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吧,花吧,不花留着给谁呢?
整个假期,我们三个人花了6万多,我转遍了这个海滨城市的四周每个岛屿,每个度假地,在沙滩上,篝火旁和度假的人们拉手跳舞,泛舟在近海钓鱼,饱偿香喷喷的农家宴,疯狂购物,然后随便赠给他人.
我在山里探险,在小溪旁采花,在帐篷里点着烛光看书,租着个大大的游泳圈,在海面漂浮.
秀莲急得发晕,可惜她怀孕反应厉害,好几次想抓我回去,可我东游西荡,她抓不到我.
吃的很好,喝的很好,我却逐渐消瘦,润石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
从那天后,我和他再没说一句话.
擎诺沉默而冷漠,谁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昔日亲密无间的三个人,如今的心却离的远在天边.
终于,到了擎诺该去美国的时候了,我们回去了.朱德望让我们回家看看,我们回去了,我想看看秀莲的肚子。
迎接的是秀莲摇摇摆摆的大肚子和她喋喋不休的埋怨.
朱德望乐滋滋地对我说,我的弟弟怎么样怎么样,润石在削苹果,我剥着白瓜子缓缓说:老来失子,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们全体僵住,润石的手一抖,刀子把手指割出了血.
秀莲大骂我,问我在胡说什么?
我笑吟吟地说:日本人切腹取婴,熬汤喝,很大补的,姓于的,你想尝尝吗?我不介意亲手做给你吃.
一瞬间,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朱德望脸色灰白,手在哆嗦.秀莲的嘴巴大大张着,从我的神色里,她知道我没开玩笑.
没人以为我在开玩笑.
很久以后,润石那森冷威严而不容置疑的声音低低的响起来:朱朱,如果你敢碰我妈和她肚子里的***一指头,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一双眼睛摄人魂魄地冷,他的眼睛异常的黑,甚至乌黑得带上了暗蓝的流光.只是寒冷之极,敏锐犀利之极.
我昂然迎上他的冷眸,微笑着说:你觉得世界上有我不敢做的事吗?我甚至都把你**了,杨润石。”
此言一出,语惊四座!
秀莲捧着硕大的肚子,跳起三尺高,难以置信.朱德望嘴巴张的能塞进个馒头.
擎诺低头看着脚尖,垂直眼眸,透过长长的睫毛也难以看清他的眼神.只是能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冷冷的深沉.
润石脸色苍白,不变的只有那双藏星蕴月的眼睛,刀刃一般的气势,现在这双眼睛和这种气势象核弹一样把我的心炸的粉碎.
他目光炯炯的盯着我,那目光里东西太多,我实在承受不住,有极度伤心,有辛酸痛楚,有愤怒,有不忍,如果说这话的不是我,是任何一个人,润石绝对会将他秒杀.
啊啊啊....啊啊啊!润石,她说的真的吗?秀莲的叫声快把天花板掀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