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石体谅地看着弟弟,柔声地说,明明很轻的话语却清晰的可怕:“男人是用来靠的,所以要可靠;你记得大哥的话,以后你要让所有依靠你的人不会对你失望,无论是你的妻子、孩子或者同事、朋友。我是你哥,我从来没让你失望过,这些年我是怎么样省吃俭用你也是知道的,我连一根冰棍都舍不得买给自己吃,目的就是为了让你读最好的学校,过最好的生活。我做这些不求你的报答,只是希望你成为一个让我自豪的人。别让我失望,擎诺。你心里想的什么我都明白,我这些日子在北京也设身处地为你考虑了,我理解你。我没责怪你,从来都没有。无论什么时候,我都是你最后的避风港。明白吗?”
擎诺低着头,哭的更加泣不成声,只是一直在说:“对不起,对不起。。。”
润石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和你争,是我对不住你。”
擎诺猛然抬头,惊愕地看着润石,眼睛里满是愧疚和震撼。
爷爷看着润石的目光里忽然有了如许的不忍和后悔。
润石如无其事的说:“我累了,想休息了,明天我回妈妈那里一趟,交代一些事情。擎诺,你跟我回去吧,毕竟是你父母,恩太大了,你就算走也要走的让她安心。小猪,你也回去看看你爸爸吧。”
擎诺点点头,我也点点头,我想回去看看秀莲。
第二天,我们回去了,润石其实怕我对秀莲下手,这半年一直在对秀莲淳淳开导,让她和我和解,不然我真的做了什么,什么都晚了。
秀莲终于被他说通了,有时候带着礼物去学校找我,去爷爷家看我,我一概无视之。
回家了以后,秀莲的肚子更大了,还在摇摇摆摆地走路,秀莲看见擎诺,非常热情,对我也非常热情,只是我和擎诺都很冷淡,擎诺一直没叫“妈”。
朱德望倒是很高兴,说要请我们中午出去吃饭,还说秀莲的孩子做B超了,是一个大胖儿子,朱德望是对我说的,说了很多次,眼神是无比期盼无比巴结的:“小猪,是你弟弟啊,你一直是独生子女,一个兄弟姐妹都没有,现在你有了一个***了,多好的事啊!你说是不是啊?”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浅浅地笑:“是啊,是很高兴。”
朱德望立即美的不知姓什么了,一再夸奖我懂事。
我仍然浅浅地微笑着,一转头看见润石目光极锐利在盯着我,在探询我真实的想法,我眨了一下眼睛,走开了。
秀莲在朱德望的示意下,追着我讨好,说等我走以前她给我买什么什么好东西,我淡淡地笑着,心中却无比悲哀,几乎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