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剑穿过黑色的天幕,夜,像一条黑色的巨龙,迅速盘袭在小镇上。有雷声震耳欲聋,还有狂风和暴雨的交响曲,一切都是那么真实地可怖。】
是个男人都会被此景迷住,幸好这里没有任何一个人。
那些暗卫早在轩舞柔到达这里时,全部撤走。虽然他们没有接到温子枫的命令,可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看主人带来的女人沐浴啊!
万一......
他们没有再想下去,因为他们不敢。很快,轩舞柔就沐浴完毕了。
轩舞柔从浴池出来,没有人带着她,只有她自己。一袭黑发衬得她脖颈更加地雪白,淡粉色的衣服温顺地贴在她的身上。
按照原路返回,轩舞柔回到刚刚拿衣服的房间。
她依稀记得温子枫让她自己选房间的,她觉得这里就很不错:
第一,这里有她的衣服,温子枫大概也是让她住在这儿的。
第二,她很喜欢这里的布局,虽然东西不多,却不失雅致。
折腾了一整天的轩舞柔,本来就累得不成样子,沐浴后显得更加疲惫。进门打量了一会儿后,没感觉有什么不妥,直接掀开帘子,扑到床上倒头就睡。
轩舞柔迷迷糊糊之间,听到了开门的声音,以为自己幻听,便又进入了梦乡。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温子枫。
他进来拿衣服去沐浴,隐约觉得身旁有人。拿好衣服后出了房间,这种感觉就消失了,温子枫仔细想想可能是自己太多疑了。
约莫着三炷香的时间,回到房间的温子枫已经换了一身白衣,修长的手指掀开帘子,着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床上赫然躺着轩舞柔,一身粉色衣服紧贴在她的身上,完美的身材一览无余。
湿漉漉的头发上,还有着小水珠。
不一会儿,就蹙着眉头,撅着小嘴,似是在做噩梦。
温子枫看着她,觉得眼前的轩舞柔才是最可爱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淡笑。
他将床旁的被子打开,轻轻盖在轩舞柔的身上,将四周都紧紧压好。又找来干净的手帕,将她散落出来的湿发,仔细地一根一根擦干。
温子枫从来没有做过这些,自然是第一次擦别人的头发,显得小心翼翼的,生怕弄醒床上的人儿。
温子枫做完这一切后,发现自己俊挺的鼻子俩侧都渗出小小的汗珠。
正当温子枫准备退出帘内,去别的房间休息的时候,床上的人儿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你怎么在这?”
温子枫一阵无奈,只好轻声道:“这是我的房间。”
“哦。”小小地回答了温子枫的话,轩舞柔又闭上了眼睛。看来她是真的累坏了,很快便把这事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轩舞柔是舒舒服服的睡去了,温子枫可没那个睡意了。他有种想给这个累坏的孩子一个怀抱的冲动,可是他忍住了。
这毕竟是个孩子。
一夜无眠,温子枫也没有离去,只是守在床旁。
直至阳光透过木窗撒在深绿地床帘上,温子枫才轻抬脚,从帘内出来。
轻轻地关上房门,温子枫朝着厨房方向去了。就走这个时候,轩舞柔蓦然睁开眼睛,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暖流。
随即起床,掀起床帘,梳洗一番后。才刚打开房门,就闻到一阵粥香,抬头一看,是温子枫回来了。
温子枫端着俩碗粥从门口进来,看见轩舞柔坐在那里,随口一问:“起了?”
“嗯。”轩舞柔看着温子枫,主要还是看他手里的粥。
这次轩舞柔并没有再打量这俩碗粥,只是端起来就喝。粥喝完,笑道:“厨艺有进步。”
温子枫见轩舞柔只是在这魔天宫里睡了一觉后,就对他放下了不少戒备,眸底划过一丝笑意。
“嗯。”自然也就爽快地应下了这句夸奖,可眼前人的下一句就让他很无语了。
“魔尊,你只会煮粥?”轩舞柔突然想起来上次温子枫也是煮粥,这次也是煮粥,她便好奇地问了下。
“......”
轩舞柔见没人理,心想可能就是这样的,不好意思承认罢了。
事实上,身为魔界领袖的温子枫真的只会煮粥。不过,不会做饭并不能代表什么。毕竟,堂堂魔尊,会做饭才真的很可怕。
气氛很快就冷了下去,温子枫在自己也吃完之后,有了一个决定:让轩舞柔洗碗。
温子枫放下手中的碗,看着她:“你洗碗。”
“啊?”轩舞柔吓了一跳,怎么转移到洗碗上去了?
“不愿意?”温子枫挑眉,开始拿起碗。
俗话说,吃人的嘴短嘛,轩舞柔从温子枫手里接过碗:“愿意,愿意。”
站起身正要往外走,轩舞柔突然停下来,温子枫看着她:“怎么?”
她突然想到,她除了这里和浴池,别的地方都不知道在哪:“厨房在哪?”
温子枫瞥了她一眼,只好站起来:“跟我走。”
至于嘛!她不知道在哪,不是很正常吗?怎么搞得和不知道自己家厨房一样?
温子枫向前走去,轩舞柔在身后拿着碗,低着头跟着,就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儿一样。
前面的温子枫突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身来。
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撞进了自己的怀里,身体顿时一颤。
身后的轩舞柔根本没发觉前面的温子枫停下来了,只是自顾自的跟着,没成想竟然撞上去了。
“哎呦!”硬生生撞到一个胸膛,其实是很痛的,轩舞柔不由得惊呼一声。
温子枫连忙低下头,查看这个小家伙有没有事。他用手抬起轩舞柔的额头,见到红了一块,心里不是滋味。
正懊悔,不经意瞥到轩舞柔那充满水汽的眸子,忽闪忽闪的,心顿时软了。
不是轩舞柔身娇肉贵,而是一看魔尊就是练武之人。身体上是满满的肌肉,撞一下没晕倒都是身体棒的了。
“对不起。”
温子枫从来没和别人说过这三个字,现在却如此轻易说出。
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已经为这个朋友的女儿奉献出太多的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