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擎诺淡淡地说。
此后的几年里他从来没说这是为了什么,后来一次我在给我的宝宝喂奶,擎诺在旁边抱着孩子,他的目光爱抚着孩子的时候他终于说了答案:“我是为了那个孩子,我的***或者小妹妹,如果他(她)生下来就注定了九死一生、备受磨难,不如在他还没任何知觉的时候就死掉的好。。。胎儿很快会长大,有痛感,会懂事,无论是刮宫或任何流产方式都是在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杀死,太残忍了。”
擎诺说完抬头有些压迫性地注视着我,目光里尽是谴责,而我,故作无事地低头继续给我的小宝宝喂奶,我经历了一切之后会经常想念那个胎儿,也会后悔,夜晚转辗反侧的时候我常常会猜想那个胎儿是什么模样。
有人说,当杀手是要去杀人,又不是虐己,难道你杀人的时候,心有戚戚然,所以才自惩求恕,以得心安?
可我做不到,也许我还有称之为“良心”的那个虚伪东西吧,我为此深度地鄙视自己。
润石后来也说过,那个胎儿死掉也好,朱德望是一个**,他怎么样对我的,怎么样做父亲的,大家都有目共睹,秀莲怎么样当人家母亲的,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还有我这个虎视眈眈的姐姐。。。。。这个世界,丑恶的很,那个胎儿不看也罢。
秀莲和朱德望终于走了,秀莲临走还威胁我说,让我赶快签署一份自愿放弃全部财产的声明,否则饶不了我。
这时的我已经洗好了脸,微笑着站住楼梯上,目光如寒刀一样地注视着她,心里琢磨着,我还要等多久?6个月?7个月?8个月?
润石见到小猪眼里的阴冷森寒,不禁心中一颤,小猪心里到底想要什么?是胎儿的命还是母亲的命?还是全部都要?
无法预测,现在的小猪已经不是他在小时候照顾的那个白白胖胖、眉开眼笑的吵吵闹闹的孩子了。
刚才秀莲扑过去打小猪的时候,润石在第一时间就扑过去想拉开秀莲,可他离小猪的距离比擎诺远,等他过去的时候擎诺已经即将顶上了秀莲的肚子,他不假思索,及时救了下来,如果晚一刹那也来不及。
在和擎诺对打的时候,他和擎诺的眼神交换了一下,刹那间他明白了擎诺的全部用意,和他想的一样,没人希望这个胎儿的出生,秀莲的亲生儿子帮她打掉孩子毕竟会下手有分寸,如果是别人,例如处心积虑的小猪,秀莲可能连命都保不住。
他们走了,爷爷大发雷霆,骂擎诺不管是处于什么用意都不应该以下犯上,殴打母亲,这是忤逆!大逆不道!放在旧社会是会被族人赶进祠堂大义灭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