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揪的头发疼,不禁踢了他一脚,他松手了,我直往旁边躲,他的那些话我听明白了,当下我是吓的哆嗦都不会哆嗦了,一个劲地直往润石身边蹭。
被称为大哥的男人继续呵呵笑着逼过来,我的脑海嗡嗡地一片金星,本能地对着地上的润石大叫:“大哥!杨润石!求求你!别过来啊!大哥!呜呜呜呜~~~~~~”
饿的神呀!一向飞扬跋扈的佛当揍佛、妖挡砸妖的小猪怎么落到了这般万劫不复的田地啊!
眼看着那个一脸肮脏表情的男人一步步地越走越进,我惊的腿发软,逃都不会逃了,他一把抓住我就往外面拖,我不由自主地凄厉的惨叫起来。
润石的脑海里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哭叫,声音越来越凄惨,越来越近,好像是小猪的声音,这傻孩子怎么了?润石昏迷中极力搜索着声音的来源,好久没看见她了,不知她怎么样了,哭的那么厉害,谁在欺负她?
突然一阵令他无法承受的剧痛淹没了他的神智,怎么会这么疼?发生什么事了?爸爸来了吗?自己又挨打了吗?
算了,没事,家常便饭而已,自己只不过是爸爸的一个泄气桶,他一有心烦的时候就拿自己练拳,早就习惯了,问题是爸爸天天都心烦,婚姻的争吵,单位的压力,工资的捉襟见肘,而自己就是承担这一切不如意的沙袋,每天爸爸发泄完就心情爽很多,而自己每天在他发泄完以后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在卫生间洗掉身上的血迹,没有眼泪,早就习惯了这一切而且麻木了,也没什么药,够的着的伤口自己舔舔,够不着的伤口就随它去吧,死不了的。
出了卫生间,还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安慰擎诺,说自己没事,然后去写作业,帮擎诺辅导功课,然后洗衣服,淘米做饭,拖地板,妈妈回家以后必须还得装的笑语盈盈,伪装今天没什么事发生,天天都没什么事发生,否则妈妈得知爸爸又毒打了自己,马上就会掀了桌子,摔盘砸碗,和爸爸上演第三次世界大战,然后大哭大叫,要求第二天就去离婚。
爸爸自然会不肯离婚的,在妈妈闹够了以后不得已给妈妈赔礼道歉,等妈妈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以后,爸爸就会把一肚子的火气留着第二天变本加厉地发泄在他身上。。。。。。。往事不堪回首。
每天晚饭后,他还得拖着随时都能倒下的伤痛不堪的身体去批发市场帮着人家卸货,赚一点钱晚上给妈妈第二天家用,爸爸的薪水太低,妈妈早已失业,擎诺小,这个家只能靠他支撑起来。
每天深夜,他回到了家里,家人早已睡下,为了不惊醒擎诺,他咬着牙,疼的满身是汗地从血肉模糊的身上揭下衣服,然后一头扎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