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逼人!
左腿很酸,疼痛感沿着受伤的膝盖,沿伸到心房。
“逸……逸凡哥哥,”安若筠走过去,将泡好的咖啡递给他:“别生气了。”
他没有接咖啡,满脸怒火地盯着我:“龙飞集团的策划案不见了,你要我拿什么跟李总商谈?你不过是个秘书,谁给了你权力动上司的桌子?”
你不过是个秘书。
流血的膝盖,突然疼得令人颤栗。
我低头,一瘸一拐地走到他办公桌后,蹲下身,从他左侧第二个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双手递给他。
“我看见这份文件很重要,放在桌子上怕会被风吹走,所以昨晚就将它收拾进抽屉里了。”我的声音异常平静:“对不起,简总,以后不会再有第二次。
“你的腿……受伤了。”他的声音很低,几乎让我听不见。
“简总还有什么吩咐吗?”我没有看他。
他没有再说话。
我一瘸一拐离开办公室,顺手将房门关上。
耳根终于清静。
我坐在办公桌前,望着紧闭的房门发呆,四周静悄悄一片。
二十分钟后。
办公室的门开了。她与他一前一后齐步走出。
她轻蔑地扫视我一眼,优雅地走了出去。
他依旧目不斜视,到门口时,忽然顿住脚步,没有回头。
“我现在要飞去上海跟龙飞集团的李总谈生意,这几天若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处理。”
“是,简总。”
“我办公室右侧的第三个抽屉里有医药包,”他回头:“你拿去用。”
“谢谢简总关心。”我与他对视,平静地道:“我不过是个秘书。”
他愣在原地。
我低下头,处理手头的公务。
“逸凡哥哥居然要去上海,翻译的事我交给别人做去,这几天不来了。”安若筠回来,拉着他往前走。俩人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响荡在过道里的声音,越来越小。
“逸凡哥哥,你一个人去吗?”
“市场部秦涛也一起去。”
“前天刚从香港回来,今天又要去上海。这么匆忙。那又干嘛要回来呢,直接从香港飞上海不是更好?”
“回来……有事。”
“那逸凡哥哥你这次要去多久?”
“三四天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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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依旧在麻木中度过。
打卡,吃饭,上班,下班。
平静,又不平静。
亚洲SD国际金融会议渐渐接近尾声,各界政要汇聚一堂,全国多家媒体争相报道。
这几天的简氏国际饭店,热闹异常。