥人上藏獒秀.
有人哄笑.我不解,看看润石,他看我的眼光是异常邪气的毒辣.我打了个寒颤,转开了目光.
头顶的聚光灯突然打开,台上有人牵上来一条巨大的藏獒,走上来一个黑人女人,她竟然一丝不挂,我张大了嘴巴,再后来的事情我就不描述了,在人狗**中,我呕吐再呕吐,用手蒙上了眼睛,润石却残忍地掰开我的手,逼我看.
我哭了.
摇摇欲坠的不只我的泪,还有我仅剩的残缺世界。
这女人退下去了,润石横抱着我,放在了台上.他退下去了.
有人再牵来一条更加巨大的藏獒,这头藏獒浑身乌黑,体形巨大,四蹄刨着地板,尖利的爪子绝对是秒杀的好爪,它低声沉沉地对我咆哮,如果不是有人牵着它,它会直扑我身上来.
汗水,汗水,蒙迷了我的眼睛,我不知道我在发抖,我不知道我已经小便失禁,我极度恐惧地瞪着藏獒,它那凶狠的眼睛也在瞪着我.
我掐了下自己,疼,不是做梦.
原来我想凭借一鼎之力和润石抗衡的想法此时顿时烟消云散.
人,总是看不到未来的。不管,处境如何,冷暖如何,有些东西总是逃不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