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诺说:“就是因为太危险我才去。”
润石不再说话,走了一旁,打了个电话就扔下擎诺跑了,擎诺去追,没追上,只好忧心忡忡地回来了。
我呆了几分钟,匆匆忙忙下去找了一个公用电话,给我爸爸打了电话。
我还没泯灭良知,人可以不崇高但不可以无耻,润石才为了我出生入死,几乎命丧险地,他才出院,又得为了我去深入虎穴,那些地下妓院什么的都有黑社会背景的,打手不计其数,而且都有枪支的。
万一润石出事了。。不堪设想。
电话接通了,我爸爸问:“哪位?”
我故意装的非常开心:“爸爸,我是小猪!”
我爸爸沉默了一秒,然后狂喜地叫了起来“小猪!小猪!你真的是小猪???你再说几句,我听听你的声音!”
我拼命让声音带着笑声,说:“爸爸,是我啊,我现在在一个朋友家,过的非常好,吃的很饱,很幸福啊!我看到你在电视里找我了,爸爸,你别找我了,我现在还不想回去,过一阵我就回家!”
我的声音兴高采烈,清清亮亮的。
我爸爸激动的大哭起来,一个劲问我在那里。
我压住心底的那些苦涩,说:“我现在不想回家!爸爸,新年快乐!”
我挂了电话,拿出擎诺给我的钱付了电话费,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的生活好比是钝刀子,每一天都不是彻骨的痛,只是位于让人很不舒服却又痛的可以忍受的地步,逐步才感到越来越痛,却已经深入骨髓难以自拔了。
我安静地站在医院的走廊上,靠着墙壁,忍着一天没吃饭的头昏眼花,无声地看着一会之后我爸爸几乎是翻着跟斗一路冲了进来向奶奶报告这个喜讯,很快润石也回来了,他和擎诺的脸上都带着狂喜,还有几丝隐忧。
润石查看我爸爸的手机,找到我的那个电话号码,急匆匆地叫朋友去查这个号码了。
我奶奶则大悲大喜之下,还没笑几声,就脸色一变,一头扎了下去,眼看不行了。
我不假思索,冲了过去,叫:“奶奶!奶奶!”
我奶奶乍然听到我的声音,捂着心脏直勾勾地瞪着我,难以置信。
我爸爸和他们俩突然听到我的声音,呆了10几秒,润石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抓了起来,死死地瞪着我。
在我们俩眼神一碰撞的时候,我知道,他认出了我。
虽然我瘦的脱形,几乎面目全非,在大街上不注意是认不出的,可是如果仔细看,仍然会认出我。
润石瞬间满眼是泪,嘴唇颤抖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擎诺一把抱住了我,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