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为了找朱德望要几块钱买一口吃的而被他打的死去活来而后险些被活活掐死的12岁的小猪;曾经在滴水成冰的街头饥饿的眼前发黑,却仍然拖着发着高烧的身体流浪、为了捡到一个瓶子而苦苦地跋涉一天的13岁的小猪;
曾经大年三十在寒风刺骨的哈尔滨的垃圾箱旁边看着漫天的烟花度过了自己13岁的新年的那个小乞丐,在满大街喜气洋洋的黑暗中,那个头上和满天的鞭炮声一起滴滴答答不住淌血的13岁的小猪;
曾经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于秀莲扒的**裸地在小区游街的那个14岁的悲惨少女,少女的初潮,腿间的鲜血,于秀莲尖头皮鞋疯狂的踢打,不堪入耳的恶毒辱骂,她强行在众多男人**的目光里使劲扒开少女紧闭的双腿的残忍的手,人们的窃窃私语,电视台的摄像机;
曾经那个失去了生育能力的可怜无比的女孩子,被亲生父亲抛弃以后,而后是怎么样在邻居与同学老师鄙夷和厌恶的目光里缩着肩膀度日如年,一**的瑟瑟躲藏,一夜夜的泪湿枕巾,日复一日,夜复一夜,苦难是如此的沉重,灵魂深处是如何的如冰之寒啊,没有人知道我是怎么样一分一分、一秒一秒地捱过、熬过这些年的。
杨润石,这些你根本都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一个“捱”字,一个“熬”字,在那些深久的年月里,不堪忍受刻骨的痛楚,痛喊到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恨不能立即死去,不要再受这样锥心的痛楚,这苦楚疼得让我颤抖不已,却无处逃避。不闻痛叫,不见转侧,我自己一个人默默的熬忍着全部生活里的痛楚,只有在夜静更深、四下无人的时候,才可以让这难言的痛楚和羞辱找到小小的一丝宣泄。
不然我早就死了,为什么还咬牙坚持捱着一天天活了下来呢?不是因为求生的欲望,而是为了复仇!
这一天终于近在咫尺了!
我活着的目的就是让这对奸夫**下地狱去!
爱情,呵呵,润石的爱情,就当做意外得到的赠品吧,好像在超市买一个奶瓶附赠一个奶嘴,于秀莲对我和妈妈所做的一切算是正品,润石的爱情算是附属物。
有,固然很好;没有,我也活的下去。
妈妈去世以后,这些年我不也是一个人在没有爱的地狱里活到了17岁吗?
爱情,这个东西算什么?男人,更算什么?眼睁睁地看尽了朱德望和我妈妈的悲惨婚姻之后,我断然不会再相信男人,相信爱情,相信婚姻。
世界上能从头到尾靠的住的人只有自己!
妈妈,会逝世,离开我。爸爸,会再娶,抛弃我。润石呢?他的板子和耳光已经证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