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莲恼了,不敢冲润石发火,就朝擎诺去了:“什么酬金?那是你表哥!你天天逼着小猪学英语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要酬金?不但不要酬金,小猪不想学你还揪着耳朵逼她学。你吃饱了撑的?”
擎诺不慌不忙,微笑解释:“妈,你不知道,我说了以后养小猪的,既然我费半天事养她就不能养一个废物是不是?再说叔叔以后让她跟着我出国,她一句英语都不会,被人拐卖了的话我不是白养了吗?”
润石无视秀莲绿绿的表情,剥了个沙糖桔吃了,笑:“你放心,谁拐卖了你养的那头猪肯定得倒贴一根金条才能转手!”
他看见我在卧室门边探头探脑,就招手让我过去,我过去了,他又剥了个沙糖桔塞在我嘴里,对他外婆说:“姥姥,这次叔叔请你们来吃饭,我也借着这个机会把上一次的事情说开了,这事确实是小猪的错!这个她无可推卸!我已经狠揍了她一顿,揍的她一个多星期不敢坐,她毕竟是个孩子,姥姥你也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了,和一个小孩子斗什么气?再说姥姥你对这事也有无可推卸的责任吧?你那天说的话也很不好听是吧?”
他外婆一看见我出去,登时气的脸都青了,一脸嫌恶地瞪着我,仿佛我是一个旧社会的最下等的丫头,再听润石的话她就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质问秀莲:“秀莲,这就是你儿子说的话?你怎么教育的?还我有责任?我有什么责任?”
秀莲瞪了润石和我一眼,满心不爽,在姐夫和外甥面前被妈妈责问,固然脸面上下不了台,可是她母亲当着我爸爸的面耍这个态度,秀莲也担心我爸爸心里瞧不起她家。
毕竟秀莲的衣食住行全部靠我爸爸。
可是秀莲妈妈还不知道形势,仗着一股知识分子的清高,仍然在咄咄逼人:“我有什么责任?这个小孩没家教,我帮她父母好好教育教育!别出去让别人笑话!可是你们看看她怎么对待我的?我今年70多了,被她这个小孩子差一点整死!你们还维护她!什么世道!”
我爸爸的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只不过看在她是长辈的份上,忍了下来。
秀莲看看我爸爸的表情,急忙直让她妈妈别胡说了。
润石阴冷地对外婆说:“你能不能不说话?”
这个外婆是一个机关的处长,一辈子享受别人的阿谀,可是先被我折翅又被擎诺和润石轻慢,现在再被润石呵斥,再也无法忍受,马上跳了起来,质问润石是什么意思。
秀莲爸爸更是生气,竟然挥手扇了润石一耳光,说是教育他不尊重长辈。
润石忍了。
我爸爸脸色阴沉,秀莲心疼儿子,急忙拉开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