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很大。我的后脑勺还是有些疼,我不禁一只手总是放在后脑勺上摸来摸去。
擎诺有些担心地带我回去,告诉了正在安抚秀莲的爸爸,爸爸一听,也着急起来,埋怨了秀莲几句。秀莲赌气起来,坐在窗边,谁也不搭理。
润石让爸爸带我去照照CT,看有没有轻微的脑震荡,爸爸答应了,秀莲却一边吃着芒果一边冷笑说:“你家的孩子就是娇贵,打几下也得花钱照CT,有这些钱糟蹋还不如扔水里,花钱养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长大也是条白眼狼!趁早让她早点嫁人滚出去好了!看着就烦!”
**!
我不发威你当我病猪?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我TMD又不欠你钱!你当你是英国女王?说的不好听的,你不就是一个长期卖肉的?我爸爸就TMD一个长期嫖客!一对烂人!
擎诺一下子没拦住我,我抄起顺便一个什么东西就朝她砸过去了,狠狠地骂着:“**!又不是靠你卖身当**赚的钱给我照CT,你心疼什么?你当我家的钱都是你的?你为什么想生孩子,你认为我不知道吗?你在我奶奶面前象条狗一样的摇尾乞怜,不就是想生个儿子继承我爸爸的家产然后把我撵出去吗?我警告你!你这次的孩子掉了,那是她死得其所!”
我爸爸想上来捂着我的嘴不让我说,我狠狠一把退开了她,指着怒发冲冠的秀莲继续厉声说:“我朱朱今天就当着全部的人说明白了!你于秀莲如果再怀孕,我发誓,我不把你和孩子全部杀了我不是人!!!!!”
我声色俱厉,秀莲楞了一下,说实话,满屋的人都被我这掷地有声的话震晕了,润石和擎诺脸色苍白,陌生不解地看着我。
秀莲反应过来以后,一头就撞了过来,大骂:“反了你这个小畜生了!我今天不收拾你------”
刹那间,我全部的恨都翻江倒海起来,噬咬着我破碎的心灵,几个月来经历的这无数磨难,一次次挨打,被冤枉,饥饿,饥渴,自杀,跳海,绝望,眼泪,被绑架,被威胁,肉体的疼痛心理的煎熬,所有这些非人般的痛苦折磨,我都只是默默往下忍了,此时听到秀莲的无耻挑衅,我却越发觉得千般委屈往涌心上涌,狂怒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
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温饱解决了才可能去追求更高的精神上的东西,这温饱也包括心灵上的温饱。
在我被全世界抛弃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装不来温文尔雅的淑女。
我迅速地一把抱过秀莲,牙齿就凑上了她的颈动脉,死命咬下去。
我活着实在是如同鸡肋,我就是死了你也得给我垫背。
秀莲杀猪一样惨叫起来,我爸爸揪住我的头发疯狂地拉我,擎诺也拼命想把我拉开,润石急的直教擎诺用什么办法把我拉开,终于,清醒过来的擎诺听从了润石的话,狠狠捏住了我的鼻子,我无法呼吸,只得张开了嘴巴,秀莲趁机把脖子缩了回去,扑在我爸爸的怀抱里嚎啕大哭起来,然后跑到了窗边叫喊着要自杀,我当时眼珠子都红了,老虎一样地扑过去,玩命地想把她推下去,她尖叫起来,不住往后退缩。擎诺狂怒地把我往后拽。
我吐了一口她脖子上咬出来的血,冷笑着:“你不是想死吗?我tmd成全了你!”
我爸爸抡圆了胳膊,一个耳光打在我脸上,气的呼哧呼哧喘气,都快疯了。
我也快疯了,想也不想,一记耳光恶狠狠地甩在了爸爸脸上,我爸爸当即傻掉。
全屋人再一次傻掉。
我不再搭理他,转身厉声对秀莲说:“你是吃过饱饭,没挨过饱打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我什么也不在乎,你觉得我现在还有什么可在乎的?我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为什么想举报杨润石,我就是想把杨润石送进少管所以后我好趁机杀了你!我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和朱德望这2个**养的!”
秀莲和我爸爸,擎诺和润石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房间里的气压低的吓人,令人窒息,强烈的压迫感让每个人连呼吸都困难。
半天以后,润石直视着我,我只觉得那目光如同利刃直插入我的心中,他森寒地冷笑说:“我没想到你这么毒!我就知道你的目的不是刚才说的那么简单,刚才正想逼你说出来,就被我妈搅合了,嘿嘿,现在你终于自己说出来了,嘿嘿。。。。你小小年纪心肠何其毒也!”
擎诺闭着嘴唇,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看着我的目光第一次疏远、陌生而冰冷。
我和润石、擎诺之间那曾经的信任和信赖、温情就这样被世事摧毁,一点点的,从身体到心灵。
但是,我不后悔!
我已经没有退路!
我隐藏起了所有的伤口,不想让世人看到,我保护自己自尊的方式是如此的天真,一意孤行。
我毅然决然昂着头,“杨润石,真是抱歉,你千方百计救回来的只不过是你的仇敌!你为之受尽毒打的小猪无时无刻不想着报复!”
润石低头,看着白色的床单,声音沉寂而绝望,带着无法掩饰的伤:“我现在明白了,太晚了。”
我的视线滑过他没有表情的面庞,落在他微微颤抖的嘴唇上,我冷笑一声,昂首而出。
夜晚,我在家里,家里没一个人,我一个人安静地坐的地板上,打开我妈妈以前给我买的音乐盒,我就在这黑暗无声的房间里静静地坐着,听着那清脆的音乐声响从盒中飘溢而出,感觉眼泪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了下来……
外面天上阴沉沉地,灰色的云压在头顶便如压在心头一般,一阵寒风吹来,吹的地上的乱七八糟的纸片飞扬起来。
人的命,不比这废纸重。
第二天,姨姨告诉了我,法院不受理我提交的变更监护人的申请,因为姨姨不是我的直系亲属。
原来姨姨以为法院能通融一下的,现在看来。。。。一声叹息!
我爸爸回家了,叫我收拾我的东西,说这个家不能让我继续呆着了,对每个人都不安全,他要把我寄养在一个老太太家。
我只是冷笑不已,一个字也不说。
临走,我发现我的存折没了,问他,他很无耻地说,他去找银行了,拿出户口本,说他是我爸爸,是我的监护人,我存折的钱被他申请全部冻结了,等我18岁再给我。
我倒是笑了,说:“也好,那钱你留着给你和于秀莲买裹尸衣吧。”
我爸爸例外地没生气,只是非常疲倦地叹口气,头上的白发一夜之间又增加了几根。
我们走在小区的时候,我爸爸只是依旧垂着眼,看着地上的楼的影子。快走出小区的时候,他有些恍惚地抬起眼,轻声说:“小猪,爸爸很爱你,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没办法,你体谅体谅我吧,等秀莲的火气过去了,我想办法把你接回来,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我含泪,大笑:“不用了,我再也不看见你我很放心。”
我爸爸猛然扭过了我的肩膀,看着我,忽然鼻子抽动几下,哭了,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饱满的脸颊流了下来。
而我,丝毫不为所动地看着他,笑了笑,回头就走。
有的东西,例如感情,死了就是死了,不能复活,人生的感情不是游戏世界里的复活丹,吃了一颗,主人公马上就复活,那是虚拟的世界。
在车上,我爸爸说润石他们都知道了,不过润石有几句话想对我说,让我现在去一次医院。
我冷冰冰地说:“我没什么和他可说的。”
爸爸叹口气,仍然把车开向了医院。
我也不说话,昂首进入了病房,坦然倨傲。
杨润石,我不欠你的!
我不欠任何人的!
正在低头看着什么的润石听见我们进来,抬头,对上了我锋寒的眼睛。
而润石的眼睛,和我一样的邪气逼人、森寒锋利,散发着如同狼一般的血腥气息。
他笑了,那笑容却没丝毫的温度,他眼神定定地落在我的脸上,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淡,越来越冷。
在这一刻,奠定了我们俩是2头嗜血的狼崽!
无可奈何,是人世间最痛的痛,我们的心,承载了太多的无可奈何,挺起腰,才发现错过,真的是无法弥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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