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名声不好了,就厚着脸皮改嫁呗,这种事你不是很有经验吗?除了你,谁还有本事能让总兵府沦为笑柄?”言子衿刚刚一忍再忍,不想搭理这个被硬塞进来的继母,但是这个长舌妇不停地罗嗦,言子衿忍无可忍。
“姑娘,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刚刚宴会上皇后娘娘已经说了是误会,叫我们母女莫生嫌隙,看来姑娘心里还是怨我的。”说着何氏竟然挤出了几滴眼泪,好像被人欺负了似的。
“哦,你不说我差点忘了,你我之间好像还有误会没有消除。”言子衿笑了笑。“父亲,您先换下这一身甲胄,女儿一会儿去书房找您。”
“可是……”言总兵还有顾虑。
“父亲不必担心,女儿会解决好的。”
看见父亲向主院走去,“把总管和门房而人给我带过来。”言子衿下令。
然而周遭却无人应答。这三年,这个何氏已经将总兵府的下人彻底换成了自己的人,言子衿说的话,自然没有人听从。
何氏得意地一笑“姑娘这是要做什么,直接和我这个母亲说,拿下人出气算什么本事?”
言子衿预料到了这种情况,拿出了父亲在几年前给的令牌,交给了文叔留给自己的两个保镖之一的手里边“请你去前院帮我将令牌交给侍卫长,让他带一队兵过来。”保镖思考了一下,但还是拿了令牌,去了前院。
父亲回京,虽然不能带着几万大军,但是带几队人马护卫还是被准许的。
“这里是内宅,你叫侍卫兵来做什么?”何氏显然慌了。
“我都不怕名声受损,你这个已经没有名声的人怕什么?我叫他们来,自然是逢皇后娘娘之命,来消除你我之间的嫌隙的啊?”言子衿理所当然地看着何氏。
保镖行事很利落,马上就将卫队带了过来,还顺手抓了总管直接粗鲁地扔在了地上。
“夫人,夫人救我啊。”总管趴在地上,哼唧着想要爬起来。言子衿上前一脚踩在总管的后背上,又把他压了回去。
这一惊世骇俗的举动让一院子的嬷嬷和丫头都震惊了,通常,小姐们很少会去处置男人,即使处置,也是只动动嘴,让下人去做这些事情,而像言子衿这样直接一只脚踩在总管身上的,放眼整个王朝,恐怕是独一份吧。
言子衿指着总管,但是眼睛却看着何氏“我与你口中的这位夫人所生出的嫌隙,皆是因为当日你,你作为仆人飞扬跋扈,独断专行,所以我奉皇后娘娘之命,处置你。”
“把他打三十军棍,然后扔到街上去,这样的总管我们言府用不起!”言总兵的卫兵行事就是雷厉风行,有将军的手令,他们才不管这是什么人呢,直接就拖了下去。
总管还在高喊着“夫人,救我!”
“言子衿,你怎能越俎代庖处置我何府的下人?”何氏指着言子衿的鼻子。
“你错了,他身为我言府的总管,自然是我言府的人,我作为主人,自然可以处置。我劝你一句,出嫁从夫,你若是还惦记着丞相府,就回家去,没有人留你!”
何氏更是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身边的丫头正在给她顺气。
“对了,还有那两个门房,就打10军棍吧,还让他们当门房,别砸了人家的饭碗,明天他们还得看门呢。”言子衿说完,径直走了。
卫兵奉了令,自然是动手利落,这军棍可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板子,这棍子打下去,可是会疼死人的,打板子的又是行伍出身,本身力气就大,总管一开始还不断叫骂,后来就开始求饶,最后就只能哼哼了,士兵在门口打完板子,直接一脚将他踹出大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而那两个门房,更是可怜,本来在老爷回府后,门房关上了大门,就没他们什么事了,二人坐在炕上,正喝着小酒,结果两个卫兵一脚踹开房门,抓着衣服领子就拎了出去,出去之后直接就打板子,然后就走了,期间没有一个人跟他们说半句话。
两个门房莫名其妙地挨了打,趴在地上疼得直叫唤,有的小厮路过听见了,好心把他们两个给扶起来。
“哎呦,你说我这是惹到了哪路的鬼啊,白白糟了这个罪。”门房抱怨。
“我说你啊,前阵子不是还跟我们讲有一个穷丫头跑来认亲,害得你挨总管骂一顿吗,那穷丫头真是小姐,你说你是惹到谁了?”小厮透露最新消息。
“啊?小姐不是再也不回来了吗?”门房惊讶。
“谁知道呢?一回来就发落总管,连着你们俩也跟着倒霉,小姐还说了,你们俩明天照常,可别让门房上没人了。”小厮好意劝道。
“我们俩是起不来了,明天谁爱去谁去”两个门房自打被小姐带出来到言府当差,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说到底还不是要在我们夫人手底下讨生活?明天就给她一点厉害瞧瞧。
言子衿处置完外院的事,到书房里面等父亲。何总兵换上了一身常服,还仔细地刮了胡子,他这胡子是两天前刮的,叁年没见女儿了,可不能太邋遢了。
言子衿等在书房里,连个上茶的人都没有,言子衿心里盘算着如何将这一批人都换掉,何氏在府里作威作福惯了,今天自己下了她的面子,估计她也正合计着还击呢。
言子衿正想着,门开了,她抬头看去,父亲已经换下了一身的戎装,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父亲,子衿回来了。”
“回来就好,你一个人在外边,有没有受欺负?吃得饱,穿得暖吗?。”作为父亲,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些事情。
“父亲,我一切都好。”
何总兵满脸的‘你在骗我’的表情,看着女儿穿着的这身“衣不蔽体”的衣服,自然觉得是女儿在宽慰他。
言子衿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解释在裕都大家都是这么穿的这件事情,就换了一个话题;“父亲,这个新夫人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