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妈妈的慈爱,渐渐越来越忍不住,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我沉默着,心中明知人生的绝望却依然不得不无言得注视那人生悲苦之极的淋漓的鲜血。
对于人,对于人性,对于我的爸爸,还有那些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我已然经历了太多,近于麻木。
是不是在这个世间,除了身后的影子,任何人都可能背叛自己。
是不是!!!!!!!!?????
我一生的路,是需要我跪下来一点点地爬着走完的。。。。。。
擎诺听见我极力压抑的抽泣声,过来想安慰我,我推开了他,在本子上写着:“授受不亲。以后保持距离吧。”
擎诺看着我的本子,笑了,笑的悲伤而淡漠,他长眉水目,丰神俊秀,就那样看着本子,然后提笔在本子上写了一句话:“我们的距离本来就无限远。”
擎诺放下本子,再不回顾我一眼,就出去了。
秀莲这时打完了电话,看见擎诺从我屋里出来,立即伸头进来探头探脑,问:“你们俩又干什么了?”
只听门一声响,擎诺出去了。
秀莲看见擎诺出去了,就放心了,对着我威胁地瞪眼:“你离擎诺远点!小胖猪!”
然后她笑嘻嘻地吃荔枝去了,心满意足。
我慢慢在床上坐了下去,只觉得心中一片空荡荡的。
我一直把擎诺当妈妈的,他代替了妈妈的温暖、温情和温柔,使我逐渐从幼小年纪就失去妈妈的痛苦绝望中解脱了出来,现在我却在秀莲的辱骂下不得不主动割断与擎诺的亲情。
我的心很疼。
真的。
疼如骨髓。
仿佛我再一次失去了我的妈妈的那种疼。
我是那样地依赖擎诺那母亲一样的感情,是那样的依赖他给我的温情啊。
当然,我可以不搭理秀莲,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可是有哪个14岁的女孩子愿意一边被男方的妈妈一边大声辱骂着下贱一边继续和他亲亲热热?
我还有自尊!
即使我死了,我的灵魂还有骨气!
窗外的微风轻轻吹拂着,我麻木地微笑了起来,苦涩如此的刻骨铭心。
一个人的心若是伤透,血已结痂,泪若是流干,不妨微笑,因为悲伤,除了让自己更难过,根本于事无补。这是书上的话。
那天我爸爸回家和秀莲大吵了一架,我和擎诺都在各自的卧室默默地听着,沉默是金。
再以后我和擎诺就几乎不接触了,在家里迎面碰到了也彼此低头擦肩而过。
秀莲对这个状态非常满意,满意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